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回到粉色別墅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
楊晨脫口而出了,答應了程震笙的請求,其實他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當初來的時候,楊老頭子就曾經對他提醒過,這一次任務,就是幫助程家。
程家有什麼困難,不管什麼困難,都要想辦法解決,也就是說,楊晨的命運稀裡糊塗地就和程家的命運綁在了一起。無論如何,既然答應了程震笙,就要想辦法做到。
楊晨感到要是半年之內讓程震笙站起來,多少有些壓力。
他需要冷靜地思考一下,用什麼快速的治療方案,並且還要在不留下任何隱患的情況下,讓程震笙在半年之內站起來!
推門進去,楊晨發現客廳的電視還開着,徐清雅正在無聊地頻繁換着節目。
看到楊晨進門,徐清雅原本有些失落的神色一振,將手中的遙控器一扔,砰地一下站了起來。
“姐夫,你回來啦?”她的聲音很大,好像故意想讓樓上的程雨橙聽到似得,“咦,你怎麼了?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
樓上的房門輕輕地打開了一條縫隙,程雨橙在樓上的房間裡心煩意亂地玩着手機,其實一直都在側着耳朵聽着樓下的動靜。
聽到徐清雅的聲音,她也想跑下來問問情況,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就只開了一條門縫。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嘛啊?明天不是要考試的麼?早點休息吧。”楊晨感到有些累了,他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徐清雅看着楊晨好像情緒不高的樣子,剛振奮的神色又暗淡了下來,“完了,姐夫肯定是被程伯伯給辭退了。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高興。”
徐清雅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被樓上側耳傾聽的程雨橙聽的真切,她的心情更加不好,幾乎跌落到了低谷。
“小雅。”徐清雅正要上樓,被楊晨叫住了,他快步走過來,手中拿着一瓶改裝過的酸酸乳,“這是給大小姐的,告訴她一定要按時喝。你早點休息吧。”
徐清雅並沒有像早晨那般記仇,而是接過來了酸酸乳,撅着小嘴道:“姐夫,我怎麼感覺你像是離別贈言似得?”
楊晨不知道這個美妞說的什麼,只當是她在開玩笑,便隨口道:“對啊,離別了,上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說完,便轉身回到房間裡,關上了房門。
程雨橙聽到徐清雅上樓的腳步聲,連忙跑回到了電腦桌前,裝作玩電腦。
“姐姐,你還沒有睡啊?你也在等姐夫回來麼?”徐清雅原本是躡手躡腳地走來的,不過看到程雨橙並沒有休息,便將酸酸乳藏在身後走了過去。
程雨橙瞪了她一眼:“誰等他了?我今天只是想玩電腦了而已。”
徐清雅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了那瓶酸酸乳,強笑道:“諾,姐夫給你的,帶着溫暖的哦,趕緊喝了吧。”
要是放在平時,徐清雅說這種話,一定是找挨訓的節奏,不過今天程雨橙反常地老實地就接了過去。
“唉……”徐清雅感嘆一
聲,然後手指絞在一起擺在胸前,道:“姐姐,弄不好這是姐夫最後一次給你送酸酸乳了。我剛纔問他了,他都承認是離別了。其實想想姐夫他人也挺不錯的。”
徐清雅正在叨叨說着話呢,就見到房間裡的燈啪第一聲關了,整個房間裡黑乎乎的。
“呀?誰啊?怎麼停電了?”徐清雅大叫一聲。
就聽到程雨橙的腳步聲和情緒不高的聲音:“睡覺了,別嚷嚷了。”
黑暗中,程雨橙的牀上傳來了翻來覆去的聲音。
楊晨關上房門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打開了他的那個小方盒,取出了酒精燈和藥鼎,然後依次按量放入今天新買的藥材,點着火,定好了時間,就開始研究用何種辦法能夠讓程震笙快點站起來。
他最拿手的就是鍼灸,鍼灸的辦法好處極多,活血化瘀,疏通經脈,打通關節,治療保健,等等,各種好處不一而足。
楊晨決定用鍼灸來配合化毒水對程震笙進行治療。
不過他也知道,程震笙的雙腿目前經脈還處於全斷的狀態,只能先用化毒水把經脈中的毒素清掉,然後再配合鍼灸方纔起到作用。
不過如何鍼灸治療?什麼時機治療效果最好?哪些穴位最容易殘存毒素?他還有很多的問題需要一一弄清楚。
畢竟涉及到僱主的雙腿,楊晨不能貿然治療,他決定有時間了去天南市的各大書城去查看一下相關的資料,然後再製定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楊晨還是早早地起牀了,先是鍛鍊了一個小時,然後洗澡,做飯。
等到七點鐘的時候,早飯已經端上了桌子。
徐清雅和程雨橙牀頭的鬧鐘,已經開始在地上打滾叫喊了,兩個大美妞打着哈欠從牀上坐了起來。
“啊,不知道姐夫走了沒有?”徐清雅打了個哈欠,然後看着程雨橙,驚訝地道:“咦,程程姐,你的眼睛怎麼了?紅腫的,你哭了?”
程雨橙昨夜幾乎沒有怎麼睡好,她倒不是感覺楊晨走了會是多麼的難過,她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只是感到這一段時間總是欺負他,心裡不大好受而已。
“誰哭了?臭丫頭你不許瞎說,我只是想到今天要考試了,有些緊張地沒有睡好而已。”程雨橙走進了洗手間。
徐清雅皺了皺鼻子,對着程雨橙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小聲道:“騙鬼呢吧?你這個大學霸對付這種普通的考試還會緊張?切,一定是捨不得姐夫了,唉,看來那天晚上的事是真的啊……”
“你嘀咕什麼呢?臭丫頭?趕緊洗漱,吃飯,然後上學!”程雨橙瞪着她好像很兇的樣子。
她們倆走下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程雨橙座位旁邊,擺放着一瓶酸酸乳。
楊晨想到這兩個美妞對他好像挺有意見的樣子,他就自己在廚房留了一份飯。
“小雅,叫他出來吃飯。”程雨橙朝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徐清雅亮着大嗓門喊道:“姐夫,姐姐讓你出來吃飯呢。”
“你……”程雨橙有一種被這個丫頭給賣了的感覺,讓他出來吃飯幹嘛非得把我加上?
程雨橙心裡有意見,但是嘴上並沒有說,而是裝作低頭吃飯的樣子,其實在關注着楊晨的反應。
畢竟,在她看來,楊晨可能真的是要走了。
楊晨並沒有走出來,倒是傳出了他的聲音:“不用了,我在裡面吃就好了。”
“別管他了小雅,我們吃飯。哼!”程雨橙反應很是強烈,她哼了一聲,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好像碗裡面就是楊晨似得。
吃完了飯,楊晨照例收拾了碗筷。
“哎,吃完了飯你是不是就要走了?”程雨橙冷着臉問楊晨。
楊晨一愣,然後“啊”了一聲。
“給,這是我扣得你的錢,都還給你了。”程雨橙把一疊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着小雅道,“走吧小雅,我們上樓換衣服,範叔馬上就到了。”
楊晨很納悶,這程大美妞今天是怎麼了?良心發現了?竟然把扣了自己的錢還給了自己?
當他拿起錢的時候,發現並不只是扣了自己的那幾百塊錢,而是三千二百塊錢!
不管那麼多,給了自己就收起來好了,就當是給自己做飯的補助吧。
楊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給了自己這麼多錢,他心安理得地收了起來。
三千多啊,加上五千,就是八千多。
一個月八千多,我去,賺了。
當程雨橙和徐清雅揹着書包走下樓梯的時候,看到楊晨已經背好了書包,在客廳裡等着她們呢。
“咦,姐夫,你是要幹嘛去?”徐清雅驚訝地道。
程雨橙也是睜大了眼睛看着楊晨,在等着他的回答。
楊晨也是一愣,“去上學啊,有什麼問題嗎?今天還是考試呢。”
“你不是說吃完了飯就要走的嗎?”程雨橙忍不住問道。
“要走?沒錯,就是去上學啊。你們倆在說什麼?”楊晨笑着問道。
“你昨天晚上還說要離別呢。那是什麼意思?”徐清雅臉上的震驚沒有消失。
楊晨聽明白了,敢情這兩個大美妞以爲自己是要離開這裡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道:“我昨天說離別是說要睡覺了,和你離別一下。”
“那……那程伯伯昨天和你說的是什麼?好像你的情緒昨天不是很高啊。”徐清雅還在問着,但是程雨橙的小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楊晨鬱悶地道:“昨天沒有說什麼啊,就是問我這段時間是不是適應這裡的生活。我情緒不高只是有些累了。”
徐清雅神情呆滯地看向了程雨橙,然後嘆息一聲道:“姐姐,我們好像都被騙了。”
“你這個騙子!壞蛋!”程雨橙怒了,狠狠地瞪了楊晨一眼,然後高聲對徐清雅道:“小雅,我們走!”
路過楊晨的時候,她故意狠狠地擠了楊晨一下。
楊晨苦笑着搖頭,“我怎麼了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說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