落薇輕嘆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回來的時候雷烈他就已經成了天庭的金吾衛將軍,他爲了奪輕容師兄身上的靈印將他打成了重傷,又將我囚禁在雪殿帶走我的女兒,逼迫我交出靈印,交出雪族。”
白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眸光微微一閃擡了擡頭冷聲道:“金吾衛乃是九重天上守護九霄寶殿外的精銳部隊,只有天君纔有權利任命。想來雷烈也許是用靈族換了這個重職。”
他眼波微微一動,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落薇的目光濃烈了一些。
“雪族的靈印是什麼?”白暄突然沉聲問道。
落薇回道:“是婆娑果樹,早先我爲了修煉將靈印和婆娑果樹合二爲一,這樣有助於我的修爲。如果要交出靈印,就必須要交出婆娑果樹纔可。只是婆娑果是當年寧澤神君和鸞舞姐姐交給我守護的東西,當年我就是怕有人打婆娑果的主意纔將靈印植入了樹中。”
聽着落薇的解釋,白暄的臉色卻是突然變的難看起來。
旁邊玄淵看着白暄乍然變化的臉色,他清冷的聲音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白暄眼底濃烈的靈光微閃,他擡了擡頭脣角突然微微一揚,一抹邪魅詭異的笑盪開,那幽冷沉寂的聲音裡夾着一股懾人的寒意:“原來如此,他們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靈族,而是有人不想我們拿到婆娑果而已。”
玄淵吸了口涼氣,直直的目光看着白暄眼底的濃烈:“你是說有人要阻擾我們拿到婆娑果?”
白暄冷笑掃了玄淵一眼問道:“還記得豐州城嗎?有人利用峋川擄走蒼雪,其目的就是爲了阻止我們尋找神物的下落。這一次更是如此,爲了阻止我們解開雪族的詛咒,所以利用了雷烈對雪族的恨。如今詛咒破解,又利用雷烈來得到雪族的靈印。”
玄淵聽着白暄這番話,內心一陣發涼,他擡眸震驚的目光看着白暄驚道:“你的意思是……”
白暄脣角的笑突然冷了一分,他雙手緊握着眼底是從未有過的狠戾:“我總算是明白了,也許渡仙老君跟我說的那番話也是一場局。他們想用我妖族的命運威脅我,企圖說服我離開月琉璃,停止尋找神物的下落。”
玄淵驀然一驚,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什麼,怪不得白暄突然間對月琉璃冷淡了許多,原來是因爲渡仙老君的話。
能讓白暄差點放棄月琉璃,看來渡仙老君所說的話事關他妖族的存亡。想起白暄說的一起聯手攻打天庭的那番話,他此刻纔算是明白,這話白暄絕對不是玩笑的。
“他爲什麼要要這麼做?”玄淵雖然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是能將佈局掌握的如此完美,除了九重天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有這個本事。
白暄心底恨意翻騰,脣角是嗜血妖嬈的笑:“不管是因爲什麼,既然他不想我聚齊神物,我偏要將他們都尋到。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我白暄這幾萬年來還從未被人算計過,他是第一個。”
落薇也是聰慧,從他們的談話中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她臉上有些震驚驚顫的聲音道:“我和他相識了七萬年多,只覺得他脾性內斂沉重大氣,是個能成大事之人。他是寧澤神君最爲看重的弟子,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所爲只怕我們……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