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一到,張影月面帶微笑揭開蓋子,在所有人的觀望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藥罐裡沒有他們想要見到的湯藥,沒有發出難聞的藥味,而是一股異香猛然鑽出。兩顆金丹從罐中飛出,張影月手印一結,金丹主動的飛到他手上。罐中沒有了其他東西,那些湯湯渣渣,已不知所蹤。
劉醫生驚奇的看着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這根本就是耍魔術,煎藥怎麼會煎成這樣呢,他行醫二十年,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張影月揮手收起滋補丹,一道道法施展在上面,攔住藥氣散發。走到張英武面前,把兩顆金丹遞過去,微笑說道:“你先收下吧,是否服用,自己斟酌,如若服用,留一顆在你老婆生產前服用。”
也不管他人反應,提着他的米袋,徑直回山上去。
見道長離開,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東西該怎麼辦。
劉醫生學醫多年,見過場面不少,看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他揮手對張英武說:“張師傅,你把其中一顆給我拿去市裡化驗一下,看是否真的那麼神奇。我先幫你開點滋補的藥方,你先回家燉點豬肚什麼的給你家媳婦補補,我儘快拿出化驗結果。”
張英武趕緊點頭,他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劉醫生拿出一個瓷瓶給他裝另一個金丹,換上衣物就往城市中心趕去。誰讓這金丹太誘惑人了,出丹之時,一股引人氣勢冒然升起,外表更是金澤光亮,任誰都不敢小瞧此丹,看外形就知道此丹決非一般。爲了怕是道士迷惑大衆,劉醫生還是決定去查個水落石出。
HZ市檢驗中心實驗室裡,一位老者拿着一個化驗結果,匆匆找到在他辦公室裡的劉醫生。
“小劉,這是哪裡來的?”
此老者原是醫科大學萬民軍教授,因爲某些原因,主動申請調入檢驗中心。劉醫生正是他以前的學生,所以在拜託老師的情況下,迅速的把金丹進行的化驗。
劉醫生見到老教授急切的模樣,也帶着當年在學堂之上的緊張說:“萬教授,這是我們那一道士煉出來的,說是滋補丹。打算給一個孕婦服用,我看得太詭異了,怕有什麼問題,所以拿來請您老幫忙檢測一下。”
老教授很是急切:“糊塗啊,這可是上好藥,可遇不可求啊。你快,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劉醫生見教授那心急的樣子,趕緊把當時的情況一字不漏的說出來。老教授聽說道士還在本市,立刻拉着劉醫生說:“快,你現在帶我去見他。”
劉醫生雖然有點緊張,但是還沒真糊塗到那個程度,指着天色說:“教授,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去那裡也還要一段時間,現在去也冒昧了點。”
張影月就不管後面發生的事了,已經做了自己想做的,後面服用不服用,那就不用他操心。一顆滋補丹固然不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體質,但是暫時增強還可以的,緩和一下虛弱的身體,讓她慢慢提高。而在生產之前再服用一顆,能給孕婦充足的生命力,以保證生產的安全。
有了這兩顆丹藥的保證,張英武的老婆應該可以順利生產了。至於張英武的老婆是否服用,那他就不去強求了,一切順其天道。
回到道觀,清掃一下這裡的衛生,先是做一頓好飯,慰勞一下自己的肚皮,見天色尚早,山上無遊人,乾脆躺到牀上去睡覺。一切順應天道,想修就修,不想修就睡覺。反正現在他一旦想偷懶,就是一句順應天道。前世辛苦修了那麼多年,差點落得一個神魂懼滅,這一生還不好好享受一下。
第二天感覺精氣充足,在這個沒有離開世俗,有此鬱鬱蔥蔥的山林,還能生活在這裡面,感覺實在不錯。
才坐在蒲團上,就見一老者匆忙走進道觀。而其後面跟着的正是那位劉醫生。見劉醫生在那老者耳邊細說:“教授,這就是那位道長。”
教授在來之前,就從劉醫生那裡打聽了這裡的消息。見到張影月,趕緊上前施禮道:“敢問真人法號?貴姓?”
雖然不明白這人的來勢,張影月還是回禮說道:“施主多禮了,貧道法號景月。免貴姓張。”
萬教授問:“張真人師出何門?”
張影月暗歎一口氣,南宋年間修道興起,各道門更如過江鯉魚。自己更是從師父那裡學了一點道法,就遁身修道,又哪裡知道自己的門派。恩師十年未回門派,也未提起門派,想必也只是遊道一個。
“貧道並無何出生,不過是一小道士而已,施主多禮了。”
萬教授這時拿出半顆丹藥,遞給張影月說:“真人謙虛,此丹藥爲張真人所煉吧。”
看到那顆丹藥,終於知道教授爲何而來,微笑回道:“貧道煉此丹藥,已是大傷元氣,有違天和。還請施主見諒。”人的貪婪是無限的,給他們兩顆,他們還要更多。
萬教授略帶失望,即刻轉言:“張真人誤會,我等並非求丹而來。想來真人也有所知曉,現在道門逐漸衰敗,中華醫藥失傳,我本家傳醫學。祖輩曾告訴我,醫學正本,出於道門。張真人既然能煉出此金丹,那麼懇請張真人爲天下百姓出山。”
自古醫學正本出於道門,看來萬教授的祖輩應該遇到過修道之人的指點,修道之人在醫術方面,確有過人之處。畢竟修道之人能引天地靈氣,以助救人,看透病理病根,瞭解藥理藥性,出手自然能點到要處。
正好他也不想在這裡有一頓沒一頓的,想下山享受一下,他笑問:“施主能管一日三餐否。”
教授一愣,不懂的望着劉醫生。
張影月見他如此不開竅,只好再說:“既然是爲了天下蒼生,那麼貧道自可出山,但施主也不可餓着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