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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上面的動作很快,楊副市長告訴了郝小希這件事後,才一週時間,上面就趕在全國兩會召開前宣佈了這次人事調動,渝州現任老大果然調到了羊城,山海市那位姓馮的老大調了過來,從一個市級的老大直接升成了省級直轄市的老大,這一步升得也夠快的。至少是創造了近幾年的速度之最。
馮書記到任後,立即安排楊副市長召集了渝州幾個有影響力的國有企業負責人坐談,聽取他們的工作彙報,以及在這次經濟危機中遇到的困難。
郝小希跟其他幾個國企負責人一樣,都把自己行業面臨的困難給誇張地描述了一番,言下之意,誰都想在國家扶持資金這口鍋裡爲自己的企業舀上一瓢。
馮書記認真仔細地聽取了他們的彙報,還專心地做着筆記,但一直只是點頭示意繼續,並沒有明確表態。郝小希當然知道他纔到渝州,情況還沒有摸清前,是不可能輕易表態的。於是心下也活絡了起來,倒想試試看能不能通過這位馮書記把扶持款的事搞定。
不過,他私下問了楊副市長後才知道,這位馮書記這幾天全是會見各行業的代表,接見各級官員,對所有人都保持着標準的距離,所以,他目前還不敢過份親近馮書記,更不用說敢約他出來私下跟郝小希見面了。
這位馮書記花了一個月時間,不動聲色地將渝州的官場商場給摸了個清清楚楚。而郝小希也抓緊了離開大易集團的各項準備工作。
一個月後,這位馮書記終於出手了,而他出手做的第一件大事,就讓全國震驚。
********初春的渝州,寒風依舊,還沒過半夜12點,街道上就幾乎沒有行人了。在一家閃耀着霓虹的豪華夜總會門前,代客泊車的小夥子正頂着寒風努力站直身子,就瞧見遠遠的街角一連開過來好幾輛車,直直地衝夜總會駛來。小夥子還以爲是生意上門,一邊暗想着,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再賺點小費,一邊露出職業的微笑迎了上去。
他還沒走到車前,就見所有車輛剛剛停穩,車門就齊刷刷打開,從裡面衝出十來個身
材高大的漢子來。
咦?這些人怎麼這麼積極?都不等我幫他們開車門?小夥子納悶着繼續履行着他的職責標準,想上前扶住車門,以便車裡的乘客出來。誰知走近一看,小夥子嚇了一大跳,這十多個彪型大汗哪裡是來夜總會消費的啊,一個個身穿防彈背心,頭戴頭盔,手裡還握着微型衝鋒槍,這擺明了就是特警嘛。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離他最近的那個大漢低沉着嗓子衝他小聲吼道,“閃一邊去,老實呆着,別吱聲!”說着搶頭衝他擺了一擺。
小夥子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兩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忙把住了門口的接待臺,抱着腦袋蹲在臺子邊上。從兩手之間,他看到這十多個大漢手裡的微衝已經端了起來,排成一列縱隊悄無聲息地快步衝進了夜總會大廳。接着大廳裡傳來幾聲短促的驚叫,然後再也沒有聲息,小夥子不敢回頭偷看,也不知是不是進進出出的客人被這羣特警給嚇着了。
兩分鐘不到,正大着膽子探頭探腦向裡面張望的小夥子又嚇得蹲了回去,只見這羣特警押解着四個人快步出了大廳,分出幾個人端着微衝四下警戒,其餘人用槍抵着那四人,分別上了那幾輛車,然後一溜煙地開走了。
夜總會裡這象象炸了鍋似的熱鬧起來,客人們紛紛急匆匆涌了出來,十多分鐘不到,停滿了高檔豪華轎車的夜總會門口就一片空蕩蕩的。無事可做的員工們則三五成羣,聚在一起互相添油加醋地說着剛纔的見聞。
小夥子也湊了上去,恰好聽見一個穿主管制服的女的正在跟其他人說,“你們知道抓的是誰不?”
“誰啊?小張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衆人七嘴八舌地催道。
“噓,你們可別到處說,被抓的人裡有個是李強!”
“啊個李強啊?”小夥子有些納悶,旁人早把這句話給問了出來。
“還能有哪個李強?”那個叫小張的主管瞪了他們一眼,小聲說道,“警察的那個頭兒……”
“啊?”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渝州公安系統的老大可不正是叫李強麼?“怎麼抓他?犯什麼事了?”
“還用說?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唄,出動了特警,估計啊,犯的事兒還不小呢!”
“該,狗咬狗,一嘴毛!”
“嘿嘿,新官上任,這第一把火的陣勢就這麼大,以後有得熱鬧看啦!”
“看來這位大老爺想大幹一場了,纔來一個月,就把條子的老大給端了,厲害!”
“嘿嘿,我猜吶,我們這裡娛樂業得冷清一段時間啦!”
“哈哈,你想得可真長遠!”
“……”
第二天,雖然沒有一家媒體公佈渝州市公安局局長李強被雙規的消息,但渝州老百姓卻大多知道了這件事,至於爲什麼小道消息滿天飛,自然不用說,那家夜總會裡當時目睹了物警行動的客人和員工們功不可沒。
當然,接下來的劇情就很簡單了,經過幾天幾夜的審訊,李強全盤交待了他有關受賄罪,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罪等罪行。然後,渝州的媒體有些意外地以一種完全客觀公正的立場開始報道李強案的前前後後。
媒體和普通老百姓開始津津樂道於這起案件中的種種細節甚至傳說,比如什麼女大學生啊,讓手下分局的領導向“小姐”敬酒啊,魚塘沉鉅款啊、豪華別墅啊,種種諸如此類的,想得深一層的人不禁要問,爲什麼這些事,非得要李強倒臺後才突然地見諸於媒體,要知道,這些事發生的前後跨度可是不少於十年啊,爲什麼十年時間,做了這麼多壞事,他不但沒有翻船,反正不停升官,直到在局長位置上被雙規才一鼓腦兒被“挖掘”了出來?
關注着新聞的蕭遙卻想一了更高一個層面的鬥爭,要知道,雖然這表面上是李強的案子,但背後,卻是被調往羊城的那位和新晉的渝州老大,而他們背後,則又是更高一個層面的鬥爭。這些層面的鬥爭,蕭遙雖然隱隱有些明白,但卻知道,這個層面的鬥爭是他這輩子都不想接觸的東西。
在他看來,中國幾千的傳承裡,最爲費心費力,最爲你死我活的鬥爭正是這個層面的,所以,他始終不願意讓自己陷入這個層面,更不用說參與其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