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搔搔大人板載
成功的和諧掉了袁續的濟陰郡兵之後，李書實並沒有繼續乘勢追擊。因爲袁續當初撤離的十分解決，即使出現了少量的逃兵，畢竟手裡還有一萬多人。再加上與他同心協力的地方豪強，李書實並沒有把握能夠拿得下作爲兗州治所的堅城——鄄城。
那麼就順道去找一找東阿的麻煩吧，那裡渡河要比鄄城這裡的水文條件優越得多。當然，李書實表示自己絕對不是程立的粉絲，也沒有想要把那個大鬍子收入囊中的打算。他可不是廖淳那個大鬍子控，也絕對不是基情四射的大叔控。
一提到東阿，恐怕首先想到的就是東阿的阿膠。可是有趣的是，因爲歷史的變遷，致使如今山東省境內的東阿之名頗具爭議。其中之一便是現在山東聊城下屬的東阿縣，另一個是平陰縣下屬的東阿鎮，最後一個雖然不叫東阿但是卻擁有最早東阿地名使用權的陽谷縣阿城鎮。如是乎各地皆稱自己是正統，拼命打擊別人的產品，商場如戰場，殺人不見血。
其實東阿在春秋時稱爲“柯”，處齊國西部邊境，因地近澤，故名。古時“柯”和“阿”二字通假，故亦稱“阿邑”。到了漢代，不知道是因爲東阿地處東郡呢，還是因爲他在東郡的東面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便將此地命名爲東阿縣，東阿之名開始傳世。
說起東阿的名人，程昱若不是接着一部三國演義恐怕連三甲能否擠進去恐怕都是個懸念。真的要從對李書實的影響力來看的話，排名第一的當屬幫助齊國一舉顛覆了魏國稱雄戰國初期局面的軍事家孫伯靈。不過比起本名，他的另一個名字倒是更如雷貫耳，那就是孫臏。
另一位可與孫臏一較高下的則是大唐第一混世魔王程知節，也就是那隻只會耍三板斧的程咬金。不過考慮到和程昱一樣。程咬金的名聲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着一部隋唐演義的傳播，所以在排名上要落後孫臏一些。畢竟圍魏救趙和田忌賽馬那可是一點水分也沒有的存在啊。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程昱大叔的戰術謀劃能力在三國之中絕對能排進前十，而且其人性格剛烈，曾經有一腳踢死某個可憐的黃巾軍士兵的傳說。可以說程昱的智謀和法術輸出絕對是和薛房的財富並稱能夠讓東阿這座小縣城堅守至今的重要保證。
更加對黃巾軍不利的，是程昱好爲人師的精神。雖然東阿只不過是東郡下屬的一個縣級單位，並沒有神社學園爲其培養寶貴的文官系人才，但是憑藉程昱這位優秀的策士畢業生的努力，愣是爲這個小縣城培養出了一支小規模的策士團。這支策士團也成爲缺乏遠程進攻手段的黃巾軍的噩夢。至少卜己這個被程昱牢牢壓制住的道士絕對是深有感觸的。
“柱石，你我相交多年，在下癡長你數年，自稱爲兄想來也不爲過。”
“仲德，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你平日裡的作風啊。”
站在東阿城城牆的門樓裡看着遠處密密麻麻的敵軍營帳，程昱罕見的露出了疲憊的神采。站在他身側的薛房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深知老友脾氣的他知道程昱必然是推算出什麼糟糕的結果，所以此時的神情纔有些平日裡根本見不到的萎靡。
“你不是也收到消息了麼，袁太守已經敗了，半渡而擊，敵人也是通曉兵法之人啊。而且最令我擔憂的是，對方似乎數量不少的輕騎兵和弓兵。你也知道，我們能撐到現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黃巾軍缺乏遠程援護，我們可以從容的利用遠程打擊破壞他們的進攻節奏和士兵士氣。可是如果一旦對方也擁有遠程手段的話，我們就沒有之前那麼容易了，而且……”
程昱說到最後看着身邊的薛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似的。
“我說吧，我們的糧食快見底了是吧。不論是軍糧還是民糧對麼。”
薛房苦笑着說出了程昱擔心的事情。沒錯，東阿城小，又爲了抵抗黃巾軍的進攻而在周邊實施堅壁清野的政策，將周邊的豪強佃戶都驅趕進縣城之中，這樣雖然讓黃巾軍無法獲得足夠的口糧和兵員，卻也讓城內的人口大量增加。
在這個眼瞅着即將春播的時刻，本就糧食匱乏的時間，現在又涌入了大量的民衆，這導致縣城內繼續的糧食大量的被民衆所消耗，眼瞅着官倉就要見底了。
“放心吧，不會在糧食上出問題的。張縣長離開的時候帶走的不過是些細軟罷了，他的府邸應該會有些存貨。另外既然要與這東阿縣城共存亡，那麼我家的那些錢財、存糧也都可以貢獻出來。這樣那些家族也就沒什麼藉口了吧。”
“柱石賢弟，我代全城百姓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他日若是能擊退來犯黃巾，賢弟當居首功。”
程昱是真的被薛房感動了。這可是賭上全部身家性命的舉動啊，而且即使是日後黃巾軍被擊退，薛家也會因爲這樣的舉動而傷筋動骨，甚至威脅到自家產業的安全。當然了，獲得的聲望和聲望所帶來的產值也同樣不可估量。
很快，城外的黃巾軍就能感受到敵方士氣的變化，甚至在程昱的策劃下，東阿的敢死隊還趁夜色到黃巾軍的營地大鬧了一場，導致黃巾軍的攻城時間推遲了整整一天。
可惜的是，東阿畢竟城小兵少，能夠抵擋卜己的進攻就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現在又碰上了黃巾軍中遠程打擊實力最強的李書實所部，就註定了其將成爲被那根稻草所壓垮的駱駝。
“終於將李賢弟給盼來了，在下在這裡可是望眼欲穿啊。你可是不知道這東阿城內敵軍的頑強，在下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們啃了一口，燒了大軍不少的糧食啊。更可氣的是他們把這東阿縣城方圓近百里的地區的民衆都遷進城內去了，這其中可有許多我太平道的信衆啊。”
看到卜己那副親切的樣子，李書實的內心有着說不盡的厭惡。
想想也是，卜己手握數萬兵馬，雖然東阿守軍確實難纏，可是他卜己又不是被困在濮陽城出不來的高升，東阿的守軍的數量又不會讓卜己派出一支援軍就會被對手翻盤。可是在李書實最需要支持的時候卜己卻紋絲不動，幸虧李書實利用地形和騎兵的優勢戰勝了對手，否則如果兩軍拉開陣勢對拼的話，李書實面對將近1:3的比例即使能贏也只能是個慘勝。
對於這樣的人李書實也懶得和對方有什麼交集，滿臉優秀商人般的親切笑容應付了一陣子就藉故離開了。並且一回到本方營地便吩咐太史慈和魏越率領騎兵加強巡邏，高順的輕步兵和曹性的弓兵也要做到身不離甲枕戈待旦，呂布、趙雲和典韋三人更是輪流值夜保護自己的中軍大帳。這些都是爲了防止卜己心生歹念，做出幹掉自己然後佔據自己手下部衆的舉動。
李書實曾經看過各種版本的對黃巾軍失敗原因的總結，其中的一點就是黃巾軍之間互不統屬且缺乏協同作戰的精神。基本上所有區域都是各自爲戰，少有互相援助之舉。
原本他對於這種說法就有些懷疑，後來看到張角號令四方的時候更是覺得應該是無稽之談，頂多因爲各支軍隊過於分散，且張角遠在北方指揮不便，所以顯得黃巾軍缺乏統一領導。
可是通過今日卜己的一番作爲，李書實覺得恐怕這確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哎，說來也都是因爲我的緣故。卜己大方本來非常看好我，還舉薦我做了黃巾軍的渠帥。可是後來我就這麼的丟下他不管到了鉅鹿，想來他心中多少是有些怨言的，”
聽到李書實回來之後的一系列佈置，管亥有些無奈的對李書實勸解着。李書實這纔想起，管亥確實是自己利用張角從卜己手裡硬生生的挖走的。
說起來管亥一走，其他青州黃巾軍的諸位頭目水準相近但是卻又都差管亥許多，選誰都難以服衆，隨意最後卜己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借用大方的名號號令諸軍。可是卜己不過是一個書生道士罷了，哪裡懂得行軍打仗的事情，結果碰到稍微棘手一點的敵人便落得手足無措。這當然讓卜己在內心更加對調走管亥的罪魁禍首李書實暗恨不已。
“黃巾軍又不是他卜己自己的私家軍，爲一己之私很而費公事，卜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可是李書實依然對於卜己的這種行爲非常不滿。不過如果張角將呂布等人藉故從他身邊抽走的話他又會怎麼做呢？或許人都是有私心的吧。
要知道即使是最爲無私的黨軍也是被太祖大人犁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纔有了後來大公無私的精神的，你還能指望半年前還是一羣百姓和深入百姓之中的道士能有多高的覺悟呢。
所以說啊，三國之中那句著名的話說得好啊，“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雖然偏激了點，但是在這個亂世之中對於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誕生於叢林法則盛行時代的李書實對於這一點深信不疑。
.是用強勢美元拉動美國還是以一個標準的頭肩頂將美股徹底砸垮，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