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一次在夜魅的時候,他也看出了林傾易對林以彤的那份特殊感情。
若以後二人真有什麼衝突,他們做兄弟的,該如何阻止呢?
“先試探吧。”榮莫中肯的建議。
目前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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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宮。
一間封閉的暗室之內,響起了陣陣令人顫懼的毆打之聲。
伴隨着男人的悶哼,每一下,都是用盡力氣。
前方的一張木椅上,端坐着一個抽着雪茄中年男子。
男人有着剛毅的臉龐,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俏模樣,只是那雙眼睛裡,確是讓人害怕的嗜血光芒。
“四爺,還要打嗎?”男人身邊的隨從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權四爺眼皮懶懶的掀開,看向被打得滿臉血跡的蘇離澈跟羅塔,嘴角冷冷勾起,擡了擡手。
身側詢問的隨從立馬對四個打手說道,“停。”
四個打手收手。
羅塔跟蘇離澈費盡力氣,才掙扎着坐了起來。
二人的手腳都被捆縛着,無法掙脫。
蘇離澈那雙極爲漂亮的眼睛,此刻已經被血液染紅,卻還是倨傲的看向權四爺,大有不認錯的意思。
權四爺丟下了手中的雪茄,站起身來抖抖西裝,才慢慢的往蘇離澈走去,“離澈,知道義父爲什麼打你嗎?”
蘇離澈閉上眼睛,往牆上一靠,並不打算回答。
“你這個脾氣,義父是又恨又愛啊。”權四爺冷冷的笑了起來,蹲下身來,伸手將他的臉扳向自己。
五指收緊,力道加重。
這樣的力道,足以讓人痛呼。
可蘇離澈只是咬着牙,眼神毫無波瀾。
權四爺盯着他,嘴角揚起一抹欣賞的笑,“有骨氣,義父喜歡,可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
羅塔在一旁痛的蜷縮着,卻還是爲蘇離澈說好話,“四爺就放過離少吧,他也是頭一次,只是一時衝動,絕對沒有背叛四爺的意思。”
“閉嘴!”權四爺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羅塔的臉上。
羅塔被打得狠狠偏在了一旁,滿口的血。
蘇離澈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這麼冷冷的看着權四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等你控制不了我的那一天,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會討要回來的!”
衆人都爲蘇離澈捏了一把冷汗。
這人可是權四爺。
帝宮的當家主子,黑白兩道都爲之色變的人。
他卻這樣挑釁權四爺的權威!
這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屍骨無存了吧!
也就蘇離澈,這個權四爺收養的養子,敢這麼說話。
偏生權四爺對他,總有着讓人摸不透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蘇離澈這麼放話,卻惹來了權四爺的大笑。
他伸手拍了拍蘇離澈的臉頰,“義父等着那一天呢,所以你得好好的活着,別被自己玩死了,知道嗎?”
蘇離澈咬緊牙關,眼神厭惡的不願氣看他。
權四爺站起身來,對隨從吩咐,“鬆綁。”
“是,四爺。”打手們上前來給蘇離澈鬆了綁。
蘇離澈起身就開始踹那幾個剛剛對他動手的打手,狠戾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手們現在哪敢還手,只能抱頭鼠竄。
可蘇離澈一次比一次狠戾,最後直接操起一旁的椅子,往幾人砸了過去。
這一切,權四爺只是冷冷的看着,並未加以阻止。
等蘇離澈發泄夠了,四個打手都癱倒在地,身上的傷口比他重十倍不止。
他抹抹嘴角的血跡,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噙着笑的權四爺,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羅塔坐在地上喘氣,臉上和身上的傷,讓他動一下都會蹙緊眉頭。
權四爺的目光掃向他。
羅塔趕緊跪在了權四爺的面前,低着頭一聲不吭。
權四爺再度拿出一隻雪茄,慢慢的敲着,“羅塔,你跟着離澈也好多年了吧?”
“回四爺,已經十六年了。”羅塔誠實回答。
“嗯,十四年了,我收養你們也十四年了。”權四爺陰冷的笑了起來,眸子裡寒冰刺骨,“你比離澈要大,怎麼就不知道勸勸呢?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四爺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看着離少的。”羅塔頭垂得更低了。
權四爺點燃了雪茄,眼睛微微眯起,在煙霧之中說道,“記得你現在說的話,離澈如果走偏了路,就好好的拉一把,拉不動記得找我,別讓他越走越遠,知道嗎?”
“是,羅塔謹遵四爺教誨。”
權四爺這才帶着隨從離開,而那四個被蘇離澈打得幾乎癱了的打手,並沒人理會。
羅塔吐了一口血,扶着牆起身,踹了一腳擋在面前的男人,力道之大,讓男人的肋骨爲之斷裂。
羅塔這才覺得解了恨,出了暗室,去找蘇離澈。
***
中景濠庭。
蘇離澈的住所。
從帝宮回來,蘇離澈洗了個澡,隨後拿着醫藥箱給自己包紮着傷口。
哪怕只是一隻手,卻也十分熟練處理身上的傷口。
羅塔到中景濠庭的時候,看見在蘇離澈房門口不安徘徊的明媽.,“離少在裡面?”
明媽點點頭,滿臉的擔心,“全是傷,也不讓我看,回來就關在房間裡,估計是在自己處理傷口呢。”
明一說這個,就嘆氣。
她也知道離少跟四爺之間的模式,卻幫補了任何的忙。
“明媽,你先去做點吃的吧,離少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羅塔吩咐完明媽,便去敲門。
蘇離澈冷冷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我睡了。”
“離少,是我。”
裡面安靜了一會,才響起他的腳步聲。
蘇離澈將門打開,冷冷的看着羅塔,“有事兒?”
“我來看看離少的傷勢。”羅塔誠然的道。
蘇離澈一陣嘲弄,“先看好自己的傷吧。”
說罷,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窩在沙發裡點菸。
羅塔大致看了一下,見他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也稍稍放心下來,但也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大步走了進去,在蘇離澈面前站着,“離少,這一次四爺很生氣,所以以後請離少不要再這樣恣意妄爲了。”
“砰!”
蘇離澈踹了一腳羅塔面前的茶几,視線冷冽的瞪着他,“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論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我知道我越距了,可這一次四爺教訓了你,不就是讓你看明白事態嗎?”羅塔各持己見,畢竟也是爲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