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朝着阿峰咆哮道:“養你這個白眼狼,你知道嗎?我們此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冒了多大的風險,纔有這樣一個機會殺那個可惡的蕭凌。你倒真是大方啊!將人給放掉,你當你是誰啊。
你只是我幹爺爺養的一條狗,你沒有這個資格。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他的眼睛之中帶着深深的憤怒和不甘。
他對蕭凌的恨可謂是恨到了骨子裡去,這一次明明有機會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除掉,誰知道,竟然被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放了。
聽到厲海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那兩個泰拳高手的拳頭更加的用力了。鮮血從阿峰的嘴角處溢了出來。不過,阿峰看着厲海,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深深的不屑之色。自己的老闆的這個幹孫子,比起蕭凌來,不知道差到哪裡去了。不過他有一個好爺爺,和自己的老闆是生死之交。而且他父親也是一個人物。
不然就他這德行,還真不算什麼東西。
阿峰的身體筆挺着,任憑那些拳頭砸在自己的身體上,眉頭都沒有眨一下。
在邊上的那個老者,口中含着一根雪茄,帶着慈愛的神色看了一眼厲海。目光落在阿峰的身上,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好了,阿海!阿峰這一次是有錯。但是他下一次一定會將那個可惡的蕭凌的人頭給你提回來,以泄你的心頭之憤的。你說是不是啊!阿峰!”
阿峰眼睛之中露出一絲堅毅之色,“趁人之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爲,我阿峰也不屑那樣去做。更何況,那個蕭凌還真是一條硬漢子。不過放心,既然老闆發了話,我的命都是老闆的。自然要聽從老闆的吩咐,待到他養好傷之後,我一定將他的人頭帶回來見厲少爺。”
那個老者一雙深邃的眼睛看着阿峰,點了點頭,“很好!就這樣算了。期待你下一次的表現,希望你不要讓我感覺到失望。你知道,讓我失望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到這個老者的話,阿峰的身體竟然一顫。點點頭,沉聲道:“是!”
老者揮揮手,那兩個泰拳高手對老者抱拳,然後向別墅裡面走去。阿峰從地面掙扎着站了起來。那單薄的身體,也朝着裡面走去。
厲海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幹爺爺。“幹爺爺,那個蕭凌實在太可惡了。這口氣你一定要幫孫兒出啊。他把我變成了廢人,我就要他的命,而且要和他相干的所有人的命。”他的眼睛之中滿是惡毒的神情。
“這一次被那個白眼狼破壞了好事,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姓姚的婊子在我們手上嗎?他們姐弟兩的關係可是好得狠。要不,我們利用她設下陷阱,讓那個蕭凌再度入套子。”
老者吐了一個菸圈,搖搖頭,“阿海啊!你把這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要多向你父親和你哥哥學習。
這姚雪靈的身份不簡單,這一次我們如果不是爲了救你,是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的。現在姚政還沒有動,但是姚家和軍界的關係,一旦發動起來,我都無法承受住那雷霆之怒。
剛剛我得到了消息,那些落入張霆手中的安倍家族的忍者和武士,在張詩琴被救出來之後,全部被槍決了。而且張家控制的經濟和政治資源,開始全力向安倍家族開火。安倍家族被你父親這麼一算計。可是栽了一個大跟頭。那姚政只怕會比這個張霆更狠,等一下把人放回去,我們也準備收場。
只要人沒有事情,姚家不會在這上面太過於計較的。我一些老朋友,還有幾分薄面。再者,姚家和張家也不是沒有敵人。如果他們動得太狠,有人會很不高興。
把你救出來,同時增強了你父親那一方的政治勢力。這一次,已經夠了。做人要懂得知足。
但是你在國內很明顯是待不了的,和你另外兩個朋友一起去美國過一段時間,等到風平浪靜,你再回來。”
厲海點點頭,“是幹爺爺,我聽您的。不過那個蕭凌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老者聽到厲海的話,點頭道:“好,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一定會讓阿峰除掉他。即使阿峰沒有除掉他,我也會派人把他抓住,給你送到美國去。到時候,你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聽到自己幹爺爺的承諾,厲海大喜道:“謝謝幹爺爺!謝謝幹爺爺!幹爺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老者哈哈一笑“你是我孫子,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啊!”說完,走進別墅之中去。
不多時,一輛很不起眼的別克從這別墅之中開了出去。車子在整個關韶轉了一個圈,然後在關韶的另一頭停了下來。
被矇住了眼睛的姚雪靈被推了出去。車子發動,馬上消失在這條道路上。姚雪靈掙扎着將背後的繩索解開,然後將蒙着眼睛的布給取了下來。眼睛之中露出一絲倔強和着急,朝着市區的方向走去。
在東洲軍區總醫院的特護病房之中,外面站着一隊荷槍實彈的武警。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你躺在病牀之上。他的嘴巴上帶着一個呼吸罩。
在病牀的兩邊,兩個梨花帶雨的美女着急的看着那個年輕人,手各自緊緊的握住對方的一隻手。邊上還站着一個老成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身上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不過看到蕭凌那慘白的臉,那微弱的呼吸,也是一陣着急。
張霆站在一邊,一個醫生在給他做着詳細的檢查,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隨後那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檢查完畢,轉過頭。
詩琴和磐兒擡起頭看着那個醫生,張霆也走了過去。“張大校,怎麼樣。這孩子怎麼樣?”
那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取下口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個孩子,年紀如此之輕,但是從他的傷勢上看,一定是經歷過一場非常慘烈的戰鬥。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啊!如果是平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