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趙初夏惡狠狠的說,瞪着謝雨澤說:“我天天都想着怎麼可以不和你這種人見面。”
“我這種……你以前愛得死去活來的人,這個愛你也愛得死去活來的雨澤嗎?”謝雨澤說,壞笑的樣子蓋不住他的帥氣,也讓趙初夏忍不住噁心,只能靠霍熙嶸在腦海的臉來緩解。
“沒想到我們學校的金童玉女還一起來學校懷舊?”遠處走來的,正是教授,教授以前給大學的趙初夏和謝雨澤上過專業課,沒有想到他還記得,趙初夏着急的把謝雨澤甩開。
教授看着趙初夏說:“吵架來學校?真是不錯的主意!”
“教授!”趙初夏趕緊打住教授的猜測,於是上前說:“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情想要問問您。”
謝雨澤答應不一起去辦公室,趙初夏和教授坐在辦公室,趙初夏很鄭重的說:“教授,對不起上次那麼草率的決定,關於……留學的事情。”
教授笑着搖手,表示沒有關係,哪知道趙初夏一副期待的看着他問:“那請問教授,現在已經幾天過去了,我是想說,我現在已經處理好了那些牽掛的事情,那個名額還……”
“那個給了大三學生霍熙憐了,你不知道嗎?”教授驚訝的說,拿着一邊像是才放的申請表格說:“第二天,霍熙憐同學就填補了這個名額了,你知道霍熙憐同學本身也具備很多留學的條件,她……”
這對趙初夏無非是晴天霹靂,事實以前的申請同學如果改變了主意,那個名額是不會被轉讓的,只能被荒廢,不過現在被取代……而且是被霍熙憐,趙初夏心裡有底了,原來如此。
霍熙憐一定是和霍熙嶸鬧翻了,還很志氣的表示不用霍熙嶸的錢,所以……
“在想什麼?”謝雨澤陰魂不散,趙初夏不滿的加快腳步,天已經黑了,擡頭看天空,想起那些劃過即逝的流星,霍熙嶸,你在哪裡?
一輛湛藍色的加長車停在學校門口,裡面的人看着窗外,對司機說:“好了,就在這裡等。”
“總裁,夫人知道您在這邊接她麼?”司機擔心的說,看霍熙嶸不懂得樣子補充到:“因爲學校有兩個出口的,夫人會不會走那邊。”
霍熙嶸挑眉,他到是想起來,那邊的路不是很黑暗嗎?這麼大晚上的走那條路,趙初夏應該沒有那麼傻吧?
“就這邊就好,我去走走,你在這裡等。”霍熙嶸說完,下了車走向第一次看到趙初夏的地方。
“初夏,我從來沒有變過!你難道我答應過你,我願意給你想要的生活。”謝雨澤對趙初夏說,幾乎是吶喊,從他的眼裡看不到真誠,到時有幾分急迫。
趙初夏加快腳步,走錯了方向,後門很黑,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再給霍熙嶸打電話?
對於謝雨澤爲什麼會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趙初夏已經懶得想。
幾乎的不帶喘氣的跑,趙初夏跑到一個男廁所,這才跑上樓的謝雨澤一頭衝進了女廁所,男廁所不知道有沒有人,趙初夏捏着鼻子閉着眼睛,不敢呼吸,耳邊是謝雨澤被打出女廁所的聲音。
“啊!變態!這麼晚了也有變態!”是學校那個經常大喊,說學生部沖廁所的衛生大媽。
趙初夏想到就搞笑,眼角卻流出眼淚。
“初夏,你再不出來,我可是要去女廁所了!”
“啊!廁所有沒有叫初夏的啊!快出去!裡面還有別人呢!”
“初夏!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浪費糧食了!初夏,我錯了……寶貝你快出來吧!”
心裡的傷痛,已經隨着時光變得淺淺的,淡淡的,讓趙初夏以爲已經忘記,那時候的自己是不是已經以爲自己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
“初夏,趙初夏!你快出來!我不能沒有你!我好想你……”
“趙初夏,我愛你,我受不了你和別人那麼親密,我自私的想要佔有你,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和你愛我一樣,趙初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趙初夏……”
整個學校迴盪着謝雨澤的大喊,男廁所無異,趙初夏聽着,感覺到了和謝雨澤曾經的幾年不算是白活,兩個人還有那麼一點點心有靈犀,只是物是人非,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霍熙嶸停在時開時關的樓梯口,黑暗的影子愣在那裡,被那一聲‘我愛你’整個愣住,那麼的刺耳,像是一個傷口裂開。
哪知道謝雨澤又開始大喊,“初夏,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去女廁所了!”
“你這個變態還要進來麼!”那個衛生大媽在廁所咆哮。
但是謝雨澤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像是臺詞一樣的喊:“初夏!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浪費糧食了!初夏,我錯了……寶貝……”
男廁所門口忽然站着已經支持下,她全身溼答答的,幾乎在樓下的霍熙嶸也能看得出來,她說爲了要冷靜才故意打溼自己的,趙初夏對驚訝的謝雨澤說:“謝雨澤,你看不出來我恨你嗎?爲了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願意去死,你要我去死嗎?”
趙初夏嘴角是一抹微笑,那樣子美得讓霍熙嶸忽然有些心碎的感覺,謝雨澤走過去,像是要拉住趙初夏的手說:“不要用恨來矇蔽自己的眼睛,初夏,你還在乎我們的過去,還記得我們的過去,所以纔來學校不是嗎?你也和我一樣的是爲了懷念纔來學校,不是嗎?”
霍熙嶸已經到了樓上,站在謝雨澤的身後,面對着驚愕之後平靜的趙初夏,霍熙嶸只是難以理解的笑過之後,轉身離開。
趙初夏本來得到希望的眸子再次失去光度,霍熙嶸知道了什麼,想到了什麼?趙初夏不敢猜想,爲什麼霍熙嶸會在這裡出現,她不是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嗎?
這讓趙初夏很費解,穿過謝雨澤,趙初夏直徑下樓,留下謝雨澤在原地不動,被趙初夏的舉動嚇得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不容易跑到霍熙嶸身後,趙初夏已經不確定爲什麼自己這麼恐懼的跑來給霍熙嶸解釋什麼,怎麼解釋,爲什麼要解釋?
只是聽着趙初夏跑來的霍熙嶸也停了下來,站在車邊,沒有轉身說:“你沒有接見我家裡那些奶奶們,就是爲了來這裡做你……你珍惜的事情?”
趙初夏極力想要爲自己辯解,可是看着霍熙嶸的背影,趙初夏說不出口,沒有接見那些奶奶?是因爲她就是一個傭人不是嗎?總不能讓她分明知道會被嘲笑,還硬撐着參加那樣的飯局,不是嗎?
“上車!”霍熙嶸說,自己進了車。
看着溼噠噠的趙初夏愣在原地,司機衝忙下來幫着趙初夏打開門。
在車裡的氣氛一直很緊張,至少霍熙嶸一直等着趙初夏的解釋,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除了他們曾經相愛的具體表現,躲在廁所,或者是爲了浪費糧食……
到了金港都,霍熙嶸下車,走到趙初夏身邊說:“趙初夏,你先下去,我要出去!”
趙初夏狼狽下車,接過霍熙嶸丟過來的鑰匙只留下看着車屁股的份兒,霍熙嶸那麼不高興是爲什麼?因爲她這個買來的妻子都傷害他?
想太多頭疼,何況因爲了爲了讓自己冷靜,趙初夏當時用冷水打溼了整個頭,倒是真的冷靜下來了,現在的趙初夏看着那車屁股離開,也終於實在是撐不下去,好不容易打開了公寓大門,暈倒在門口。
醒來的時候,身上壓着巨大的重物,趙初夏轉頭,一塊已經熱起來的毛巾掉在枕頭邊,再費力的起來看清楚,夜色這麼美是在金港都,那身上的是……霍熙嶸?
趙初夏驚嚇得一腳把霍熙嶸踢下牀。
“啊!”霍熙嶸一身酒氣,眯着眼睛大喊,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樣子有些好笑,要不是趙初夏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一定會笑出來。
已經半夜四點,這麼說霍熙嶸把她弄在牀上睡?
趙初夏還在猜想,已經被霍熙嶸忽然的翻上牀嚇得要死。
“我不可以嗎?真的不可以麼!”霍熙嶸莫名其妙的大聲嚷嚷,已經睜開眼睛,看着有些落魄,又美麗依舊的趙初夏,她爲什麼會和謝雨澤有那麼美好的過去,爲什麼回去學校?是爲了去幽會?
趙初夏正要解釋,雖然她幾乎聽不懂霍熙嶸的意思,只是霍熙嶸已經可怕的把趙初夏身前的衣服扯開,一邊已經覆上了他厚而性感的嘴脣。
有酒氣,有倔強,還有不甘心。
被吻得疼,疼在心裡,趙初夏閉上眼睛,這一次,如果說是最後一次,霍熙嶸,不管你爲什麼會這麼難過,趙初夏都願意。
主動的回吻,雙雙的纏繞和吮吸,有酒味的甘甜和沉醉,也有眼淚的美麗絢爛,就這一次,開個燦爛。
這樣的深夜裡,爛漫的夜市光不難演繹出魅惑。
曖昧和情迷的氣氛就像一次最難以回收洪水,不可收拾的在整個房間盤旋,樓下的飛車和燈流,匆忙的華麗城市,有人幸福不在一起,有人在一起淚流滿面。
幾乎顯得奢侈的金港都頂樓,完全騰空透明的房間裡,主臥的大牀已經在開始搖擺,即刻上演的男女之歡已經無邊際渲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