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品金刀
這戲，怕是都懶得往下唱了！
吳倩知道這是拉場戲，坐戲做全套嘛！
見周景緻氣急敗壞，她到樂了：“既然是狗，就接受狗的命運。同學，學姐坑你，也是爲你好……”
“大人，大人！”周景緻朝胡萬才喊去：“她承認啦，哈哈她承認啦！”
然而胡萬才面無表情，旁邊坐着的吳生有也搖頭恥笑。
兩旁的衙役們樂不思蜀。
這怕不是個傻子，這刑部大堂除了你，全是自己人。
周景緻明白了，胡萬才救不了自己。
吳倩都懶得跟自己演戲了……
定罪，畫押，殺頭，一氣呵成。
“我看誰敢殺我弟弟，根據大趙律法，沒有親屬簽字，不可擅自殺人。”周浩然終於到了，由於事發突然，又擔心娘倆在家出事，乾脆都過來。
胡萬才暗中派去的人，終於及時趕到了。
“是，大人。”胡萬纔不敢怠慢，朝左右使了使眼色，衙役們“烏鴉”一聲衝過來，按住周浩然，按了手印，就算畫押。
白衣女子攔在門口，沒搭理裡面的兩位大人，而是朝狗一樣的一家人問去：“誰是周景緻啊……”
聲勢很大，特效不行。
回頭隨隨便便在卷宗上寫個時間地點過程，就當交差。
如果是敵，她第一刀剁的也是自己。
“這裡就是終審，你上告個屁啊！”御使大夫吳生有搖了搖頭：“沒想到有人通風報信，你來的還挺快，正好啊胡大人，讓周浩然簽字畫押，砍了周景緻的腦袋，結案吧。”
周景緻和周浩然被衙役們抓住腦袋，活活往外拖。
吳倩充滿自信的棍棒，將周浩然，打的抽搐起來。
“啊？”胡萬才嚇一哆嗦：“紙上談兵，是讀書人？”
眼睛血紅，憤慨至極的周浩然吼去：“草菅人命，你們敢草菅人命，我要上告，我要上告……”
行，真行。
“景緻！”
幾個比鞭炮聲大，比二踢腳聲小的煙霧彈，全成了啞彈。
“還挺硬氣？”吳倩舉起棍棒，一棒子，一棒子打在周浩然的腦袋上，直到將周浩然活活打在地上，血水，橫着向外流：“呸，打死你也白打。這朝堂之上，我說你們什麼罪，便是什麼罪！”
“廢話聽着耳朵疼。”吳倩搶過一個衙役的棍棒，雙手舉起，照着周浩然的腦袋，狠狠掄下去……
然後身體繃直，憤怒的看着吳倩，又痛苦的轉回頭，看着被拳打腳踢的周景緻，和被人亂棍伺候的蘇如畫和女兒……
可笑的是，吳倩這些人，連演戲，都懶得演了。
胡萬才只能報以遺憾，朝衙役們甩了甩手，推出去砍了。
事已至此，周景緻所有書信都石沉大海。
看見周景緻像條狗似得跪在地上。
胡萬才眼皮抽了抽，沒敢多問。
“大哥！”周景緻要往上撲，可惜被人死死按住，拳打腳踢。
現場慘不忍睹……
草，在這等着呢？
我說特麼着急要弄死我，合着一路包圓，全不放過。
“呆！”胡萬才拍了桌子：“周浩然，你攜帶凶器，刺殺二位朝廷命官未果，按罪當誅！來人啊，女眷充入萬花樓，將周景緻，周浩然哥倆押赴刑場，斬立決。”
蘇如畫，洛凝，被衙役們強行分開，按在地上跪着……
“小心。”吳生有脖子一縮，趕緊趴在地上。
衙役們舉起棍棒，毫無憐香惜玉，打在兩個柔軟的女子的身上。
“是。”
耳輪中，疾風怒吼，打了個迴旋。
衙役們如何不懂，這是大人看上這女子的美色了，福利真好。
“我，我！”周浩然知道這女人來者不善，不管是敵是友，都自己先來。
這是後手啊！
慘叫的蘇如畫和洛凝哭着喊着被衙役們五花大綁。
“這是誰要砍誰的頭呀？”外面傳來一陣陣馬蹄的聲音，十幾個妙齡少女跟着一位白衣女人，興師問罪般來到刑部衙門，一個個抽出腰中寶劍，進來就喊：“誰是周景緻，說，誰是周景緻，快點說，誰是周景緻……”
說着，吳生有從懷裡拿出一物，遞給胡萬才。
“大哥！”
對於胡萬才，吳生有來說，這到底是敵是友都不清楚？
一幫嘰嘰喳喳的女孩子，不像是普通人。
周景緻披頭撒發，憤怒的吼去：“你們這羣人畜，等老子緩過這口氣來，要你們血債血償。”
幾秒之後，吳生有氣的吼去：“公然屠殺朝廷命官，罪無可恕！胡大人……”
明着告訴你，這就是王朝的規矩，這就是刑部的衙門，弄死你們幾個小老百姓，那都是給你們臉面。
“知道了。”胡萬才心說話了，老子明着暗着幫着你們，瘋起來，連本大人都動手，是可忍俗不可忍：“來人啊，將周浩然，周景緻兄弟二人退下去，砍啦！”
“來人啊，推出去，砍了。”胡萬纔不忍心再讓這一家人受罪，忽然又看見吳生有，死死盯着蘇如畫的美色，趕緊咳嗽道：“蘇如畫乃罪人之妻，先押至本大人府邸，再行處理。”
可看這領頭的女子，能這麼穿衣服的，除了總局，就是應天司的少數人了。
“是。”
大堂裡叮叮噹噹倒了幾個桌椅板凳，衙役們被吹的東倒西歪。
胡萬才小聲對吳生有道：“在下府邸，房間寬鬆，大人喜歡哪一間，就讓蘇如畫這小娘們，在哪一間等大人。”
周景緻被五花大綁，十幾條鎖鏈將他渾身纏死，只等胡萬才一聲令下，直接就砍了。
這個時候，就聽見“咣”的一聲！
周浩然的腦袋，被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子。
周浩然絕望，伸手咬破食指，虛空寫下一個兵字：“秀才遇見兵，也能紙上談兵，我跟你們拼啦！”
蘇如畫和洛凝撲上去，抱住這哥倆撕心裂肺的喊着，蒼天不公，世道不公，王朝不公。
吳生有還盯着自己呢，周浩然來不來，不頂個屁。
現場都傻了。
“好好好，還是胡大人考慮周全。”吳生有很滿意胡萬才的情商，知道大人我就喜歡別人的妻子，就這點愛好。
蘇如畫瑟瑟發抖，洛凝抱住周景緻，看着父親倒在血泊之中，發出淒厲的哭聲。
胡萬才接過一看，是把菜刀。
“爲什麼？”蘇如畫癱軟在地上，這天下，終究不是給普通人活的。
“年輕人，大話就不要說了。”吳生有朝胡萬才交代道：“這周景緻的哥哥周浩然，辱罵朝廷命官，還用兇器刺殺胡大人和本官，這就是兇器，你看看……”
周浩然跟殺豬似得吼去：“大趙無青天，草菅人命啊！”
周浩然吼出的這一個“兵”字，一共有七個偏旁部首，也就響了七聲，然後歸於寂寞。
再說一個養在家裡十八年的廢物，能有什麼人脈和關係。
如果是友，弟弟，家人，還有希望。
看着周浩然着副慘樣，白衣女人點了點頭：“歲數有點大，許徵年三十三歲，你這，有三十八歲了吧？”
“這裡是刑部，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胡萬才心說這裡還是老子的地盤，我還是東道主。
白衣女人舉起身份令牌：“應天司五品金刀，南-如-鏡！周景緻是我弟弟，他犯什麼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