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嗎?”孟朝西的聲音很輕,就像清晨薄薄的煙霧,輕柔地滑過臉頰。聽得笙冰認爲產生了錯覺。
笙冰有些發愣,擡眼望着孟朝西,她閉了閉眼,張開嘴輕聲說:“不走。”
正要拉着蔣益民走開的時候,聽到背後韓丹妮在孟朝西,笙冰更是加快了步伐。
哼,兩個小婊砸配一對,祝你們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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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冰對孟朝西的無視並沒有打擊到他,反而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拼命感。他每天放學後都會跟在笙冰的後面,每天上學都會和蔣益民同時出現,儘管笙冰從未搭理他,但只要看到笙冰的臉,他就會高興一整天。
直到時間從四月邁向了五月,天氣漸漸轉暖,笙冰最討夏天就要來臨。而作爲高三學子的孟朝西也不得不天天準時到班備戰高考。
學校廣播依舊沒變,只是給一天都是不同的歌曲,相同的聲音,那些歌詞彷彿就是孟朝西想要對笙冰說的話。
而更多的時候,笙冰都是選擇無視。
五月中旬中和市裡的貴族學校聯合舉辦了一次英語演講比賽。難度係數有些大,規則是:參賽者在盒子裡抽字條,抽到那個論點就即興創作一篇完整的論文,時間在五分鐘以內。評委根據參賽者的能力表現打分,冠軍可以獲得公派丹麥留學的獎勵。
其實,從獎勵就不難看出此次校方是多重視這場比賽,也證明了其難度之大。對一個高二學子來說。
笙冰看了公佈欄上的貼紙,想也沒想就報名答應了。
“嘖嘖,這麼有自信啊,不怕立馬就被刷下來。”韓丹妮在一邊冷吐槽。
笙冰只是斜眼白了她一眼,拍拍手大搖大擺走自己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要死也要死得壯烈!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蔣益民。對於一個從小就移民愛爾蘭的蔣公子來說,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真是小菜一碟,所他他爽快答應成爲笙冰的蔣老師。
無論走到哪裡,笙冰都會帶着耳機聽裡面清脆清晰的發音,然後學着樣子,在沒人的地方大聲聯繫,腦海裡閃過蔣益民的教導,字腔圓滑,飽滿清脆。
五月底,笙冰過了初賽。
爲表感謝請蔣益民完了一場擼啊擼。
孟朝西高考那天,笙冰正站在四十多個人的大禮堂裡準備最後的賽事,蔣益民和曉涵在外面爲她加油打氣。
她聽着旁邊那些人發出的純正的口音,優美的聲調,心裡有些沒底,等一會就要在這四十多個人羣裡選出一個冠軍。
坐在臺下聽前面的同學演講,不愧全是學霸,一個個氣場超讚,演講超棒,甚至有些同學還用了很多高大上的句型和單詞,再多聽一點,笙冰都有些聽不懂了。
輪到井笙冰的時候,她手心都出了汗。聽到主持人叫她的名字,有些侷促不安地走上臺。望着下面黑壓壓的人羣,笙冰聽到自己瘋狂跳動的心。
她看到窗外爲她加油的曉涵和蔣益民,會心地笑着。
回過神,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盒子前抽了一張紙條。
論點-初戀。
孟朝西?
笙冰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他。此刻的他,正坐在考場裡奮筆疾書,而她,站在莊嚴的大禮堂前即興演講,初戀。
PS: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大家,要越來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