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忽然聞到一股異味,她冷眼瞥向殺馬特,這才發現那小子居然嚇的尿褲子了。
她勾脣冷笑,就這個慫樣,連蘇俊義都不如,還敢跑來嘲諷蘇俊義。
林寶娜也發現她英明神勇的男朋友尿褲子了,殺馬特本人已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丟人,但林寶娜覺得她丟人丟大了。
“趁他還沒開槍之前,你們快滾吧!”林初夏按下蘇俊義的槍柄,凝着林寶娜和她的殺馬特男友,冷聲說,“不然等他衝動起來,我也阻擋不了他。”
殺馬特一聽,林初夏的意思是現在她能阻擋傻子,傻子暫時不會開槍。
他如遇大赦,猛地站起來,丟下林寶娜,自己一個人逃命去了。
林寶娜見男友只顧自己逃命,根本沒有顧及她,氣得她又是一陣鬱悶。
林初夏:“我說二小姐,你目光越來越差了,現在找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行,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林寶娜大怒,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林初夏來多嘴!
她惡狠狠瞪着林初夏,惡聲惡氣說:“你要是敢跟爸說,我就捏死你!”
話音落,蘇俊義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就對準了林寶娜的眉心。
林寶娜嚇的一哆嗦,雙手本能舉了起來,“蘇二少爺,別開槍!咱們可是親戚,親戚不能殘殺親戚。”
“滾!”蘇俊義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來。
林寶娜一聽,哪裡還敢逗留,趕緊轉身,一溜煙跑了出去。
“俊義。”林初夏喊道。
蘇俊義轉過身來,對着林初夏嘿嘿傻笑,這會兒看上去,又是一個傻子。
林初夏凝着他,問:“你槍法從哪兒練來的?”
“打遊戲學來的。”蘇俊義已沒有剛纔端着槍對準別人腦袋時,那攝人的氣勢了。他又純淨得像個新生兒,語氣弱弱的,神情怯怯的。
林初夏想不明白他的變幻莫測,只好自己給他找了個理由:也許他是看着她被欺負,心急之下,才做出那種匪夷所思異於平常的行動來。
林初夏很感動,誰說她被欺負的時候,蘇俊義幫不到她。蘇俊義雖然人傻,但他保護未婚妻的心,遠勝於正常人。
如此想着,她內心全是甜蜜,挽起蘇俊義的手臂,她對着他笑的溫柔,“餓了吧,咱們去吃飯好不好?”
蘇俊義點頭應好。
林初夏於是帶着蘇俊義去了富悅酒店。
她拉着蘇俊義的手踏進酒店大堂時,頓住腳步笑盈盈看他,問:“俊義啊,當初咱倆訂婚就是在這酒店,你還記得不?”
“記得。”蘇俊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整齊的牙。
林初夏覺得自己的未婚夫笑容太迷人了,她忍不住伸手捏捏蘇俊義的臉,嘟着嘴自誇:“呀,我未婚夫的笑容,帥到沒有朋友!”
富悅酒店裡,蘇霈然正和方菲菲從一部電梯上走出來,身後跟着李元和蒙飛,以及方菲菲的經紀團隊。
方菲菲重新代言的事情,本來是由吳靜玉去談的。
但因爲吳靜玉不在國內,加上方菲菲趁機約了他吃飯,蘇霈然於是就過來,在飯桌上,順便把合同給簽了。
他沒想到吃完飯,從電梯裡走出來時,第一眼就看見了林初夏。
當時林初夏正嘟着粉嫩的嘴脣,伸手捏着蘇俊義的臉,帶着一點點少女撒嬌的可愛,神情自在放鬆。
蘇霈然目光一滯,停留在林初夏身上。
他從來不曾看到過這麼少女這麼可愛的林初夏,也沒看到過神情這麼放鬆自在的林初夏。
自打他認識她,她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一直是憎惡、警惕、冷漠、不耐煩,以及惡狠狠。
她不曾在他面前,流露出這麼可愛這麼自在的一面。
眼下這樣不適當的時候,他竟然因爲不經意看到林初夏,故而心中醋意翻騰。
最要命的是,蘇霈然竟然看見,蘇俊義也學着林初夏捏他臉的樣子,伸手去捏林初夏的臉。
兩人你捏捏我,我捏捏你,又手拉着手,看上去明晃晃的就是一對小情侶。
蘇霈然俊臉瞬間就黑沉了下來。
方菲菲見他忽然不走,直直站在那,她奇怪問:“蘇總,你怎麼了?”
蘇霈然沒有理睬她,幾秒鐘後,他忽然朝大堂走去。正在跟蘇俊義打鬧的林初夏,忽然看見一個人向這邊走來,她定睛一看,那個人居然是蘇霈然,這下把她嚇的呀,她明明是正當約會,感覺卻像偷情被抓個正着一樣,忙別過臉,牽起蘇俊義的手就往
大堂的樓梯口走去。
“江城真是太小,隨便走到哪都能碰到這死男人。”林初夏皺眉,牽着蘇俊義的手,邊走邊暗呼倒黴,希望蘇霈然很忙很忙,忙到沒有時間追究她。
然而,事與願違。
“林初夏,你給我站住!”蘇霈然在她身後一聲斷喝。
林初夏咬着脣,被那死男人認出來了!
她轉過身,對着蘇霈然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哈羅,蘇老闆!你們也來吃飯啊?”爲了避免尷尬,她只得寒暄一句。
“嗯,你們呢?”蘇霈然陰沉着臉問,目光如刀。
林初夏,被我發現你倆是來開房的,你就死定了!
林初夏很不喜歡蘇霈然擺着一副撲克臉給她看,活像她做錯了什麼事被抓住似的。
問題是她做錯什麼了呀,她只是和未婚夫來酒店吃個飯而已。
“我們奉旨來吃飯。”林初夏回答,“你二嬸吩咐的。”
蘇霈然皺起眉頭,她以爲搬出吳靜玉來做擋箭牌就可以麼?
“吃完飯之後呢?”他又問。
“吃完午飯之後,我再繼續帶着俊義去玩。這也是你二嬸吩咐的。”林初夏一提起吳靜玉,就特別的理壯氣直,好像吳靜玉會隔着千山萬水給她撐腰一樣。
蘇霈然眉頭再深皺,這女人又搬出吳靜玉。
究竟是誰給了她錯覺,覺得他會害怕吳靜玉?
他的視線,落在林初夏和蘇俊義十指交扣的手上,俊眸危險地眯起。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他一身低氣壓,卷帶着一股危險的氣息,逼近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