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接到趙小明的電話,很是驚訝,那天帶白馬幫的兄弟殺向三武堂的總部,他便沒看到趙小明的身影,猜測可能跟着武成逃了,阿忠就沒去聯繫趙小明。
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接到了趙小明的電話,按下接聽鍵,便聽到趙小明的聲音,“大哥,二堂主明天要帶人來鬧事,而且他們很有可能會動用武器。”
“你在哪?”
“大哥,我在大圈的地盤裡,二堂主他們正在和大圈幫的人商議,我得到的情報就只有這些,重要的情報,二堂主都沒讓我們參與,只說到時才通知。”趙小明說的很急,幾乎是一口氣說來。
“大圈幫?你的具體位置?”
“在一家叫五湖的拳館裡,大哥,有人過來了,我先掛了。”
“小心點。”阿忠提醒道,趙小明那邊卻已經掛了,阿忠掛斷電話,趕緊給胖子打電話,“強哥,我剛得到消息,武老二明天會在工助會成立的時候動手,還很有可能動用武器。另外,武老二他們果然在大圈幫的地盤裡,在一家五湖拳館裡。”
“五湖拳館?”胖子想了想,然後說道:“阿忠,你帶人把好關,把工助會的總部清理乾淨一點,守嚴一點,我最多再給你一百人手,多了沒有,青幫洪門都把我們盯得緊緊的,武老二那羣人,進了sj新區,就別再讓他們活着出去了,記住,明天的事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道上的人都在看着。”
“是,強哥,保證完成任務。那大圈幫呢?”
“不用理會大圈幫,我相信大圈幫不會直接派人與我們對着幹,叫兄弟們注意,大圈幫的武器可是很厲害的,讓兄弟們小心點,我們可經不起傷亡。”
“恩,強哥,我會通知兄弟們小心的。”
胖子放下電話,眉頭微皺,武老二這羣亡命之徒,還有槍在手,這樣一來,事情便有點棘手了。在上海,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要是動了槍,那可不能簡單的用私人鬥毆來解釋,就會上升到另外一個高度,比如大規模的黑道火拼,要是引起政府上面的領導注意,一怒之下,來個掃黑行動,根基還不是太穩的白馬幫肯定會首當其衝,那白馬幫將遭受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這只是一個方面,在另外一方面,道上的人都知道,白馬幫支持的工助會將在明天成立,若在明天,武老二帶人帶槍來報復,白馬幫不能輕鬆的解決下來,造成的負面影響也會相當大,白馬幫沒有面子不說,甚至工助會這塊招牌也會失去不少效用。
另外,胖子想加派多一點人手也不行,白馬幫總部的力量過弱的話,青幫與洪門就會趁機而動,由此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牆倒衆人推,其他幫派也要來咬上幾口。這就好比本來是一頭兇猛的老虎,卻沒了鋒利的牙齒,那些早就虎視眈眈的人,肯定要來摸摸老虎屁股,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所以,胖子還得在白馬幫總部坐鎮,並且要有足夠的力量,因此只能給阿忠再派一百援兵。
“大圈幫,竟然敢提供槍支給武老二,也不怕將火燒到自己身上,真是不知死活。對付白馬幫,這一筆,我先給你們記着,總有一天會讓你們還回來!當然,還有昂貴的利息。”胖子捏了捏拳頭,在這風雨飄搖之際,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怕意,相反,胖子的心裡充滿了興奮,充滿了渴望,乘風破浪!
第二天,於光鬆回到了sj新區,昭示着工助會的成立,以前工助會的成員,回來了不少,於光鬆全部照單收下,而這一次工助會打出的名號是“工友維權會”,過去工助會是幫打工仔得到自己應得的錢,然後再從中抽取三成作爲會中成員的生活費用,但如今的這個“工友維權會”是全公益性質,完全免費爲他們服務,不僅有能打官司的律師,而且在法律上還是合法的。所有工助會的成員都是這個“工友維權會”之中的一員,會長當然是於光鬆。
但是,“工友維權會”幫助的對象,不僅僅是幫打工仔向黑心老闆追討工錢,幫助的對象擴大到弱勢羣體,維護弱勢羣體正當的合法的權益。地區也不再侷限於sj新區,它向周圍的區域擴散,面向整個上海市。也正因爲此,胖子還讓人在上海市的幾個主流報紙上,刊登了“工友維權會”成立的消息。
胖子的意思便是讓上海市所有的打工仔都知道這個“工友維權會”,並且能夠迅速成爲他們的精神支撐,當“工友維權會”在上海市數百萬打工仔中聲名鵲起之時,白馬幫也將迎來高速的發展。對於幫助除了打工仔以外的弱勢羣體,目的就是要一個好名聲,要一把保護傘,讓和青幫洪門等幫派勾結的政府官員,不敢輕易動白馬幫下手。
阿忠帶着一百人守護在工助會總部周圍,剩下的兩百人則分成四隊,散在sj新區裡,查探着情況。從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白馬幫的兄弟都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而阿忠也沒有再接到趙小明的電話,儘管如此,阿忠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從於光鬆的口中得知,那個武老二可不是一個一般角色,當然要小心對待。
這種安靜的氣氛一直到傍晚,才被打破。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有可疑車輛出現,而且都是直奔工助會總部,由於那些可疑車輛之間相隔太遠,在外圍不好鑑別,從而加以消滅,還很有可能被他們反咬一口。
於是,阿忠下令,把他們都放進來,再把“門”關上,不能放掉一個。sj新區,特別是工助會總部,一時間,有點黑雲壓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