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起來是在激怒蕭凌,但是在聽到蕭凌說竟然要和他比特權,他的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雖然在江浙省,作爲省一號的要員,正是王家的家主。但是有些人,譬如那些京城來的人,絕對不是他王二少能夠得罪得起的。就是自己的那個堂哥,省一號王文書記的孫子,當遇到那些京城來的紈絝的時候,也是要好臉相陪。
但是想到,如果要服軟的話,那麼,他的手就被白砍了,而且威風掃地,這樣的代價,是他根本不願意承受的,所以雖然他的心中有不安,但是想到,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幫派頭子,他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剩下的手緊緊的握着那被蕭凌砍斷的手,那張陰冷的臉死死的看着蕭凌,嘴角泛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而蕭凌卻顯得十分的愜意,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好整以暇。眼睛看着那些紈絝子弟,就像是看着一羣空氣一般,完全是藐視,確切的說是無視。
看到蕭凌如此模樣,對面的那些大少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感覺到十分的難受,但是想到蕭凌那凌厲的手段,心中更是一陣膽寒。他們只有用自己的眼睛,朝着窗外看了過去,等待那些自己的幫兇的到來。所以,雙方雖然彼此的對峙着,但是卻十分的有默契,彼此不打破這種默契,而是靜靜的等着警察的到來。
在杭城的公安局之中,五輛現代警車呼嘯而出,朝着夜總會的方向疾馳而來,而且,這車上的警察全副武裝,各個表情十分的嚴肅,彷彿就像是戴着一張張冷血無情的面具一般。尤其是坐在最前面的那一輛警車之中的那個挺着啤酒肚的警官,此時的額頭上卻是冷汗連連。他可是十分清楚王二少的身份的,在江浙一帶,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黨,現在竟然有人不開眼,將他的手砍斷,而且,對方找自己,如果辦不好這件事情,那麼,很有可能,自己的烏紗帽就真的戴到頭了。
很快,車子便出現在夜總會的門口,警車車門打開,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警車之中衝了出來,朝着那夜總會涌了過去。而那挺着啤酒肚的警官,彷彿此時他幾百斤肥肉完全沒有重量一半,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跑得比起兔子來還要快上三分。
而在那葉總會的包廂之中,那些紈絝聽到警車的鈴聲響起,一個個的眼睛之中露出得意的神色,轉過頭,看着蕭凌,露出一個你死定了的表情。而王二少更是冷冷一笑,無比囂張的道:“我倒是要看你這隻螃蟹,能夠橫行到幾時,到時候,一旦你進了監獄。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話剛剛落下,只見這包廂的門打開,那個胖子警官和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黑色的槍口對準前方。只見那個胖子警官威嚴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全部都不許動,如果誰敢亂動!”他的話很明顯就是衝着蕭凌講的。但是當他看清楚蕭凌的臉之後,很快,臉上便蒼白得沒有了任何的神色。後面威脅的話,更是再也說不出口。
“怎麼可能是您!”說到這,他轉過頭對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道:“舉槍做什麼,誰讓你們舉槍的,快給我收掉!”一邊呵斥,一邊轉過頭之後,卻是討好的笑容對着蕭凌,“原來是你老人家,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魯莽了。”
看到這個突然發生的變化,在邊上的王二少看着那個胖子警官,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而那幾個紈絝更是變得目瞪口呆。這個自己叫來的局長大人,哪裡是要抓犯人,他這樣的態度對蕭凌,給人一種感覺,彷彿蕭凌就是他爹,甚至比起他爹還清。
那個胖子警官雖然十分的希望能夠保持自己的權力,但是他在官場上混那麼久,也深知,有些東西可以丟,譬如官,但是命只有一條,這可千萬不能丟。如果要是幫助這王二少欺壓幾個不懂事的良民,這對他而言輕而易舉,他十分樂意去做。但是如果王二少要他對付蕭凌,對蕭凌出手,將他給抓住,那麼,這件事情就萬萬不能。因爲如果他現在敢對蕭凌動手,那麼,明天他的屍體很有可能在哪個臭水溝裡面被發現,甚至搞不好,自己全家都要倒黴。
王二少看着那個胖子警官,冷冷的道:“看起來,鄭警官是不打算秉公執法,將那砍斷我的手的人繩之以法,而是打算在我面前,玩忽職守,爲一個犯罪份子提供庇護了。”他的聲音不陰不陽,但是是個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得出,他的聲音之中的憤怒,究竟有多大。那是一種恨不得將眼前的胖子警官碎屍萬段的憤怒。
這可是在活生生的打他二少的臉,自己叫來的幫手救兵,在自己的敵人的面前,姿態低得就像是一條狗一般,這讓他情何以堪。在邊上的那些紈絝,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徹底的驚呆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蕭凌竟然有這麼大的威風,身爲一個幫派頭子,竟然讓公安局長爲他低頭。
就在這個時候,蕭凌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說鄭警官,你可是知道,你眼前的這些人渣害蟲,做了什麼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嗎?他們竟然綁架一個盲女,帶到夜總會裡面來玩弄,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渣到了極點。對了,他們可是觸犯了刑法的,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蕭凌的話語之中,一如既往的帶着強勢,但是就是這一份強勢,卻是讓那個鄭大局長越發的不敢輕視。但是他的心底卻是暗暗叫苦,心中更是將那王大少罵了一個遍。你得罪人也得罪一個容易處理一點的,得罪到這一位的頭上,簡直就是壽星公吃砒霜,找死!
相對自己的性命,腦袋上的烏紗帽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所以說,貪官最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