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窗灑在屋子裡, 精緻的水晶玻璃杯裡冒着熱氣,淡淡的花香隨着霧氣飄散了出來。紅色的花瓣飄在水面上,舒展着妖嬈的身姿, 把整個玻璃杯映成了緋色。
溫沙抱着手裡的杯子發愣, 看着紅色的花瓣在水裡打着旋, 細小的氣泡從杯子的底端慢慢的浮起。
“少爺, 怎麼看您無精打采的?”天上管家奇怪的問, 他家少爺從一進門就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
“我沒事天上爺爺,可能最近比較忙吧!”溫沙擡頭笑了笑“對了,這是什麼茶呀, 好香呀!”
“少爺忘了呀,這還是您拿回家的呢!”天上管家將一個紙袋子放在溫沙面前“說是一個花草館的主人送給您的。”
“對了, 是倉木婆婆送我的!”看着那印着唯愛花草館字樣的紙袋子, 溫沙想起來了, 這還是和倉木婆婆簽約的那天,離開的時候她送給他的呢, 竟然把它忘記了。
打開紙袋,溫沙從裡面倒出了一朵紅色的花,雖然已經風乾了,可花還是很好的保持了它的樣子,五個花瓣微張着, 靜靜的躺在白色的餐桌上, 動人心魄的美麗。
“少爺, 這是什麼花呀?”天上管家好奇的問
“這是紅色的風信子!”溫沙用手中撥弄着小小的花朵
“原來是風信子呀, 我還沒見過紅色的呢!”天上管家笑道
“天上爺爺, 上次我是不是帶回來兩包?”溫沙突然擡起頭,嚇了天上管家一跳
“是呀, 怎麼了?”天上管家奇怪的問,少爺怎麼又突然激動起來了呢?
“那一包還沒有動吧!”
“是呀,還放在茶櫃裡呢。少爺要我給你拿過來嗎?”
“好呀,你給我拿過來吧!”
過了不長時間,天上管家就從廚房走了回來,手裡拿着另一包密封完整的花茶。
“少爺要的是這個吧!”天上管家提着手裡的袋子問
“麻煩你跑一趟跡部少爺家,將這個交給跡部少爺”溫沙說道“你幫我捎句話給他?”
“什麼話?”天上管家問
“你問他知道紅色風信子的物語嗎?”溫沙淡淡的說
“就這句?”天上管家被弄糊塗了,這是啥意思呀?
“就這句!”溫沙點了點頭“麻煩你現在就送去,他現在應該還在家裡!”
“好的,我馬上就去!”天上管家立刻拿着花茶就走了。
餐廳裡只剩下了溫沙一個人,杯裡的茶已經涼了下來,霧氣變得淺淺的,他端起杯子淺淺的嚐了一口,清馨的香氣頓時充滿了口腔,帶着茶水的暖意,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被溫潤了。
花香飄過,留下的是絲絲若有似無的甘甜。
今天跡部的話再次在溫沙的耳中迴響:“溫沙,希望你成爲冰帝的支柱!”突然感覺肩上的擔子好重呀,那是全國大賽呀,參賽的都是日本最好的網球選手,沒有任何經驗的他真的可以代替跡部學長嗎?還有這週末的女子網球部和立海大的決賽,他要如何才能兼顧這兩方呢。
爲今之計只有讓自己的技能儘快的提高才是呀。
可是誰能幫上忙呢,對了,去找南次郎大叔,他一定會幫他的。想到這裡,溫沙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立刻跑回臥室裡取了自己的網球拍,匆匆的離開了家。
“再來呀,小子,你還差的遠呢!”寧靜的寺廟裡傳來擊打網球的聲音,伴隨着越前大叔興奮的大吼聲,溫沙站在院外奇怪的眨了眨眼,這個時間龍馬應該還在上課呀,大叔這是又抓了誰來陪他打網球呀。
寺廟的後院的網球場內,兩個人正激烈的戰鬥着,越前龍雅不服氣的從地上爬起來,說什麼還差的遠呢,他一定要贏給他看,這麼多年在外面不斷的挑戰不同的對手,爲的就是要打敗他,爲什麼現在還是這樣的狼狽呢。
“龍雅,我看這幾年你在外面是白混了!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呢!”南次郎吊兒郎當的看着對面的少年
溫沙站在不遠處看着場上的那個少年,他和龍馬長的好像呀,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過比龍馬看起來年齡更大一些。
“最後一球了,你可要看好了!”越前南次郎手裡顛着黃色的小球
“儘管來吧!”少年緊握着手裡的網球拍
“這是我新發明的發球,便宜你小子了!”南次郎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高高的將球拋上了天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等球落下,而是同時自己也快速的躍起,頃力的將球一擊,黃色的小球一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着對面的場地飛馳而去。
“什麼嘛,不就是速度快一點,太小看我了!”龍雅只當那是一種高速發球,追到球的落地點就要回擊,可球在落地後再次彈起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來正方向旋轉的球瞬間變成了外旋,撞擊在球拍的表面,激烈的撞擊使的球的飛行軌跡改變,直接飛出了邊界。
“GAMEOVER!”越前南次郎高舉着手裡的拍子“真無聊怎麼又贏了呢?”
“切,這到底是什麼球呀!”龍雅不甘心的說
“我給它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悠悠!”南次郎掏着耳朵“就是隻要一和其他物體撞擊就會改變方向的球,專門忽悠你們這些青少年的。”
“師傅,你還真是有惡嗜好呢,就喜歡騙我們!”溫沙從地上撿起剛纔彈飛的網球來到網球場邊
“哎呀,是溫沙呀,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是不是來和我玩遊戲的?”越前南次郎扛着自己的網球拍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很高興呢?”溫沙故意將身後的網球拍秀給南次郎看
“真的呀!”南次郎高興的拉着溫沙“快點到對面去,剛纔打的都不過癮!”
“大叔,你不介紹一下嗎?”溫沙指了指對面的少年
“啊,他是越前龍雅,是我的大兒子!”南次郎擺了擺手“和龍馬一樣,是個倔強的小鬼!”
“原來是龍馬的哥哥呀,以前都沒聽大叔說過呢!”溫沙對少年笑了笑“龍馬的大哥,你好呀!”
“你是誰?”龍雅奇怪的看着和父親吵鬧的這個傢伙,他是誰?到底爲什麼和父親的關係這麼好呢?
“我叫千島溫沙,是越前叔叔的徒弟呢!”溫沙故意說道
“什麼,老頭,你竟然趁我不在收了徒弟!”龍雅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龍馬知道嗎,那小子竟然沒有吃醋!”
“哎呀,什麼徒弟呀,我可沒收過徒弟”南次郎用近乎兇惡的眼光盯着溫沙這小子是故意來拆他的臺的。
“啊,是我說錯了,是一起玩遊戲的人!”溫沙笑嘻嘻的說
“就是嘛,這纔對呀!”南次郎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想到來陪我老人家玩!”
“實不相瞞,我是要大叔幫忙的!”溫沙老實的說“下個星期就是全國大賽了,可我覺得我還遠遠不夠,所以想讓大叔對我進行一個星期的特殊訓練。”
“原來是讓我幹活呀,果然連你也算計我!”南次郎摸着自己的鬍渣
“怎麼樣大叔,你會幫我吧!”溫沙諂媚的說
“你要參加全國比賽?”龍雅走過來“你是那個學校的?”
“冰帝學園!”溫沙答道
“原來是跡部景吾的人呀!”龍雅點了點頭
“咦,你認識我們部長?”溫沙驚訝的問
“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龍雅嘴角掛着笑“冰帝學院,青學的死對頭,我說的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吧!”溫沙也不否認
“你在冰帝排第幾?”龍雅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什麼意思?”溫沙眨眨眼
“就是比賽的時候你的出場位置!”龍雅解釋道,從一個人的出場位置,可以判斷他在一個隊伍中的實力
“其實我以前沒有參加過正式比賽,這次是第一次呢!”溫沙撓撓頭“不過我應該會代替跡部學長擔任第一單打吧!”
“什麼!”龍雅不由的大叫了出來“那跡部景吾呢?”
“部長因爲有事所以不能參加比賽了,所以纔會要我替他參加比賽!”溫沙解釋道“我原來不是網球部的隊員,而是助理教練!”
“這麼說就是你很厲害了!”龍雅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和龍馬比呢!”
“我和龍馬沒交過手,所以不知道呢!”溫沙老實的說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呢!”南次郎湊過來“不如什麼時候你們打一場吧!”
“也不是不可能,比賽的時候我們可能會碰到青學,大叔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觀戰呀!”溫沙說
“我纔不看你們這些小孩子的遊戲呢,沒意思呀,沒意識!”南次郎搖晃着自己的小腦袋
溫沙白了白眼,不知道剛纔誰說的想要知道他和龍馬誰強呢。“大叔,你到底幫不幫我呀!”
“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南次郎摸着下巴
“什麼條件!”溫沙問,只要他能答應,管他是什麼條件呢
“先和我打一場,如果你能從我手裡拿下二局,我就答應!”南次郎說道
“就這樣?”溫沙問
“就這樣!”南次郎點了點頭“讓我看看一直被你忽略的左手到達了什麼地步,如果你在我手裡連兩局都拿不到的話,全國大賽你還是放棄吧!”
“大叔想考驗我”溫沙掏出了網球拍,向對面場地走去“那我們就看看吧!”
“喂,老頭,他真的很厲害嗎?”龍雅問自己的父親
“厲不厲害你自己看吧!”南次郎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龍雅,其實我也在想你和溫沙誰比較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