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春雨後摘野菜
第三天是初十,私塾休息的日子,吃完早餐,劉氏檢查了準備給陳夫子的道歉禮,6斤五花肉,1斤綠茶,10尺桃紅色的綢緞布料,2斤梨花白酒,桂花糖和酥餅若干一顧傾人城。儒青把抄寫的書和字裝好,趙子豐拿起這些東西,套上牛車載着儒青去給陳秀才認錯。劉氏抱着小寶送着他們出門,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才進來,這幾天因爲儒青這件事,家裡靜悄悄的,好像都鼓着一股勁在做事,等待爆發的那一天。加入小寶長乳牙,難免會發燒,需要隨時留意他的溫度,時不時沾點水給他喝,發燒了要用乾淨的布沾了高濃度的酒清洗呀牀,酒精擦額頭,四肢降溫,生病的小寶特粘人,劉氏一離開他的視線外沒一會兒他就哭着要找娘,讓劉氏操心不少。如靜也沒出去找小草她們玩,留着家裡幫忙哄小寶,做點簡單的家務活。家裡的地瓜秧和芋頭秧都在沙土裡育着了,只要留心澆些水就好。
兩個多時辰後,如佳和如意已經包好了今天的主食-酸菜五花肉餃子,就等趙子豐兩個人回來再放進骨頭湯裡煮熟就好了。過了一刻鐘,剛還有陽光的天氣一下子就陰沉沉,開始下起如針線細的小雨。“春雨貴如油”這場小雨讓家裡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劉氏抱着小寶在屋檐下看着雨絲,說:“老天保佑,總算下雨了,今年過年的那段時間雨水少,真擔心影響春耕,還好開始下雨咯。希望今年又是會個豐收年纔好。”如佳說:“娘,爹和青弟沒帶雨具,不知道淋溼了沒?要不我和如意去送傘和棕衣?”劉氏算着時間回來的話也差不多到村裡了,預計孩子他爹會跟村裡人借雨具回來,回道:“這個時候你爹他們應該到村裡了,不用送了,免得你們錯過了,還是先煮上薑湯,等他們回來喝一碗。”
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面有聲音,一會兒趙子豐穿着棕上衣,儒青和安民幾個撐着傘進來了,還好只是衣服沒怎麼淋溼,劉氏招呼他們快進來,如意拿來乾淨的毛巾讓他們擦一下臉和手,趙子豐先去把牛牽到牛欄裡。等趙子豐把棕上衣取下來後,擦了一下落到臉上和手上的雨水後,如佳端着托盤進來了,上面有5碗薑湯,劉氏讓趙子豐五個人趕緊趁熱把薑湯喝了。如佳和如意就進去廚房把包好的餃子下鍋煮了,等餃子那些熟了後,如佳用大盆裝,如意拿碗筷。等如佳把飯桌上每個碗裡都盛了不少餃子後,趙子豐劉氏他們也過來坐下準備開飯了。劉氏忍不住問上午去夫子家的事情,趙子豐說:“夫子看了青兒的抄書和字後,說這次就算了,希望他引以爲戒,明天去私塾。”劉氏聽到陳秀才不計較這事了,總算放下心來,招呼安民幾個吃餃子。如意想着準備那麼厚的歉禮,陳夫子還要追究的話,就要考慮轉到別的私塾了,畢竟清高不通人情的夫子怎麼也交不出好學生來。大概是了了一件事,大家邊吃餃子邊說着,非常高興這場春雨。
綿綿的春雨下了三天多,一下雨,野草野菜就長的很快了。雨一停,如佳,如意和如靜一人提一個菜籃子和小鋤頭,揹着一個小竹簍,跟劉氏說一聲去摘野菜就出門了。這次先去找了小姑子惠,杏子和阿芳一起去山上摘野菜,蘑菇和木耳。因爲小寶因長牙受了不少罪,劉氏不放心讓女兒帶,而且小寶也不肯讓如意幾個抱,所以她在家帶小寶,讓如佳幾個跟着村裡人去山上。
跟李氏,春花嬸,桂花嬸,招娣嫂她們打過招呼後,如意幾個人走在她們前面,狗蛋,大壯幾個在前面引路,他們都拿着一條長棍子,不時在草地裡劃幾下,一時驅趕草叢裡可能隱藏的蛇蟲,二是把過長種到特意開出的路的草壓回去,免得影響大家的行走。秦勇,楊大郎跟着曾銅柱,樑二幾個去深一些的山裡看是否有野雞野兔抓。今天大家去的是一座大概300多畝的大山,深山裡聽說有豹子,狼,野豬是肯定有的,一旦年成不好的時候,野豬就會出來禍害村裡的農作物。一般只有曾銅柱幾個專業的獵戶纔會組隊進去裡面,平時婦女小孩就在山口大概30畝左右的範圍活動,以一排樟木爲界,再過去就開始有獵戶設的陷阱,一般像秦勇,楊大郎男壯力農閒時會跟着進去抓捕小動物打打牙祭,這次他們幾個就是過去樟木大概15畝的地方走動,如意她們就在外圍摘野菜,蘑菇那些。
到了地頭後,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樹下挖野菜,雨後的薺菜,馬蘭頭,蒲公英和魚腥草特別的嫩綠,如意還看到來的路邊有不少野菊,準備回去的時候也摘些菊花腦回去,這些野菜都有一些藥用功能,雖然說大部分村裡人是因爲不夠吃了,無奈纔來挖野菜,但正是吃的東西雜,特別是吃粗糧野菜有不少的好處,加上勞動,如果一個月吃上幾次肉的話就更好了,身體的健康情況一般比富人好的多,這也不是沒道理的。
現在野菜不僅山裡,田地裡都開始生長,有不少,因此如意不急着挖野菜,她這次主要的任務是儘可能的摘多一下蘑菇和木耳。如意知道蘑菇和木耳都喜歡長在潮溼陰涼處,特別是木耳多是生長在腐木出,她就留意四處的環境,向着背陽的地方走去。功夫不負有心人哈,走了大概80多米後,如意發現不少草菇,香菇,金針菇和平菇和不認識的菇類。對於以前經常看小說的她來說,特別是種田文都會提到色彩鮮豔的菇類基本上都是有毒的,因此對於不認識的菇類她都不摘,只採這4樣自己認識的無毒可食的菇類。儘管只是四樣,陸陸續續的採摘,周圍長了不少,她半個時辰就把菜籃裝滿了,可把她樂壞咯。這些做菜,打湯都很好吃,還可以曬乾保存,或者把香菇磨成粉合着魚肉末成爲一道調鮮的配料,多棒。她把菜籃的菇類倒進竹簍裡,然後繼續找,可能今天她的運氣不錯,繼續看到一條大枯木上長了一大叢黑木耳,灰黑灰黑的又嫩,確認上面沒蛇蟲怕過後,她就高興的蹲下來採摘。沒想到這一從木耳那麼多,只採了三分之二就把菜籃裝滿了,趕緊倒進竹簍裡,繼續採,把那些剛冒出來的小木耳留着,準備讓它們長多一兩天,到時再過來摘。
“如意,你在哪裡,我們準備回去了。”如佳一直讓如靜跟在她附近,如意倒沒要求她一定不能走遠,等她們把菜籃和竹簍裝的6,7成滿,春花嬸她們喊大家回去了,發現沒看到如意,急忙大聲喊。“大姐,我在這邊,馬上過去。”聽到大姐的話後,如意把竹簍背起來,提着菜籃子,看到這條大枯木,突然想下次過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先摘了,這次是運氣好,她們都在山口附近挖野菜,沒大範圍散開才讓自己採摘到這麼多的蘑菇和木耳,待會她們看到了下次肯定會過來這附近摘的。“大壯,狗蛋,過來,幫我一個忙。”如意看到狗蛋和大壯剛爬下樹,連忙招手讓他們兩個過來。等他們過來後,如意請他們幫忙把這個大枯木擡回自己家去,到時請他們吃桂花糖。有糖吃就有動力哈,原本聽到要擡沒用的木頭下山很不樂意的狗蛋和大壯,一聽到有桂花糖吃,馬上同意了,一人擡一頭快步走在前面。
回去後,如意發現大姐和小妹主要挖的是野菜,蘑菇有少數,如靜居然摘了一從雞叢菌,這又是一道美味的菌類。劉氏她們雖然對如意讓狗蛋兩個人把枯木擡回家不解,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聽如意的把各種菇類分門別類,然後再一一清洗乾淨。今天準備煮野菜,菇類洗好後就瀝乾水,沒有什麼日頭,準備烘乾。至於那根枯木,如意讓趙子豐幫忙放到後院潮溼的角落裡,說:“爹,娘,你看這枯木上面還有一些小木耳,我們放到這裡讓它們繼續長大,到時就又有一頓木耳吃咯,還不用跑到山裡去採摘,多方便。”說着如意就笑起來,趙子豐看孩子高興,隨便她,劉氏雖然不知道那些小木耳還會不會長,看如意高興也就沒說什麼。如靜倒高興的拍手說:“好主意,二姐好厲害,不過今天大姐帶着我挖了很多野菜,二姐都沒挖多少回來。嘿嘿還是我們比較厲害,爹孃,小寶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說來說去,還是誇她自己,唉真沒看到這麼臭美的。
把野菜裡面的雜草那些挑出來,留夠今天的菜量後,其他都曬在簸箕裡,因上午之顧着挖野菜,沒割野草,午休後如意三個要去割豬草回來。“如意,如靜你們看,我們下午爬山摘回來的菇子,你看想不想猴子?”如意三個正在山腳下割豬草,下山的狗剩,大壯和狗蛋砰砰跳跳的把各自手裡剛摘的菇子給她們看。如意一聽到像猴子的菇,就馬上反應鼎鼎有名的猴頭菇,轉頭接過狗蛋手裡的白色的菇,仔細一看,這菌傘表面長有毛茸狀肉刺,長約1~3釐米,它的子實體圓而厚,新鮮時白色,幹後由淺黃至淺褐色,基部狹窄或略有短柄,上部膨大,直徑3.5~10釐米,遠遠望去似金絲猴頭,故稱“猴頭菇”,又像刺蝟,故又有“刺蝟菌”之稱。猴頭菌是鮮美無比的山珍,菌肉鮮嫩,香醇可口,有“素中葷”之稱,真的是名貴的猴頭菇,哇,不知他們三個走了什麼狗屎運耶,既然會遇到猴頭菇。激動的嚥下口水,雖然自己非常想嚐嚐這美味的猴頭菇的味道,但還是要對得起良心,這個不是自己現在吃的起東西。“狗蛋,狗剩,大壯,你們發財了。這個可是猴頭菇,很貴的,能賣不少錢,能買好多好多的花生芝麻糖。你們小心拿啦,不要把它們弄碎了,不然不值錢了。我記得這種菇是想對生長的,在一棵樹上有的話,在它對面的樹上一般還會出現。要是那摘的地方還有的話,趕緊去摘回來,不要告訴誰哦,待會讓你們爹孃悄悄來我家,這個是山珍,不懂的人的話會被騙的,說不定還要被府衙的人當貢品免費拿走。”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的換算是一斤等於10兩。`(*n_n*)′入v了,感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訂閱小農,t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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