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幸福好幸福,這個懷抱,讓她感覺到好幸福好幸福。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在哭泣?是誰在呼喚?
一個模糊的身影,甚至她連她的五官都看不清楚,卻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笑的彎彎的嘴角,她啓脣,跟她說再見。
雪小狐哭泣着伸出雙手,想要去拉住她,哪怕留住那麼一刻時間,可是抓住的,只是空氣。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額頭磕到了水泥地板上。
雪小狐立刻清醒了過來,摸了摸臉頰,淚水冰冷冰冷的,心裡難過卻幸福着,她分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擡頭,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的人影。
剛剛,是幻覺嗎?
但爲什麼會那麼真實,那個懷抱,好暖好暖,好熟悉好熟悉。
臉上的淚痕,提醒着她剛剛的一切,都真實的發生過。
那個人,是媽媽嗎?
那麼溫柔,那麼溫柔。
原來,她的媽媽,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她的聲音,那麼好聽,她一輩子也聽不膩。
她肯定長的很漂亮很漂亮,笑起來很溫柔很溫暖。
雪小狐突然覺得心不痛了,也不難過了,剛剛的懷抱和呼喚,好像有着神奇的治癒魔力。
她挑起嘴角,下巴擱在雙膝上,自己伸手比了了心的圖案,笑了。
帝,我見到媽媽了呢!
生我的媽媽。
她很溫柔很溫柔,和我想的一樣。
警察廳裡,靜悄悄一片,負責守夜的兩個警察已經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下一刻,十多個身材高大的軍官走了進來,一個個滿身煞氣,像是剛剛從地獄歸來的使者。
十個人,速度分成兩排站好,神色恭敬的看向門口方向。
南宮君帝一張俊臉漆黑一片,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冷冽一身冷汗,看着門口還在熟睡的警察,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殺氣,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立時化爲碎屑,殘渣四濺。
一個警察悠悠轉醒,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句:“孃的,誰特麼大半夜的找人晦氣啊!”
話音剛落,就被冷冽拎到了前面,狠狠摔在了地上,再擡頭,嚇得愣在了原地,結結巴巴的出聲:“帝……帝君……”
帝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警察局?
帝君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軍隊嗎?
他身後年齡大一點的警察,整個人已經嚇傻了,看着面前煞神一樣的男人,身子不住的顫抖着,不敢說話。
“人呢?”
南宮君帝看着摔在面前的警察,聲音清冷肅殺,漆黑的雙眸閃過一抹厭惡。
他一個小時前剛剛回來,在南宮家和雪小狐家裡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剛剛纔查到是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
他們好大的狗膽!
“什麼人?”那警察嚇得全身顫抖。
“今天下午,你們抓到的人,帶我過去。”南宮君帝冷笑一聲,再次一腳把面前的人給踹開。
小警察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被關在禁閉室的女孩,瘋子,一直說自己認識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