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是很無聊啊,總是在吹噓着自己,你就沒有想過四爺有那麼多的人,你是他的對手嗎?別的不說,就是他現在在哈爾濱裡面的人,或許有你這點人的幾倍,他只是不想讓你那麼快就敗了,他是想要讓你一點點的輸,讓你嚐盡那種失敗的痛苦。”春雨白了左海洋一眼,接着說道:“其實仔細想想,你根本就不是四爺的對手,就憑着你那麼一點人,那麼一點的實力,能做到現在已經不錯,還想跟四爺鬥,你癡心妄想。”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也看到了,我一回來直接就把他打回了哈爾濱,尤其是打仗這種東西,光有人是不行的,還要有腦子,他各個方面都很好,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我,如果沒有遇到我的話,或許他還亦可以稱王稱霸,但是遇到了我,他就只能俯首稱臣了。”
“胡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三流學校裡走出來的小混混,也想爭霸黑道?四爺的江山可都是一拳一拳打回來的,跟他比起來你差的太遠了。”春雨搖搖頭:“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你的遼寧去吧,四爺不想與你爭,是因爲他看你還是個人才,你這麼得寸進尺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幫的了你的。”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說說你,說說你跟無風。”左海洋搬過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春雨的對面,笑着說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相愛的。”
“我懶得跟你說。”春雨把頭偏到了一邊。
“好,那你不說我說。我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很多情,喜歡過很多的女孩子,可能是跟我的職業有關吧,很多喜歡我的女孩子都爲了我自己犧牲了。”說到這裡左海洋嘆了一口氣,然後點上了一根菸,抽了兩口接着說道:“我知道她們在臨死的時候都很幸福,因爲在他們看來,是爲了他們心愛的男人死的,因爲他們的死,保護了他們心愛的男人,而我呢?我不是不敢死,而是我現在真的不能死,我的身上有太多的仇恨了,那些爲了我去死的女孩子們都應該知道,我緊緊是一個承載了太多夢想的載體,我要把這些夢想變成現實,所以我要活着,我要好好的活着,帶着我的兄弟們站在真正的世界巔峰,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左海洋這個名字,我要讓他們把我們的兄弟盟一輩子都鐫刻在他們的心中,然後代代相穿,讓這個世界的後人都知道,曾經有一個無以倫比的左海洋帶着他的兄弟盟雄霸着這個世界,有時候我也在想,或許這僅僅是一個夢想吧,根本就實現不了,但是我們有了夢想不是很好嗎?至少我們有了前進的動力,我們會爲了這個夢想不顧一切的一路前行,這就是人生,有愛有恨有失落,自然也就會有收穫了。”
“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了你的幫會上,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你這個人出了你的幫會,眼中還有什麼。你有過愛情?有那種能讓你刻骨銘心的愛情嗎?”春雨看着左海洋,似乎這一刻左海洋在表達他的情感,又他深沉的臉,用他憂傷的眼睛,在講述一段關於他自己的情感,也只有這一刻春雨才能從左海洋的眼神中看到一點東西的,是的,那是一種別人都無法體會的,至少他們或許花費一輩子都看不到左海洋臉上的表情變化跟他眼神中的變化,那是一種很有傷的東西,生活中的左海洋跟戰場上的他都不會有過的表情。
“有,劉丹。”左海洋重重的點點頭,然後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可能還不相信,她是第一個讓我這麼動心,也第一個讓我這麼用心的女孩子,在她的生命力,我最重要,在我都世界中,她是同樣的重要,所以我們之間就像是不可能分開的一樣,一旦她不在我的身邊,我就會覺得我的世界好像是整個的塌陷了一樣,沒有她的日子,我會忍不住的去想念,去思念。”
“是嗎?想不到你左海洋也不是冷血動物啊,你的世界裡面也是有感情的啊,這也太突然一點了吧。”春雨嘲笑着說道:“你以爲你的感情會長久嗎?那些被你殺害了的人,那些曾經在你的生命中被你剝奪了家庭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劉丹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嚐到失去愛人的滋味,一定能感受到那種沒有愛人在你身邊的酸楚,你一定能的,因爲你這個人做了太多的壞事,用太多的陰謀坑害了太多的人,你的生命註定不會有愛情,就象我跟無風一樣,我們殺了太多的人,儘管我們每個晚上都懺悔,可是老天爺還是不肯原諒我們,還是不能讓我們在一起,不能讓我們知道兩個愛人在一起長相思守的感覺,所以,你也不會有愛情的,你的生命也一定是很灰暗的,儘管你現在還有一個心愛的人,但是早晚失去。”
“我不這麼想,我知道我可以戰勝老天,我可以戰勝任何我想要戰勝的東西,只要我肯,這個世界,在這茫茫的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我的對手,包括你跟無風喬四,因爲我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者,我會住在着這個世界。”劉海洋暗自的笑了笑接着說道:“你們是在爲你們做過的事情贖罪,而我,現在正在享受着我爭霸得來的果實。”
“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老天爺絕對不會放過你這麼一個壞人的,壞人到最後沒有一個能得善終的。’"春雨盯着左海洋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等着看你的結果,你一定會橫屍街頭,然後給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一個交代,就算是到了地獄,你也不會有好的結果的。““你好像是對我真的有很大的成見啊,這樣不太好吧。”左海洋笑着說道:“我是在跟你聊天啊,拜託你給點專業精神好不好,既然是聊天嗎,就不要說那麼太狠的話了,我會被你嚇到的,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該說說你的事情了,你跟無風是怎麼認識的,是怎麼相戀的。”
春雨盯着左海洋看了一陣,他的眸子是那麼的清澈,根本就看不出來一點的壞壞的意思,好像他真的是很關心自己跟無風的事情,而他的臉上又是那麼的凝重,不像是要對自己下手一樣,所以,想了一陣,猶豫了一下之後,春雨還是說出了自己跟無風之間那段故事:“那年我八歲的時候,師傅帶着我出來買東西,可是卻遇到了一個小偷,這個小偷就是無風,當時他偷了我們的錢,師傅抓到他知道也沒有責怪他,就問他,你爲什麼要偷東西,無風說我要生存,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養活自己,所以我要偷,要讓別人來養着我,可能是師傅當時覺得這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子很可愛吧,就問他:如果我肯教給你功夫的話,你會學嗎?無風使勁的點着頭,他傻笑着說道:我再也不想被別人欺負了,所以我要學習功夫。就這樣,師傅就收下了她,然後跟着我一起學藝,無風很聰明,而我想對他來說就笨了很多,所以幾年後他的能力就超過了我,功夫也在我之上,不過無風卻經常來找我,幫我補習一下,幾年後,他突然告訴我,他喜歡我,他愛我,這幾年相處下來,其實我也已經是暗生情愫了,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之後出山,就一直都跟着四爺。”
“我還真羨慕你們啊,這麼多年一直都在一起。”左海洋笑着點點頭:“我終於知道爲什麼無風離不開你了,我要是無風的胡,我也不想離開你,這麼溫柔的女孩子,誰不想把自己的肩膀給她靠靠呢。”
“你。你還不配,你也就配一輩子沒有人陪,然後終老此生。”春雨冷笑着說道:“我說錯了,你怎麼能衝老此生呢,你是不得善終。”
“好了,今天的聊天很開心。”左海洋站起來伸伸懶腰:“我要睡覺去了,我們又時間真的應該對交流一下,不然你對我的成見真的很深的。”
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左海洋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扭頭看着春雨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人蹂躪你了,你是一個好女孩子,你應該有一段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這就是你最大的不幸。”
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的天氣很不錯,左海洋帶着幾個堂主出來轉轉,而且身後跟着無數的追風堂的人,這樣的話就算是無風出來也未必能傷的了自己了,走着走着,街道上飄來了一陣濃郁的清香,衆人立刻對着香氣縮吸引了。
“洋哥,我操,這味道真好,不知道是哪家飯店傳出來的,真想去嚐嚐,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香啊。”張彥鵬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他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林海在張彥鵬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聞了一下,指着一邊的一個小攤說道:“就是那了,咱也過去嚐嚐什麼東西這麼好吃。”
“我操,你不知道吃還能找到地方,真是的,每次都他媽的說我。”張彥鵬不服氣的跟在林海的後面。
“誰讓我們都聞着了這個香氣,而就你說了出來呢。”林海衝到了小攤販的面前,看着他在鍋裡面翻來覆去的弄着什麼東西:“老闆,你這是什麼東西啊,聞着好像是很好吃的啊。”
“是辣子雞塊》”老闆看都沒看林海,依舊是在鍋裡使勁的翻炒着。
“那你着鍋裡炒着的是什麼啊?”張彥鵬一像都很好奇,走到小攤販的面前,探頭就朝着裡面看了看。
“這是油,是燒的滾熱的油啊。”那個小攤販笑了笑。
“是啊,還真的是油啊。”張彥鵬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鍋裡面的油,正在泛着水花,看樣子已經是滾燙滾燙的了。不過奇怪的是,在這座高高的鍋裡面裝了足足有大半下的油,而那個人則是站在油鍋後面的一塊木頭上用一把勺子在裡面攪和着:“兄弟,你熱這麼油幹嘛啊?”
“這些啊,是燙人的,這些油潑在身上能燙死一個人的。”那個人冷笑着說道:“而且死之前那個人會很痛苦的,甚至是表情變得猙獰。”
“是嗎?這招真是忒他媽的狠了,兄弟,你跟誰都有這麼大的仇恨啊?爲什麼要出手這麼狠呢。”
“嚴鵬,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想這個人的仇人應該不是一個,而是一羣。”左海洋麪帶着微笑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雙上都纏滿了布。張彥鵬一看嚇了一跳:“洋哥,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恩,被人給刺傷了。”左海洋笑了笑,然後盯着那個人說道:“不知道你這一鍋油能不能燙死五個人啊?”
“能,綽綽有餘,而且是各個都思想悲慘,保證讓他們的家人臨死的時候都不認得他們了。”說着話的時候,這個人的手就搭在了鍋邊上的兩隻把手上,剛要把鍋掀起來朝着左海洋等人的方向把油潑出來,不過他的速度很快,可是左海洋的速度更快,把着自己這邊的鍋邊就把鍋使勁的掀了起來,當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鍋就朝着那個人的身上栽了過去,鍋裡的油就像是決堤的黃河一樣,直接都潑到了那個人的身上,然後那個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就穿了過來,接着在地上開始翻滾起來,雙手在空氣中揮舞着,整個人的臉跟身子都在一點點的扭曲,一點點的變形。確實是想她說的那樣,死相慘不忍睹,而且是連自己爹媽多認不出來自己了。
“洋哥,你爲什麼要殺了她啊?”張彥鵬沒有看到剛纔那個人的動作,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然也就不知道左海洋爲什麼要殺了他了。
“你個笨蛋,要不是剛纔洋哥把那個鍋掀翻的話,現在我們就成了他那個樣,成了油潑活人了。”林海在張彥鵬的屁股上拽了一下:“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那麼笨,真是笨的夠厲害了。”
“沒事,我們是中了埋伏了,大家提高警惕。”左海洋慢慢拿下自己手上的布,然後警覺的望了一下四周,此時的周邊都是一些擺着小地攤的人,一個個都把目光盯着這邊,好像是傻掉了一樣。
左海洋皺着眉頭看着其中幾個人,然後扭過頭又看了看一邊,不禁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換做是正常人的話,大家遇到這種情況,一定都會過來看看的,要麼就是報警,要麼就躲到遠遠的了,可是這些人看上去一個個都很鎮定,似乎眼中根本就沒有那個人的生死,只有左海洋一行人一樣。
“小心,這些小販都是敵人。”左海洋從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小匕首,握在了手裡。
“奶奶的,不會吧,這麼多啊?”此時的張彥鵬也發現了異樣,他這個人平時就喜歡出來玩,而且很喜歡到這種小衚衕來玩,以前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這麼多人,但是今天看上去,這裡的小販多的有點異常,所以他也開始警覺了起來,然後看着左海洋等人說道:“我他媽的平時來的時候,這裡根本就沒什麼小販啊,看來今天這幫孫子都他媽的是裝的。”
“左海洋,今天你就是臨時長出兩隻翅膀也別想逃了。”從旁邊的一個小攤位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人,然後那些小攤販也都從自己的攤位上抽出自己的武器,朝着左海洋這邊慢慢的走了過來,好傢伙,這些人都蹲在攤位上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有多少,這麼一站起來,至少有一百多人呢。
“是嗎?我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左海洋冷冷的看着跟自己說話的人:“你們是什麼人?”
“如果你還記得香港洪門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爲首的那個人冷笑着。
“香港洪門?你們爲什麼要冒充香港洪門的人呢?”左海洋冰冷的目光盯着這個人。
“冒充?”那個人聽完左海洋的話,身子一抖,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笑了起來:“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們是來要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