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城跟榮莫都趕到了,一見到莫菲,都打聽裡面的情況。
季西城問,“傾易現在怎麼樣了?我看到滿地的狼藉,都不敢進去了,這傢伙發起飆來,誰也擋不住啊。”
莫非正要回答,身後就傳來了驚呼聲——
“傾易,傾易。”秦悅從一旁一路找了過來,看到站在過道上的二人,才小跑着過來,“城哥,傾易在哪裡?”
季西城指指房間的方向道,“裡面呢,發酒瘋中……”
秦悅顧不上多問,推門就進去。
季西城連勸說都沒來得及。
迎面飛來一個瓶子,往秦悅砸了過來,她嚇得臉色一白,僵硬的呆在那裡,完全忘記了躲避……
酒瓶擦過她的耳側,砸在了她身後的門框上。
哐噹一聲,秦悅只覺得耳朵都快震聾了。
季西城拍着胸口道,“還好喝醉酒了,不然這一下就是砸在你漂亮臉蛋上的。”
秦悅驚魂未定的看向房間裡的林傾易,也將房間裡的狼藉看得真切,着急的開口,“傾易,是我啊,你先別砸東西好嗎?”
“滾!”林傾易又是一聲怒火,血紅着雙眼掃了過來。
那眼神,看得秦悅狠狠一抖。
好可怕的眼神!
秦悅有種往後縮的衝動,“傾易,你喝醉了,別動好嗎?我帶你回去。”
“我他媽讓你滾!哪裡來的女人!滾出去!”林傾易發起飆來,翻臉不認人。
季西城不禁爲秦悅捏了一把冷汗,“蘇小姐,看樣子他醉得不輕,你先別去招惹了。”
“可他這樣我也不放心啊。”秦悅擔憂的說道。
季西城建議道,“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們來控制住他,把他弄昏好了。”
“這……可以嗎?”秦悅有些擔心。
季西城聳聳肩,“不然你還有更好的建議?”
的確沒有,秦悅搖了搖頭道,“那就麻煩城哥了。”
“不用那麼客氣,傾易是我們的兄弟,不存在麻煩。”季西城大方的道。
秦悅這才穩住情緒,對林傾易說道,“傾易,你看着我,我是秦悅呀,你先別亂動,我來接你回家的,別再扔東西了好嗎?”
“滾,滾!”他胡亂的舞動着雙手,眼神似乎沒有焦距,“誰也被靠近我!誰靠近我揍誰!”
“傾易,你別動啊,一會傷到自己了。”秦悅擔心起來,害怕他踩到碎片。
可林傾易根本停不進任何的勸住,依舊我行我素的罵着,“要你多管閒事!滾!都給我滾出去!”
“傾易,這是你未婚妻秦小姐,你認清楚了嗎?”季城西忍不住開口,他怕林傾易還沒認出秦悅。
林傾易紅着眼瞪向他,“我管她是誰!都別來煩我!除了林以彤,我誰也不認識!”
榮莫有些緊張的看向秦悅。
她果然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咬着脣楚楚可憐的看着發飆的林傾易。
季西城頭痛萬分,早知道他會這樣,就不叫秦悅來了。
可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勸秦悅了,“秦小姐,你別介意,他喝醉酒了,說話都不經過腦子的。”
“沒事,我不在意的。”秦悅大方的說道。
她何嘗不知林傾易心中的想法,若每一次都計較的話,早氣死了。
況且現在還有其他人在,自己大度一點比較好。
果然,聽到她這麼說,季西城稍稍安心下來,不禁讚了一句,“秦小姐真是識大體的女人,傾易的眼光不會差的。”
秦悅放柔了聲音,對林傾易勸哄,“傾易,你別生氣了,走,我帶你回家,好嗎?”
“走開,我說了,除了林以彤,我誰也不要!都滾!”
“動手!”季城西趁機撲了過去。
好在他力氣大,很快就將林傾易按在了沙發裡,秦悅也小跑着過去,捧着他的臉說道,“傾易你別掙扎,一會傷到你自己了,你先冷靜點,我們回家好不好?”
“滾!”林傾易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才嘶吼出這句話。
秦悅儘管害怕,但還是強打着精神說道,“傾易,是我啊,我是秦悅,你看清楚了嗎?”
“滾……”林傾易還是這句話。
榮莫想起了剛剛對付莫菲的招數,便提議道,“你吻他,吻住他!”
季西城,“……”
這也可以?
秦悅也不知是不是聽進了他的話,捧着他的臉就吻了上去。
季城西感覺到林傾易漸漸放棄了掙扎,這才鬆開了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還真是百試不爽啊!”
季城西和莫非決定先離開一下,可是兩人才走了幾米,腳步就頓住,兩人都是一副****的表情。
“傾易哥,傾易哥?”林以彤尋來了。
季西城戳戳石化了的莫非,小聲的問,“怎麼辦?”
“……我們還是……逃跑吧。”莫非如是回答。
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能行得通,兩人一致轉過身面對牆壁,避開林以彤的視線,頭也垂得更低了,就害怕她認出來。
只可惜,這樣只是徒勞。
林以彤還是認出了季城西,“季大哥,你看到傾易哥了嗎?”
“啊,傾易啊?我,我不知道啊。”被發現裡的季城西只能含糊其辭。
莫非輕咳了幾聲,“以彤,你估計找錯地方了吧,傾易不在這裡的。”
“怎麼會呢?莫菲姐你剛不是說在這裡的。”林以彤着急的說道。
二人脣角狠狠一抽,有種被莫菲擺了一道的感覺。
“我有說過嗎……”莫非僵着嘴角的笑否認。
季西城只能猛點頭,話都不敢說了。
“咦,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傾易哥的聲音?”林以彤耳朵尖,好像聽到了什麼。
房間裡,響着一陣陣曖昧的聲響。
沙發上的一對男女旁若無人的激烈熱吻着。
站在門口的林以彤呆呆的站在那裡,忘記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眼睛分外刺痛。
“那個……是……是傾易的未婚妻秦小姐。”季西城支支吾吾的說道。
林以彤咬着脣,看着二人交纏的身影,無法移開視線,更無法逃離,只能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心裡騰昇出一股難堪的後悔,若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就不應該來的。
就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沒有資格管。
而有資格的,顯然是眼前的秦悅,他林傾易的未婚妻。
“他好像……已經不需要我了。”林以彤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