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一聽萬麻子要滅殺那兩具禪屍,連忙大喊道:“不,不可以的……”畢竟那兩具禪屍是她的兩位伯伯,她不能眼看着被萬麻子他們滅了。
“蔡姑娘,這事兒由不得你,除非你能制住它們,否則我們必須滅了它們,不然大家都性命難保!”萬麻子大喊道。
“不要傷害它們……我試試看!”蔡雲說着急忙吹起了呼哨,這種呼哨也是蔡六經常呼喚這兩個禪屍的呼哨。
平時只要一吹呼哨,兩具禪屍就會應聲而來,非常聽話,可是今天蔡雲不停的吹着口哨,那兩具禪屍愣是沒聽見一樣,瘋狂的向天煞幫的三大長老抓去。
我覺得有些奇怪,蔡六爲什麼不出現,他的這兩具禪屍已經失控了,如果再不出現,就要被萬麻子滅了,難道他已經放棄了這兩具禪屍?
以蔡六的個性不大可能會放棄這兩具禪屍,那只有一種可能,也許連他也無法控制這兩具殭屍了,畢竟黃六甲吹奏的喪屍號魔力很大,那兩具禪屍完全被魔化了,蔡六纔會忍疼放棄這兩具禪屍,否則他怎麼不出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一聲狂吼,兩具禪屍狂性大發,把萬麻子他們逼的連連後退,不大一會兒功夫三大長老和黑麪小子身上多處掛彩。
萬麻子鄒着眉頭說:“蔡姑娘,沒有時間了,你那一套不行的,我們的人傷不起,對不住了!”
然後又對三大長老和黑麪小子說:“快用喪魂散魄針,滅了這兩具喪屍!”
“不要啊……”蔡雲急忙叫了一聲,忽然掙脫了我,身形一閃向那兩具禪屍跑去。
“五伯伯,六伯伯,別打了,快住手!”
蔡雲一邊大喝一邊向兩具禪屍衝去,誰知道蔡雲還沒有衝到兩位禪屍身邊,一位禪屍就凌空一掌向她拍了過去。
只聽轟然一聲響,蔡雲被那禪屍劈出的掌風震的倒飛出十米遠,噗通一聲跌倒在我的面前。
“快,快滅了這兩具禪屍,它們已經發狂了,連自己人都不認了!”萬麻子大喝道。
“不……他們是我伯伯!”蔡雲忽然一下站了起來,我急忙一把拉住蔡雲說:“雲兒,冷靜,它們已經被黃六甲的喪屍號魔化了,不是你伯伯了,完全成了黃六甲的幫兇!”
蔡雲一聽,再也無力阻擋萬麻子他們了,她身子一軟,無力的靠在了我的懷裡。我用胸脯擋住了她的眼睛,希望她不要看到讓她無法面對的一幕。
三大長老和黑麪小子早就打算滅掉這兩具禪屍了,只是沒有萬麻子的命令不敢輕易動手,現在萬麻子一聲令下,他們立即拿出喪魂散魄針,紛紛對準兩具禪屍扣動了機括。
嗖!嗖!嗖!
這種“喪魂散魄針”是萬麻子靈魂研究所的高科技產品,就像手槍一樣的東西,不過射出去的卻是針管,可以在緊要關頭對控制不住的危險殭屍進行滅殺,不過射程不遠,對付一般殭屍綽綽有餘,但是遇到屍魔級別的殭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只聽嗖嗖嗖一陣響,這兩具禪屍身上連中了好幾針,居然還沒有倒下,其中一具禪屍硬是衝過去抓掉了一位長老手裡的喪魂散魄針,然後才咕咚一聲倒了下去,當然,這位長老的手也被抓破了。
剩下的那具禪屍又捱了好幾針,才趔趄着倒了下去,兩具禪屍倒下之後還顫抖不停,只聽一陣劈劈啪啪作響,也不知道喪魂散魄針裡裝了什麼藥液,開始在兩具禪屍身上發生了化學反應,隨着噼裡啪啦作響,竟然冒起了陣陣黑煙,不大一會兒,黑煙散盡,這兩具禪屍竟然被化成了兩團污水,連骨頭都沒剩下。
大家看得暗暗心驚,雖然這兩具禪屍也很厲害,但是萬麻子更有對付殭屍的專業手段,看來他的靈魂研究所也不是吃乾飯的,居然研究出了這麼厲害的高科技產品。
蔡雲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過此刻她什麼也沒看到,因爲那兩具禪屍已經被萬麻子他們處理了。
可是黃六甲繼續吹着喪屍號,對眼前發生的一幕無動於衷,萬麻子覺得有些奇怪,他看着黃六甲說:“黃國師,別吹了,你吹了半天有什麼用?招來兩具禪屍還是人家蔡六的人,你就算把它們魔化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消滅了!”
黃六甲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萬麻子一樣,那眼神充滿了不屑,然後又開始吹了起來,聲音更加難聽。
我們如臨大敵的看着黃六甲,心想你只要不直接攻擊我們,我們巨不怕你,難道你還能吹出花兒來?就算你能招來殭屍,在萬麻子這羣專業團隊面前也會很快被消滅!
不過太師父始終緊鎖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因爲我們陷入了一種困境,黃六甲沒有直接攻擊我們,但是卻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因爲他招來的殭屍已經失敗,但是他的臉上卻並無敗意,這讓我們感到很詭異。
我們不知道黃六甲搞什麼鬼名堂,所以也不敢大意,好在他的徒弟斗羅瓶也沒什麼動靜,連腦袋都縮進了瓶子,只剩下一個大花瓶擋在金橋的橋頭上,瓶口冒着絲絲屢屢的黑氣,給人一種詭譎莫測之感。
我們夾在他們師徒之間十分不妙,因爲兩邊都要防備,但是卻又不敢輕易妄動,這可能是太師父一直鄒眉的原因。
黃六甲不急不躁的吹着比哭還難聽的喪屍號,我們如臨大敵的防備着喪屍襲擊,可是他吹了半天,除了把蔡六的兩大禪屍招來了,此後再沒招來喪屍,這讓我們感到非常奇怪。
既然招不來喪屍,他還吹着喪屍號幹什麼?我們正感到迷惑不解,忽然聽到黑麪小子嗷的叫了一嗓子,我擡頭一看,發現那小子舌頭伸的老長,正舔着胳膊上的血跡,一邊舔一邊發出怪叫聲。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因爲這小子舔血的動作非常怪異,一邊舔着血跡還一邊嗅着血腥味,顯得非常貪婪,根本不像是人的動作,而像是某種嗜血動物!
我正感到奇怪,那小子擡頭嗅了嗅空中的血腥氣,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向正在包紮傷口的三大長老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