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影月搖搖頭,對月琴的詢問做了否定的回答。
老人大限已到,再多做強留,對他,對施法者,都不是一件好事,何況他此生命已經非常苦了,沒必要再讓他留下來繼續受苦。
看到張影月搖頭,月琴無奈的暗自嘆息,不知何時,她也有了張影月這種脫離世俗的想法,出頭的衝動一閃而過,轉眼又把自己當成旁觀者,看着整個事情的發展。
壯年男子見老人倒地不起,打着冷笑說道:“哼,裝死就行了啊,就算你裝死,今天老子也非得把你個老不死的丟出去。”
女孩驚恐的爬向爺爺身邊,渾身顫抖的抱起爺爺,連連喊道:“爺爺,爺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爺爺”
越喊越緊張,越喊女孩的動作越大,甚至抱着老人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這下大家都知道事情不對了,周圍看戲一見死人了,趕緊把腳步往後挪了挪,這樣的事情可不要粘到自己身上來爲好,晦氣。
月琴和張影月因爲衆人的退讓,很快就顯眼的站在距離幾人最近的地方。
壯年男子一看女孩不像裝的,最少老人被那樣搖晃着,就算不死,也基本上沒了半條命了啊。
“呵呵,既然你爺爺死了,老子也不落井下石了。這區區50萬老子還不放在眼裡,只要你答應做老子一年的女人,這店子還是你的,也算是了了你爺爺的一個心願。”壯年男子蕩的對女孩說着。
女孩一直在哭,哭得沒停,對於壯年男子的提議,她半分都沒聽進去。
“操,這就瘋了啊。沒勁。兄弟們,走,進去拖東西出來。”
月琴是再也聽不下去了,站上去說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別人家裡都死了人了,你們還要把這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往絕路上趕。”
壯年男子小眯着雙眼,一副色的樣子看了看月琴,月琴現在戴着掛墜,模樣在他眼裡看起來很普通。壯年男子笑道:“小姐,她家裡死不死人,關我什麼事。難道因爲她家裡死人,我就不要做生意了啊,難道因爲她家裡死人,我們就跟着不要活了啊。”
“呵呵,小姐,我又不是沒給她機會。只要她答應做我一年的女人,我什麼帳都不要她還了,這還不夠啊。小姐,要是你再漂亮點,如果還是個的話,老子也給你這個機會,50萬,做老子一年的女人。呵呵,不過現在不行,就你這尊容,還是先去一趟H國吧。”
“哈哈!”一羣人立刻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月琴一聽,火都要燒掉整個房子了,雙眼噴着怒火,在她的眼裡,這個壯年男子已經死了不下一萬次了。可惜有了掛墜那個隔膜存在,月琴的滿腔怒火,並不能讓壯年男子那羣人感受到。
“找死。”半天,月琴就丟出兩個字,上前一巴掌將壯年男子狠拍在地上。還不夠解氣,再衝上去,用她那高跟鞋猛踩男子的雙腿。
“啊,啊,啊!”男子發出沖天怒吼,雖然月琴沒有動用修煉之力,但是那尖銳的鞋尖那樣踩下去,也夠要他的命了。那雙腿轉眼就出現了幾個窟窿。
月琴什麼都不怕,有張影月在,反正死不了人,出不了事。以老公現在的能力,打幾個痞子算什麼。
“幹什麼,你個臭娘們,敢打我們大哥,兄弟,幹她孃的。搞死她。”壯年男子被打倒在地,不過是轉眼的事情。其他正準備進店搬東西的男人見他在捱打,立刻喝起來,轉身往月琴衝去。
“這樣不好吧,幾個大男人動手打一個女人,說出去都不好聽吧。”就在這個時候,張影月突然站在月琴的前面,一臉微笑的擋住幾個男子。
其他幾個男子感覺非常奇怪,明明見他只是擋在自己的前面,可爲何其他的兄弟都停在那裡不肯上前呢,看着自己的大哥被打,聲音一聲比一聲叫得悽慘。
“兄弟,我勸你少管點,你也看到了,這娘們先對我們動手的,就算你是景幫的,也要不能這麼蠻不講理,對吧。”其中一個眼神閃爍的說着。
張影月呵呵笑道:“我不是景幫的,我也不能不管,你口的那個娘們,正在我的老婆。”
月琴聽到張影月的話,停了一下,望着張影月拋了個媚眼,盯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壯年男子,鼻孔冷哼連連。這時候壯年男子的雙腿已經被踩得滿是鮮血,一看就知道雙腿已經被月琴踩成了重傷。
“操。”一聽張影月不是景幫的,那幾個人立刻罵了幾句,揮拳就上。
張影月嬉笑的望着幾個人,看到拳頭將至,才輕輕擺頭,躲過那看似凌厲的一拳。這只不過是他一點好玩的心思罷了,以他的身體,別說拳頭,就是鐵錘錘他的鼻子,都只有鐵錘凹進去的可能,他鼻子是不會有半點事情。
月琴蹲下去,望着壯年男子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現在你一雙腿已經需要去H國整容了,你的臉是不是也打算去整容整容啊。”
“不,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姑奶奶,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壯年男子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月琴拍拍雙手,冷笑:“既然要姑奶奶饒了你,還不快滾。”
月琴的話才完,張影月立刻停手,非常紳士的擺手說道:“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還是先帶他去看醫生吧。”
幾個人怒火噴發,但是剛纔一翻打鬥中,自己好幾個人碰都碰不到張影月,知道對方是高手,何況看大哥的情況也挺危急的,鼻孔哼着氣,幾個人趕緊擡着那個壯年男子往醫院奔去。
“這位姑娘,請節哀。”月琴望着抱着老人坐在茶屋門口的女孩,嘆了口氣,上前托起女孩。
其他人見熱鬧看完了,時間也到了深夜,該散的也都散了,該回去的也回去了。
對於月琴的話,女孩根本就沒聽到,她只是木然的盯着爺爺,被月琴抱起來的時候,才喃喃的說道:“爺爺辛苦了一輩子,就只有這個店面,還說是我的嫁妝,結果爲了它,他把命都給賠了。我到底作了什麼孽,有這麼好的爺爺,卻還有個那麼壞的爸爸。”
哎!看多了死人,見多了死人家屬的悲痛,月琴知道,這時候只有讓她發泄出來,她才能迅速的從失去親人的陰影中走出來。
張影月看着四周的門面紛紛打烊了,看着女孩那雙巧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等月琴把詢問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他笑道:“月琴,給個電話給小野吧,這事他能處理好,至於這個女孩,你看她在茶屋工作過,對茶一道肯定精通,如果讓她去幫秀兒,應該不錯。”
月琴白了張影月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想着這個。不過月琴還打通了電話,別的不說,就是光爲了把這個女孩安頓好,就最好讓小野出面。那個男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如果再來找這個女孩的麻煩,這個女孩可能會更慘。
月琴纔打完電話,張影月就發現一行十八個人,氣色匆匆的往這邊趕來。其中有開始的四個人擡着那個壯年男子,還有11個生面孔趕過來。
“月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出手了,那麼再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張影月笑道。
“機會?”月琴沒明白。
“小子,就是你娘們把我們兄弟打成這個樣子嗎?”月琴還在疑惑,就看到一行人匆匆走來,剛剛走到面前,其中一個青年人嚴肅的盯着張影月,認真的詢問起來。
張影月呵呵笑着,正準備說話,那個青年的電話突然響起,他趕緊轉過身去接電話。那個壯年男子是被四個人擡着過來的,他哈哈大笑的望着張影月說道:“小子,敢和你家劉爺作對,老子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