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女人，跟我回家（二）
“感謝南總的收留。”殷夜曜戲謔地一笑，別有深意地看着南慕瑾，說完，利落地拉着宮離歌往前走。
南慕瑾微微側身，正好擋住殷夜曜的去路，他風淡雲清地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
“不知道南總這是……”殷夜曜微微頷首，邪戾的笑容帶着點殘忍的味道。
“我想，離歌不願意跟你回去吧，何必強迫她呢？”南慕瑾反問。
“南總的意思是，讓她呆在這裡？”殷夜曜雖是疑問，但語氣裡帶着毋庸置疑的否決。
“應該問問離歌的意見吧。”南慕瑾轉過頭，將最終的決定權留在了宮離歌的手裡。
氣氛一時間凝固。
宮離歌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愛殷夜曜，更怕他，所以她寧可見不到他，這樣，傷痛才能被縮小。
但是，殷夜曜似乎很喜歡折磨她的神經，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只要是殷夜曜想要的，他就會不擇手段得去得到，至於怎麼處理，丟棄還是珍藏，就看他的心情了。
而她，像是被套上枷鎖的玩偶，沒有選擇的權利。
“對不起。”她走過南慕瑾的身邊，輕聲說，聲音細微得只有南慕瑾才能聽得到。
雖然她不知道殷夜曜現在的想法，但她知道，如果不跟殷夜曜回去，後果很嚴重。
而她，也不想再拖累南慕瑾，他是個太好的人，好得她難以形容。所以她只可能不給他帶來麻煩，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南慕瑾平靜安穩的褐眸，總算泛起了波瀾，深深地看着宮離歌蒼白卻倔強的背影。
殷夜曜滿意地笑了，果然，她還是聽他的。
她低着頭，安安靜靜地走着自己的路，心裡細想，恐怕以後，就見不到南慕瑾了吧。
南慕瑾則緊緊凝視着她的背影，如琴師般修長的手指漸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