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邈看着梵戒,似笑非笑的道:“和尚,你說這個神霄宗的幽玄和那魔神宗的弟子是不是誤會了啊,好像人是你殺的吧。”
梵戒白了雲邈一眼,不甚在意的道:“誤會什麼?正魔不兩立,神霄宗與魔神宗又沒少結仇,多一條又如何?打得越來越激烈纔好呢。”
“嘿嘿”的乾笑了數聲,雲邈看向空中,幽玄與那個魔神宗的弟子修爲相若,棋逢對手,已經戰了數百回合,卻依然沒有分出個上下。
就在這時,虛空神念突然探測到林中異常,雲邈臉色一變,對梵戒說道:“不好,有一大批人進入森林裡了,而且正向此處靠近。”
梵戒也是一驚,自己怎麼沒有感覺到,大哥雲邈是如何發現的?這個大哥是越來越神秘了,但他心裡很相信雲邈,一種沒由來的信任,於是立刻凝神戒備了起來,雖然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不過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很快,腳步聲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得見了,令雲邈訝異的是,腳步聲竟然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顯然四面八方都有人靠近了,不知是哪一方人物,難道真的是敵人?
藉着昏暗的夜色,一共有數百人進入了林中,不過仔細一看,又分爲七大陣營,北方當先一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着紫袍,雙目閃爍着精光,渾身隱隱散發出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令人心驚。
紫袍中年男子的身旁還有一名男子,兩人的相貌居然一模一樣,就連那渾身散發的氣息都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他身着白袍,右手中握了一把古樸的帶鞘長劍。
雲邈心中一動,嘿嘿,“雷帝”宋雲霄,“雷王”宋雲騰!
東方當先一人是一名和尚,年逾古稀,白鬚飄飄,但其雙目閃爍着湛湛神光,不顯一絲老態,左手持一根金環法杖,渾身佛氣繚繞,充滿了聖潔的氣息。
天音寺的法禪大師了也到了,雲邈心中暗暗奇怪,怎麼都趕到一處了。
另一方,站着一名
五旬的灰袍道士,神色平靜,雙目有如一潭死水,古井不波,背後斜背一柄桃木劍,右手攜一柄拂塵,顯得飄逸淡雅。
看其風采,自然就是太乙宮的宮主太乙真人了。
西方,站着一名黑衣中年男子,渾身好像沒有一點氣息,但站在他背後的弟子身上,魔氣涌動,顯然是魔道中人。
“魔神”古云天!
離古云天不遠處,是一名青年男子,相貌英俊,不過其渾身散發着一股陰柔的氣息,龐大渾厚,修爲高深莫測。
陰陽宗的宗主?
最後一名卻是一位妖嬈的女子,身着淡紫色薄紗,緊緊的將其妙曼的嬌軀裹住,看其不過二十餘歲,卻是身材婀娜,生着一張豔絕天下的絕色容顏,不過其一雙美眸中閃爍着森冷的寒芒,就像一枝帶刺的毒玫瑰,令人不敢生出一絲非分之想。
好漂亮的女人,比之思顏也絕不遜色,不過她勝在成熟,思顏卻略顯青澀,春花秋月,各有所長!
天情宮的人?果然美豔無雙!
最後一人則是一名老者,渾身邪氣盪漾,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天邪宗之主,陰百里!
今晚到底是什麼日子?正道、魔道、邪道宗師級的人物居然會聚於此?
此時,空中的神霄宗弟子幽玄與魔神宗弟子眼見無法奈何對方,自己的師門也來了,於是停了下來,各自回到本門陣營中。
“師叔祖、師叔祖!”不遠處快步跑來七名道士,跪倒在太乙真人身前,痛哭出聲,正是梵戒救下來的太乙宮弟子。
“起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的大師兄呢?還有七名弟子呢?”太乙真人開口問道,聲音清朗,神色平靜,沒有一絲變化。
“師叔祖,師兄他死了,還有七名師兄弟也死了,您要爲他們報仇啊。”一名太乙宮弟子哭訴道。
太乙真人神色依然沒有一絲變化,但雙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你細細道來,
兇手是誰?”
“是,師叔祖,師兄他們是死在魔神宗弟子的手裡,對方有六人,不過修爲高深,已達到四界‘馭物’中期,師兄他們死得好慘啊,師父您一定要爲他們討回公道啊。”
“魔神宗?”太乙真人右手衣袖一拂,一道青芒已將跪在地上的弟子拉了起來,神色不變的轉過身,犀利的目光望着西方站着的黑衣中年男子,寒聲道:“魔神好手段啊,欺負到我太乙宮的頭上來了,你說怎麼辦?”
“魔神”古云天森森一笑,冷聲道:“哼,道兄何出此言?我門下也有弟子死了又該找誰去?再說就這幾個小道士的修爲,就算是我門下殺的,豈會留下後患?”
太乙真人微皺眉頭,心下也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對身前的弟子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師叔祖,是師兄舍了性命才救下我等的性命,在最後關頭,是‘西嶺笑佛’前輩出手相救,否則我等豈會還有命在?”在修真界,擁有絕對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修爲高,自然就是長輩,是不論年齡的,當然,雪山老祖例外。
“西嶺笑佛?那現在他在哪裡?”太乙真人眉頭一鬆,問道。
“他應該就在這裡了……。”
話未說完,梵戒與雲邈便閃身出現在太乙真人身前,梵戒笑嘻嘻的道:“不用謝和尚我,我只是見他們的大師兄能夠毫不猶豫捨身救師弟,這份兒勇氣令人佩服,纔出手相救的。”
太乙真人對後輩高手西嶺笑佛的威名也聽說過,心知他的性格,便不再多謝,只是彎身一禮,算是道謝了。
“哼”的一聲,古云天冷笑數聲,上前幾步,對着梵戒道:“那麼說,我門下的弟子是你殺的了。”森冷的目光望着梵戒,袖中右手五指微屈,魔氣翻涌,迅速匯聚於指尖,準備隨時出手,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殺!
梵戒沒有一絲畏懼的神色,依舊笑嘻嘻的道:“不錯,就是我殺的,而且連點兒灰都沒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