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臉無賴之色的火長老,方青書也只能無語了。在得到一株上等千年人蔘以後,一臉得意的火長老終於不緊不慢的開始將經過說給方青書。
原來,這條黃金龍原本是仙界龍族中的一員,實力呢也算不錯,雖然不至於太強,可是也絕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其實,要論天賦的話,他在龍族裡也算得上是罕見的奇才,可是之所以未能成爲頂尖的龍族高手,原因就在於他實在太懶了。不喜歡修煉,只喜歡睡大覺。以至於同輩都管他叫超級大懶蟲。
對於這樣的傢伙,龍族的長輩自然不喜歡,可是卻又拿他沒辦法,因爲不管你怎麼說他,他都改不了這個毛病,無奈之下,衆人也只能聽之任之了。可是後來卻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龍族再也無法忍受這個傢伙了。那是一次龍族和外面勢力的衝突,族長髮布了召集令,要求大家都去打羣架,結果這小子睡大覺沒去,害得龍族傷了好幾個,最後還是打輸了。
這樣的結果自然引起了同族的公憤,大家對他的行爲痛罵不已,最終,恰好碰見有個苦差落在這羣龍族身上,就是到下屆的競技場去看場子。這對於龍族來說,那就等於一下子從上海灘,充軍發配到了寧古塔,誰沒事會願意幹這個啊?
於是乎,他們就把目光瞄向了剛剛範了衆怒的這條黃金龍,可憐孩子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下來了。纔來的時候,他也是滿腔的怒氣,所以看誰都不順眼,接連收拾了好些個不順眼的傢伙。直到他心情舒暢了,纔在競技場周圍找了一處不錯的地方改造成老窩,然後繼續睡大覺。
不過黃金龍留下的兇名卻是震懾了很多人,反正他睡覺的這數千年時間裡,幾乎就沒人敢於去招惹他。當然,偶爾也有些不怕死的傢伙,想和這位黃金龍拉上關係,於是便帶着各種珍貴的禮物去拜望他,甚至還帶着美女,想要用美人計。但是,很可惜,他們碰見的這個傢伙根本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去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暴怒的他直接擊殺。原因很簡單,對他來說,睡覺纔是最重要的,任何打攪他的人,都是不能饒恕的!
火長老說完以後,再次問方青書道:“現在,你還要去找這個傢伙要息壤嗎?”
“要去!”方青書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我靠,你小子不是發燒燒傻了吧?”火長老怒道:“你就是想找死,也得替我孫女想想吧?難道你就忍心叫這樣美麗,溫柔,善良,柔弱的小姑娘守寡嗎?”
“撲!”方青書聽到這,一口茶水就全部噴了出來,他隨即哭笑不得的道:“火長老,咱說話有點普好不好,你說劍瘋子漂亮,那我自然沒話說,可是你說他溫柔,善良,柔弱!那我可就要當場昏迷啦!”
“哈哈,不過是有點小小的誇張!”火長老略帶尷尬的撓撓頭,然後肅然道:“不過~”
不等他說完,方青書就直接道:“您老人家不要勸了,此事已成定局,我是非去不可的,如果我回不來的話,唉,你就叫瘋子另找他人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這小子,到底範了什麼邪?怎麼沒事想起招惹那個傢伙來了?”火長老隨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且不說方青書直奔競技場,單說張長老,在被火長老和青雲道長勸走之後,便和弟弟張十九一起傷心的離開了火家,再次回到了張家的大本營。
一進入張家最核心的議事大廳,他們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因爲這麼原本留守的2位長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他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就是前任家主夫婦。
張長老見狀,眉毛頓時就立起來了,大怒道:“孽障,我不是叫你在雪山上禁閉反省嗎?誰叫你回來的?”
“父親!”前任家主立刻給張長老跪倒在地,哭泣的道:“我一共就兩個兒子,一個被方青書所害,另一個也因爲方青書的緣故,被家族叛逆刺殺。在這個時候,您難道還忍心叫我這個當父親的在雪山上看着兇手逍遙自在嗎?”
“唉!”張長老一聽,心裡也極爲不是滋味,他狠狠的一跺腳,不甘的道:“不看着還能怎樣?誰叫你們做事太絕,結果把道理全讓他們佔了,我就是想報仇,也出師無名啊!”
“父親,話可不能這麼說吧?”前任家主不甘的道:“我承認,張長雲是有些混,可是他再混,禍害的也是我張家的奴才,這關他方青書什麼事?”
“就是,他分明是怨恨蘭陵子搶過土豆軍團長寶座,所以公報私仇!”家主夫人也悲憤的道:“要不然,那兩個奴才是什麼身份?我家蘭陵子又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叫我兒給這麼兩個下賤的東西償命啊!”
“唉,話雖然是這麼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啊!”張長老無奈的道:“誰叫他方青書有本事呢?咱們惹不起他,能做的,也只有儘量不給他收拾我們的藉口,可是你們倒好,一次又一次的把藉口給他!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可以說,蘭陵子的死,是張長雲混蛋,而張長雲的死,則是你這個賤人混蛋!”
“公公,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家主夫人不甘的道。
“沒關係?虧你還有臉說!”張長老怒道:“你還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張清遠爲何背叛張家?還不是因爲你殺了他弟弟全家?他弟弟有什麼罪?不過是有個鄰居是張濤的遠房親戚罷了,這也能構成死罪的理由嗎?你這麼狠毒,遲早會讓張家上下離心離德的!”
“父親!”家主見狀,急忙勸說道:“夫人她不懂事,此事做的是有些過火,可是事已至此,您就不要在責怪她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想辦法,把張清遠以及方青書這些混蛋殺掉,爲我兒報仇雪恨!”
“唉,說得容易,可惜做起來就難啦!”張長老隨後搖頭苦笑道,“至少在目前來說,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啊,這是爲何?”家主不甘的問道:“難道以您在修真盟的威望,還不足以處置方青書嗎?”
“當然不足!”張長老苦笑道:“事實上,修真盟在我們張家和方青書之間已經做出了選擇,很不幸,我們張家被拋棄了!”
“怎麼會這樣?”家主不可思議的道。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利益使然罷了!”張長老淡淡的道。
“那我們張家,難道就這樣完蛋了嗎?”家主不甘的道。
“也不一定,我們現在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張長老道。
“什麼路?”家主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就是委屈她一下!”張長老略帶不忍的道:“爲了家族的利益,讓她病故吧!”
“病故?”家主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隨後他便冷笑道:“原來你所謂的出路,就是要犧牲我夫人,去討好那個殺掉我兩個兒子的仇人方青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面對兒子的指責,張長老也有些愧疚。
“不,你還有一個辦法!”家主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張長老皺着眉頭問道。
“既然修真盟不仁,那也別怪我們張家不義!”家主滿臉猙獰的道:“乾脆,我們另找出路吧!”
“你想背叛修真盟,投靠其他勢力?”張長老頓時大吃一驚道:“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張家要是這麼做了,會遺臭萬年的!”
“遺臭萬年又怎樣?反正我的兒子都死光了,我也不在乎身後的名聲!”家主冷笑道:“爲了報仇,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沒錯,我也一樣!”家主夫人也隨後和丈夫站到了一起。
“你們都瘋了嗎?”張長老驚怒的道:“你們不能因爲自己的私怨,就把整個張家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家主卻沒有反駁什麼,而是痛哭着說道,“父親,您老了,已經不合適再做張家的總指揮!您,您還是退位吧!”
“孽障,你要幹什麼?”張長老驚怒道:“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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