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得罪人了
見荊祀終於不再犯蠢,小狐兒又愉悅許多,心情好了進食的速度自然更快,那一捧捧神晶已經無法滿足小狐兒的需求,無奈之下,荊祀只得將他積省下的這些神晶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
然而,如此多的神晶也只讓小狐兒實力恢復七八成。
望着打着飽嗝的狐狸,荊祀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麼多神晶就是用袋子裝也能裝它個十來袋,怎麼到了她這兒,連個肚皮都沒撐起來?
“就這些?”小狐兒的語氣略有不滿。
“真沒了,主子您要是沒吃飽,大可將燭龍界中的神晶挪移出來啊?何必揪着小的這點兒私房不放.”偷偷瞄了眼那隻可愛小狐,荊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那心裡的委屈感比被頂頭小神訓斥時更加強烈。
小狐兒:“.”
“我的事兒暫時不想大哥他們知道.”
“荊祀曉得。”
言語依舊恭敬,可那股淡淡的不忿又怎能瞞過小狐兒的感知。
“荊祀”
“荊祀在。”
“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
“能爲主子效力是荊祀榮幸。”
“嗯。”
荊祀:“.”
這就完拉?
不是該好好安慰一番再多給些好處以資鼓勵嗎?
怎麼就‘嗯’了一聲完事兒拉??
身體內充斥着能量,小狐兒終於再度恢復人身,她舒展了下身體,而後才用一種略感好笑的神情,看向委屈的似小媳婦似的荊祀。
“耽擱了這麼久,也該早些趕路了。”小狐兒素手微張掌心立刻傳出一股吸力,那被凍的跟個冰疙瘩似的離火境瞬間被其攝到掌中。
“喏,這東西“小狐兒眸中劃過一抹不捨,可一想到潛藏在暗處那些敵人,她斷然做出決定:”就且給你用吧。”
望着那麼一大坨冰疙瘩,荊祀心裡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 那眼淚瓣兒瞬間就飈了出來!
“我我.我.”
“不用太激動, 趕緊拿好了可千萬別弄丟了!”小狐兒說着,將那冰疙瘩鄭重其事塞給荊祀,而後身影一閃,直奔上方出口飛去。
荊祀:“.”
本神護衛你們這些老弱病殘這麼久, 難道只換來這麼個冰疙瘩?
望着漸行漸遠的那抹白影, 憤怒,羞辱, 各種負面情緒不停翻涌, 胡亂抹了一把臉頰後,荊祀狠狠將手中之物砸向地面。
“瞧不上本神, 本神還不伺候了吶!!”
憤怒的嘶吼傳遍峽底每處角落, 連已經飛出峽底的小狐兒都爲之頓了頓,滿臉詫異看向在那發飆的荊祀。
“你既心有不甘,那本狐也沒道理留着不放, 從今以後,你荊祀自由了!”
話音落地,那抹白色身影猛一個加速,不過眨眼間,就已消失不見,只留下荊祀一人鬚髮賁張, 站在裂縫底部生着悶氣。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神還不信了, 離了你們還混不下去.”
話雖說的強硬,可荊祀這心卻愈發難受起來, 特別是他眼角餘光掃到那滿地冰渣時,整個人都懵了。
“仙仙.仙.仙寶!!!”荊祀的一顆心差點兒竄出嗓子眼兒!
仙鏡當前,所有的憤怒委屈剎那消失,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狐狸到底給了他一件什麼樣的寶物。
“主子您等等荊祀!!”
幾乎是以瞬移的速度竄過去, 一把撈起仙鏡向着小狐兒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仙寶本是有主之物, 又怎會讓外人輕易染指?
幽幽離火如受了驚的小蛇, 順着他手臂向上竄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大半個身子幾乎都快燒熟了, 連他一直珍若性命的鬍子都燎去一大半!
“居然是有主之物?”荊祀疼的齜牙咧嘴,可他急於追小狐兒根本沒時間煉化仙鏡,只能忍着劇痛將其封印,待將其收好後, 才玩了命地向前奔去。
緊趕慢趕直追了大半個時辰, 那抹白色身影纔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荊祀心中狂喜,放開嗓門兒呼喊起來。
“主子!“
“主子您等等荊祀”
白影的速度依舊不減, 仿若沒有聽見荊祀呼喊。
對於荊祀的出現,本就在小狐兒的意料當中, 不過敢當自己的面尥蹶子,不給他點兒教訓他還以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神!
“主子您等等荊祀”
“荊祀錯了,求求您原諒荊祀這次吧.”
身後呼喚依舊,小狐兒沒有半點兒停留的意思, 她速度再次一提,不過呼吸間, 再度消失不見。
此時的荊祀是欲哭無淚:你說他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那神晶是對自己重要不假, 可那東西再重要能有自己前程重要?就算主子沒給他仙鏡, 可憑着人家那祖神身份, 他一個連神位都沒有的小修能巴結上就已經天大造化, 他怎麼就貪心不足呢
心裡想着,荊祀的速度又快了三分,那兩條小短腿捯飭的跟風火輪似的,都快及得上尋常蛻凡飛行的速度了。
如此速度,荊祀猶不滿意,生怕自己跑的慢了真尋不到小狐兒的蹤跡了。
嘴上說的狠,可小狐兒心裡並沒有真生荊祀的氣。
本來荊祀並無大錯,不過是自己瞧他不順眼,這纔想藉着離火鏡戲耍他一下。
這耍也耍了,那離火鏡的懲罰他也受了,小狐兒心中那點兒不滿自也消散了, 這不剛剛趕到墜魔窟附近,小狐兒就停下身形等着那隻豬頭呢。
“主子!”
“主子!”
“主子, 荊祀真錯了,我特麼就是一王八蛋, 您就看在荊祀還有點兒作用的份兒上饒了荊祀這次好不好?”少了大半鬍子, 大半個身子又被離火燒的焦黑, 此刻的荊祀真是要多慘由多慘,活像跟死人堆裡爬出的惡鬼似的,讓人不忍直視。
看着荊祀那副悽慘模樣,小狐兒縱是有再多的氣,也不好衝着他發了。
“不是不想伺候我了嗎?”
“不不不,能跟在主子身邊,是荊祀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荊祀偷着樂尚嫌來不及呢又哪敢存那個心思。”
“不嫌跟着我吃苦受累好處少了?”
“不少不少!主子心地仁厚,打從荊祀跟您那天開始,就不曾見您苛待過誰,這等主子打着燈籠都找不到荊祀又怎會怨懟?”
荊祀厚着臉皮給自己辯解,只要能繼續跟在主子身邊,別說是幾句好話,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他眼皮兒都不待眨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