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糧食都到哪去了?
幾聲特別的樂聲打破了她的思緒,隨後聽見衆人激動的歡呼聲:“阿依瑪!阿依瑪!”
“這人似乎很得人心。”佟若雨迷惑叨唸了句,然後擠過人羣往舞臺的方向看去。
諾大的舞臺只有阿依瑪一人,她身穿一襲黑裙,頭上罩着的黑紗直拖到地,在萬衆矚目的黑夜中顯得格外神秘。
她舞步緩慢,跟夜色揉和得天衣無縫,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剛毅冷厲,顯然與夜色區別開來,形成了一個無形的耀眼亮圈。
說不出的性感和魅惑散漫開來,吸引在場的所有眼球。
“阿依瑪!”臺下的人又禁不住歡呼。
“二宗主到!”突然響起一個吆喝聲。
在舞臺上張臂旋轉的阿依瑪不緊不慢收回舞步,舞臺下的人忙朝着大批人馬到來的方向讓出一條路跪下。
跪在人羣中的佟若雨稍稍擡起眼眸放眼看去,瞧見坐在馬背上的元虎魃,她又刻意把腦袋壓下去。
元虎魃駕着馬慢慢來到舞臺前,再睨視上去傲慢說道:“阿依瑪,你可否知罪?”
阿依瑪微微吸了一口氣,輕蔑側過臉去淡漠不語。
元虎魃冷盯了她一眼,揚起手中的鞭子責備:“本宗把女人交給你訓練,你卻讓她們當苦力,眼裡還有沒有本宗的威嚴?”
阿依瑪不緊不慢轉過頭來睨向他淡若說道:“阿依瑪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天女,免得浪費大家時間,所以讓她們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若二宗主不滿意,此後可以不再送綵女到這來,阿依瑪也落得清靜。”
“牙尖嘴利。”元虎魃捎帶歡喜地看了她一眼,又揚起嘴角笑道,“依本宗看,你就是我們覺族的天女!”
阿依瑪一臉無趣昂起頭冷聲說:“阿依瑪並非天女。”
元虎魃的馬走了幾步,他再揚聲說道:“沒有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天女,阿依瑪,咱們覺族上下,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天女’二字?
他又舉着鞭子睨視跪在地上的人問道:“你們說,她是不是天女?”
“天女阿依瑪!天女阿依瑪!”跪在地上的人連忙歡呼吆喝。
元虎魃又興趣盎然地盯着稍帶慍怒的阿依瑪說:“你把本宗送過來的糧食,全送到前線,每個月獻舞所得糧食也送到前線,讓這些綵女幹活所得糧食還是送到前線,自己卻在這裡忍飢挨餓。”
“試問天下間哪一個女人像你一樣關心戰士們的溫飽,哪一個女人像你一樣敢一直站在臺上盯着本宗,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天女?”
“天女阿依瑪!天女阿依瑪!”臺下的人越發激動歡呼。
佟若雨稍稍擡起眼眸,看了看臺上桀驁不馴的阿依瑪。
原來她把糧食都運到前線去了,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是用心良苦。
元虎魃隨即揮手吆喝:“來人啊,把天女迎回本宗府邸。”
阿依瑪撅起眉頭急了一下。
元虎魃帶來的人忙跑上來,七手八腳爬到舞臺上將阿依瑪包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