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逸一臉的淡然,只見他薄脣微啓的說:“今日本王來不爲別的,只想把我們的關係處理一下?”
徐雨蘭身子一顫,倒抽一口冷氣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珠瞪大到極限,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口,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許久之後,才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休了妾身嗎?”
軒轅辰逸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看了眼身後的雪晴,雪晴得到示意,立馬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那張休書,遞到徐雨蘭面前。徐雨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張折着的紙,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還是顫顫巍巍的伸手,甚是感覺指尖冰涼一片?徐雨蘭盯着那張紙,緩緩地打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兩個醒目又刺眼的兩個字——休書?
雙手就像失去了控制般,那張休書竟從自己指尖滑落,飄在了桌上。徐雨蘭眼眸平靜地就像一灣死水,沒有一絲生氣?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娟秀蒼勁的蠅頭小草:逍遙王府徐氏側妃雨蘭,入王府四年無所出,正合七出之條,今逍遙王爺軒轅辰逸遣其回家,從此與王府無任何關係,任憑婚嫁,不在干預?
徐雨蘭的眼睛毫無波瀾的看着上面的蒼勁有力的字,最左方下面便是他的私印,眼眸不知何時蒙上一層水霧,透過那層厚厚的水霧,徐雨蘭竟感覺自己的心如死了般沉寂的不再跳動,“啪”的一聲,一滴清淚滴在那張黑字白紙上,而後緩緩地散開來,徐雨蘭趕緊擦拭了下眼睛,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軒轅辰逸,抽噎着說:“王爺,妾身做錯什麼了,爲何王爺要休了妾身,難道只是因爲妾身無所出嗎?”
軒轅辰逸不言語,對於徐雨蘭等人,他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這七出之名是自己一手導致的,現在卻以這個名目休了她們,卻是對她們不公?
“這休書你拿着,本王會命庫房給你支三千兩銀子,作爲遣散費?”軒轅辰逸淡淡的說。
徐雨蘭淚眼婆娑的看着軒轅辰逸,自從她嫁進逍遙王府,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休掉,要知道若是女子被休,會是一件丟人的事,不僅對自己,就是對自己的父母也會臉上無光,更有甚者,若是被有心人算計,還會成爲京城人的笑柄?
“王爺,妾身不要銀子,妾身只希望能留在王府?”徐雨蘭哭腔甚濃的說。
軒轅辰逸淡淡的瞥了眼徐雨蘭說:“本王是爲你好,若你留在王府,本王不會過來,亦不會再看你一眼,這跟守活寡有什麼分別?你還這麼年輕,沒必要待在王府裡耗費青春?”
“不?”徐雨蘭還是接受不了的搖着頭,兩行清淚沿着臉頰滑下來,讓人看了好生可憐,徐雨蘭傷心地擦拭了下眼角溢出眼眶的淚水,自己好不容易把他給盼來了,迎接自己的卻是一紙休書?叫人情何以堪?
“王爺,就休一個人嗎?”徐雨蘭問。這府裡又不是隻有自己一人沒有生孩子,其他的女人肚子都沒有動靜,就是蘇婉曦,嫁過來兩個多月的王妃,肚子也沒動靜啊?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問題,若是自己沒懷孕便也罷了,可見這無所出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映菱平卉都有?”軒轅辰逸淡淡的說。
“呵?呵呵呵?”徐雨蘭傻了般的抽笑着,看在薇兒的眼裡卻很是難看,看得出來,小姐真是傷死透了,纔會這般的痛心吧?一旁的薇兒怨恨的看了一眼軒轅辰逸,果然,男人都是薄心無情啊?
徐雨蘭轉身擦拭了下淚水,即便是自己要離開了,自己也要保留那份驕傲?徐雨蘭深吸口氣的回過頭來,看着軒轅辰逸,此時她已不怕軒轅辰逸了,自己都要是離開的人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王爺,妾身想問您一句,您愛過妾身嗎?哪怕只有一個念頭,又或是一點點喜歡過妾身?”
軒轅辰逸一臉的淡然,說:“現在問這些問題都沒了意義,何必再問?”
“呵呵?”徐雨蘭苦澀的一笑,仰起頭來將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給逼回去,而後才心如死灰的說:“妾身明白了,原來,王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臣妾?”
軒轅辰逸看着她這般模樣,便不在忍心看下去了,雖說自己沒喜歡過她,但這幾年來,她對自己也算上心,雖對她沒有情誼,心裡總覺虧欠於她?軒轅辰逸起身便欲往外走,臨走之前說了一句:“你收拾一下吧,到時候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去?”說完便提腳邁了出去。
薇兒看着軒轅辰逸離去的背影,見他出了院門,這才苦瓜着臉的走到徐雨蘭身邊,看着早已丟了靈魂的小姐,勸慰着說:“小姐,算了吧,休就休了,總比在這裡守活寡強,您天天盼着王爺,可他呢,非但不念舊情,還把小姐給休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徐雨蘭還是一臉丟了魂的樣子坐在那兒,眼睛無光的看着紙上的字,字字如針扎般刺在自己心頭?
“小姐,要不我們就會自己家吧,在這裡每天待在這座院子裡,死氣沉沉的,您回去,老爺不會怨您的?”薇兒蹲在地上,雙手放在徐雨蘭的膝上,好言勸慰着說。
徐雨蘭這纔回過神來,淡淡的說:“算了,薇兒,伺候我更衣吧?”
“是,小姐?”薇兒立刻起身,她知道,這是小姐的驕傲,即便是被休的人,小姐也要有尊嚴的出去,不讓別人看笑話?
軒轅辰逸帶着雪晴分別到了映菱平卉的住所,將寫好的休書交與二人,平卉本是個無慾無求沒主見的人,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淡然處世,但接到休書之時還是狠狠地吃了一驚。映菱本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看着軒轅辰逸給自己的休書,潸然淚下?聞言除了王妃沒被休外,所有的女人都被他狠心的休出王府,不由得悲從心來?這就是妻與妾的區別?
映菱屋裡,軒轅辰逸講明來意,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便聽到映菱在後面叫住了自己。
“王爺這麼做是爲了王妃吧?”映菱痛心的問,什麼七出之條,無所出,跟是就是幌子,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恐怕完全是爲了王妃吧?t7sh。
軒轅辰逸身子頓了下,倒也不氣不惱,“本王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遣散費,收拾好了到庫房領去,屆時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去?”說完便再也不回頭的離去了?今日除了這件事,自己還要去一個地方?
午後,蘇婉曦離開相府,便打算到醫館一趟,這幾天下來,她都沒去,現在也不知裡面情況如何了,想來一切順利,要不然不會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蘇婉曦坐在醫館裡的那間屋子裡,旁邊站着醫館的趙掌櫃的,蘇婉曦翻看了下里面的記錄,發現這幾日來接種的人確實多了許多。看至一處,蘇婉曦不解的蹙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牛痘的原價上升了這麼多?”
“回王妃,前些時候聽東家說,京城裡的農場的牛痘量少了下,是以到附近的鎮上去採集了些,是以本錢要高些?”掌櫃的垂手而立,微微垂下頭的回話。
蘇婉曦眼眸眯了下的思考着,食指不停地敲着桌面,這也合情合理,大半個月過去,的確有可能,可是這安洛人口衆多,長期下來,怕是要供不應求了,好在現在只是在京城,接種的人也普遍,只是以後······想及此,蘇婉曦煩躁的蹙了蹙眉,盯着那本冊子上的數據問:“這事兒王爺知道嗎?”
“回王妃,這是昨天統計出來的,還沒來得及送到王府?”掌櫃的一臉沉靜謙恭的說。
蘇婉曦仍不停地敲着桌面,看來自己有必要和他談談,看他有什麼良策沒,亦或是什麼長遠的計劃?這樣想着,蘇婉曦便拿着那本冊子起身說:“這冊子我就拿回去了,倒是我會把一切的費用送到醫館?”
“是,王妃?”掌櫃立即應,這樣還省得自己派人去跑一趟了。自從開始接種牛痘,所有的事項賬目都做了兩份,一份都在醫館,一份送至逍遙王府,以便兩邊都清楚枝末細節?
當蘇婉曦回到王府時,遠遠地便瞧見王府外有幾輛馬車,狐疑的走過去,只見每輛車旁都站着兩個下人,蘇婉曦看了眼手裡的冊子,這纔想起重要的事情來,忙跨進大門,就見雪晴在門外,像是有什麼事似的,立即上前問:“雪晴,出什麼事了?王爺可在府?”
“回王妃,王爺不在府中,出去辦事去了?”雪晴目光有些閃躲,心底也有些心虛。主子似乎還沒有對王妃說過芷容姑娘的事,今天又是芷容姑娘的死忌,這兩年主子都要呆在那兒一整天,好在現在主子有王妃了,恐怕以後主子會全心全意的對待王妃吧?早知主子是個專情之人,可自己還真沒想過主子會爲了王妃把府裡的姬妾遣散?
“不在府中啊?”蘇婉曦失望的言語說,原以爲他會在府裡,沒想到······蘇婉曦扁了下小嘴,這才說:“算了,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說完蘇婉曦便往正殿的方向走去。本在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