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正月的瑣事
“大表哥,二表哥,大姐,現在豬下水能買的不多,還好的是過年大家不缺肉吃,暫時肉串少一些問題不大大聖西遊。我們是不是可以增加豆腐,豆芽,韭菜和蒜苗的量,我們自己發的跟不上銷量。這些我們需要去問村裡勤快的人家是否有發,有的話我們就買一些回來。”晚飯前如意跟兩個表哥和大姐坐在大堂商量。
“嗯,我看行。蒜苗這幾樣都需要花功夫纔能有,一般人都懶得去弄。待會我們就去村裡陳家訂多兩大塊豆腐,這個天氣也不怕壞,賣不完也可以自家吃。”二表哥附和道。
“要不我們先問奶奶,大伯孃她們有沒有豆芽那些?有的話就先跟她們買了。“如佳也說。大表哥點頭表示同意。
四個人正說着高興,儒青跑進來了,原來他跟狗蛋他們去對面的村裡雜貨店買玩炮,聽到黃地主爲他的過年前出生的孫子辦賞燈宴。賞燈節是這一代有錢人專門爲添丁人口而有的節日,在當地的方言裡燈與丁同意,子孫滿堂,丁火長亮,添丁發財的意思。那一天是正月十二,一般宴請有名望或有地位或有錢或有才的人家,只能男的去喝宴席,在主人家會專門有幾個人給來湊熱鬧的男孩發喜錢,喜餅,喜糖或雞蛋,這對男孩來說那天又有煙花看又有好吃的拿。趙家一沒讀書人,二沒錢,三也不是村長之類,因此沒意外的話是不會收到請帖的。這也難怪如意她們現在才知道後天有人擺賞燈宴,錢在哪裡都是好東西,窮人在哪裡都沒有地位可言。
商量好後,兩個表哥準備明天的串串,如佳和如意拿出50文錢去找李氏她們買豆芽那些。給李氏請安後,跟她說明來意,李氏難得大方的那幾個錢就不要了,不過她發的豆芽,韭菜也不多了,就全部拿去好了。不過如意不同意,數出5文錢笑着說:“這個錢是表哥和我們孝敬奶奶的,小小心意一定要收下。”“好好,我就收下啦。“李氏看如意話說的漂亮就笑着收下了。然後去隔壁大伯孃韋氏那問,大概快要去鎮上過日子了,她心情好,推辭沒收下錢,只留下一點自家吃的,其他豆芽和蒜苗就給如意了。沒想到奶奶和韋氏發了不少,這樣算起來就夠了,這些都不能久留的,這次沒必要再買。爲了明天能輕鬆一些,還是再去春花嬸幾家相熟的家裡預訂明後三天的兩,這幾家都或多或少的可以買一些給如意。大家剛開始都覺得這些不值幾個錢,不要如意的錢,只是如佳說自家預計這段時間都需要這些賣,一次兩次免費給自家的話,下次就不好意思再開口了。而且自己也是用來換錢的,嬸子不需要爲我們省那幾個錢,謝謝你的好意了。”想想也是,有來有往,下次好見面就笑着說承情收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生意還可以,雖然少了肉串,但蔬菜串多了,鎮上大部分肉食不缺的,過年這段時間反而稀罕蔬菜。這樣擺上2個時辰左右,基本上能賣完,扣去成本,反而還比第一天賺的多一點,也是蔬菜串比肉串賺頭多一些。一天大概有400文左右的利,如意家佔五成半,表哥3成,剩下的半成是給小姑子惠的,一是她幫忙帶小寶三個,二是趙木頭天天來幫忙,除了肯在小兒子家吃飯外,不肯收下孝敬錢。
自初八開始擺賣串串燙後,自家上午在鎮上忙,下午又忙着第二天的準備事宜,除了儒青和如靜經常去村裡找夥伴玩以外,其他人都在家裡忙活,都沒時間去跟要好的人八卦。這幾天村裡的最大的八卦就是黃地主家擺賞燈宴的事了,個個村民說起那個聽說,這個聽說,說的好像自己也去參加了。這天下午春花嬸送來她們家發的豆芽,韭菜和蒜苗後,忍不住跟劉氏坐在大堂八卦起來,聽說那個黃地主的宴席上請來了鎮長,府衙那些人,鎮上迎客來的盧掌櫃什麼的,請來迎客來的主廚來幫忙做宴席,菜有難得一見的幹海魚和海蝦,什麼飛地虎的。說到飛地虎,春花嬸還賣關子的問劉氏:“妹子,你知道什麼是飛地虎嗎?”看到劉氏搖頭不知道後才道:“你也沒聽說過呢,我們也第一次聽有這一道菜,難道真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後來那個盧二家的孃家的外甥不是經常出去別的地方的,還是聽他說的就是飛龍,錦雞和像老虎的一種家禽,還說是很補的一道美味。聽說就這一道一小碗就要8兩銀子,我的天啊,這一小碗都夠我們兩三年的開支了,我們這些人要是一輩子能吃上一口就天大的福氣了。”說着,春花嬸羨慕的嚥下口氣,好像面前就有那道美味在誘惑她一樣。看到她這個饞樣,如意忍不住偷笑,其實這就是現代南方傳統高雅名菜(龍鳳虎,爲了避免皇帝皇后的稱號而取飛地虎)用蛇、貓、雞肉爲主料烹飪。另外如意發覺村裡喜歡誰的什麼什麼說的,就是聽說的那個人跟村裡有n複雜的親戚關係,蠻有玩的。
忙碌的日子最快過去,不經意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了。正月是農曆的元月,古人稱夜爲“宵”,所以稱正月十五爲元宵節。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也是一元復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們對此加以慶祝,也是慶賀新春的延續。元宵節又稱爲“上元節”。元宵節也稱燈節,元宵燃燈的風俗起自漢朝,到了唐代,賞燈活動更加興盛,皇宮裡、街道上處處掛燈,還要建立高大的燈輪、燈樓和燈樹,唐朝大詩人盧照鄰曾在《十五夜觀燈》中這樣描述元宵節燃燈的盛況“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猜燈謎”又叫“打燈謎”,是元宵節後增的一項活動,出現在宋朝。南宋時,首都臨安每逢元宵節時制迷,猜謎的人衆多。開始時是好事者把謎語寫在紙條上,貼在五光十色的彩燈上供人猜。因爲謎語能啓迪智慧又饒有興趣,所以流傳過程中深受社會各階層的歡迎。
民間過元宵節吃元宵的習俗。元宵由糯米制成,或實心,或帶餡。餡有豆沙、白糖、山楂、各類果料等,食用時煮、煎、蒸、炸皆可。起初,人們把這種食物叫“浮圓子”,後來又叫“湯糰”或“湯圓”,這些名稱“團圓”字音相近,取團圓之意,象徵全家人團團圓圓,和睦幸福,人們也以此懷念離別的親人,寄託了對未來生活的美好願望。
村裡元宵節還有“走百病”的習俗,又稱“烤百病”“散百病”,參與者多爲婦女,他們結伴而行或走牆邊,或過橋,走郊外,目的是驅病除災。
按中國民間的傳統,在這天上皓月高懸的夜晚,人們要點起彩燈萬盞,以示慶賀。出門賞月、燃燈放焰、喜猜燈謎、共吃元宵,閤家團聚、同慶佳節,其樂融融。大家說好今天擺完攤子後就在鎮上吃午餐,然後去逛街買些東西,然後回家做湯圓。表哥兩個人到時直接買了東西回自家,不過今晚鎮上有各式花燈和燈謎,大家都會去的,預計在鎮上能遇到。
這一天如意家提前一個半時辰吃晚飯,做的元宵是紅豆白糖餡的,因爲是糯米做的,很容易飽,而且也不能吃多,特別是小孩子不容易消化,因此如意她們幾個每人吃8個元宵。趙子豐劉氏也沒打算吃其他,待會鎮上肯定有不少小吃,不會餓的。趙子豐利用等村裡人一起去的時間教孩子們字,今天是元宵,就學有關元宵的事情。說到燈,他還特意跟如意幾個講了一個傳說。
傳說在很久以前,兇禽猛獸很多,四處傷害人和牲畜,人們就組織起來去打它們,有一隻神鳥困爲迷路而降落人間,卻意外的被不知情的獵人給射死了。天帝知道後十分震怒,立即傳旨,下令讓天兵於正月十五日到人間放火,把人間的人畜財產通通燒死。天帝的女兒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無辜受難,就冒着生命的危險,偷偷駕着祥雲來到人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人們。衆人聽說了這個消息,有如頭上響了一個焦雷。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久,纔有個老人家想出個法子,他說:「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這三天,每戶人家都在家裡張燈結綵、點響爆竹、燃放煙火。這樣一來,天帝就會以爲人們都被燒死了」。
大家聽了都點頭稱是,便分頭準備去了。到了正月十五這天晚上,天帝往下一看,發覺人間一片紅光,響聲震天,連續三個夜晚都是如此,以爲是大火燃燒的火焰,以中大快。人們就這樣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及財產。爲了紀念這次成功,從此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戶戶都懸掛燈籠,放煙火來紀念這個日子。
難得這麼熱鬧,村裡男的一堆聊天,婦女孩子一大堆,邊笑着聊天邊走着去鎮上,這次劉氏抱上了小寶,讓如佳如意看好儒青和如靜,鎮上今晚很多人,一定要牽好她們的手,跟進她,不要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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