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爺的臉是被鬼火燒成那樣的?”我一臉疑惑的看着小白,說實話我有些不太相信。
小白使勁點了頭說:“是的,我媽說的……她說有年冬天我姥爺跟着別人一起出去盜墓,第二天是被兩個陌生人揹回來的,我媽一看差點嚇壞了,她發現我姥爺的臉一半發紅,一邊發黑,紅的那邊起了很多水泡,就像被火燙了一樣,黑的那邊跟抹了鍋底灰一樣……
姥爺疼的直哼哼,我媽問他是怎麼回事兒,他也不吭聲,倒是揹他回來的兩個陌生人說,姥爺的臉被“鬼火”燒了,讓家人好好照顧着,說完就走了。
姥爺在家裡養了整整半年纔好,發紅的半邊臉蛻了一層皮,變得蒼白如紙,另外半邊依然漆黑,怎麼洗都洗不掉,後來他重出江湖盜墓,因爲手段高明,被江湖上的人送了個雅號,人稱‘陰陽臉’。
聽小白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陰陽臉”的來歷,但是我心裡還是不明白,他怎麼會被“鬼火”燒成這樣……難道鬼火有某種特殊的攻擊能力?
畢竟我沒有研究過“鬼火”,也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鬼火,不知道鬼火的厲害,因爲師父警告過我,他說鬼火煞氣大,一旦遇到必須要避讓,如果避不及要用雙手把臉蒙上,嘴裡默唸“淨身咒”,否則被鬼火衝撞會倒大黴的。
所以,小白姥爺的臉是不是被“鬼火”所燒,我也不敢斷定。
“你是學生?”
我看着小白略帶稚氣的臉,產生了第二個疑問。小白沒有啃聲,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那你怎麼會出來盜墓呢?”我問道。
小白沉默了,目光很是不安,我忽然覺得不該問這個話題,假如有人問我同樣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
“我爸爸不在了,家裡很困難……我需要錢。”小白糾結了一陣,最終還是回答了我。
我這才知道小白是單親家庭,怪不得性格有些靦腆,父親不在了,家裡就等於沒了頂樑柱,他出來盜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其實我也不會盜墓,只是我學的專業是定向爆破專業,後來我姥爺見我們家裡的日子實在太困難,就給我介紹一些這樣的機會,通常我只是幫他們炸開墓坑就不管了,我姥爺會幫我拿回一筆錢,慢慢的我在這個行業也小有名氣了……其實我真的不會盜墓。”小白靦腆的說。
我心裡有些難過,看來盜墓賊也不全是十惡不赦的人,活人活不下去了,取點死人的錢財度過難關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再說盜墓賊盜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墓,這些人生前錦衣玉食,死後還這麼奢侈,被人盜了墓也算是報應。
“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進過古墓的?”我問道。
小白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不敢進……也沒必要進去,通常都是幫他們把古墓炸個洞我就走,連報酬都是我姥爺幫我拿回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這次可能要跟我們一起進古墓了,因爲古墓已經被人炸開了。”
“古墓已經被炸開了?那還讓我去幹什麼?”小白一臉驚訝的說。
他們是擔心裡面還有需要爆破的墓牆,所以你這次得跟我們進古墓。
“啊……進古墓?”
小白的臉一下變了顏色,看來他的確是沒進過古墓,一說進古墓就把他嚇着了。
“我聽姥爺說……古墓裡有殭屍……”小白越來越恐懼了。
我笑着說:“沒事兒,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殭屍!”
小白說:“哥,你會法術……還請你多關照。”
我見小白大概也比我小不了多少,一口一個哥的喊着,就笑着:“沒事兒,有哥罩着你,什麼殭屍都不用怕!”
小白聽我這麼一說,才放了心,汽車一路顛簸我有些困了,就不再說話了,眯着眼睛養起了神兒,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汽車到了我們老家的縣城已經到下午了,因爲車上裝了很多裝備,有些東西還是違禁品,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並沒有在縣城過夜,而是連夜向趙家村趕去。
趕到趙家村已經半夜了,於是大家就在車上將就了一晚上,等天亮之後我們卸下車上的裝備,囑咐三位司機把車開回去,因爲我們無法確定什麼時候能夠返回,所以也不能讓三輛車老在這裡等着,雖說趙家村沒什麼人了,但是三輛車停在一起目標太大,難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引起猜測就對我們不利了。
三輛汽車開走後,我們就揹着裝備上山了,向曹家灣趕去。
因爲揹着裝備走山路,六十里的山路我們幾乎走了一天,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才趕到曹家灣。
到了曹家灣之後,我們放下裝備,略作休息,吃了麪包,喝了點水,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體力,胡一彪拿出了那個塑料布包着的長物件,將塑料紙一層一層解開,露出了兩把錚亮的槍支!
我一看這槍有些怪,後面是一個手槍把手,前面帶着一尺多長的槍管,我不懂武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槍?
“這什麼槍啊?”我好奇的問道。
“這可是真傢伙,來複槍,一次能裝五發散彈,一槍過去能打穿碗大一個洞,火力猛的很!”胡一彪嘩啦一下,擺弄了一下槍支,開始向裡面裝填子彈。
我還以爲是他們改裝的槍支,因爲古墓裡空間狹小,不適合太長的槍支,有些盜墓賊故意把獵槍的槍管鋸斷一半,帶着半截獵槍進古墓,我沒想到餘老大居然給我們配備了兩支嶄新的來複槍。
胡一彪將兩把槍都裝上了子彈,然後將另一支扔給了常發財。笑嘻嘻的說:“老常,誰拿槍誰走前面!”
“走前面就走前面,你以爲老子害怕啊,有槍還怕個球!”常發財接過槍,嘩啦嘩啦的擺弄了兩下,顯得十分老練。
“小老弟,一切準備就緒,你看怎麼辦?”胡一彪問道。
我對盜墓沒有經驗,心想有陰陽臉在,就輪不到我說話,就看了一眼陰陽臉,謙虛的說:“前輩,你看怎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