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梓只能儘量忽視這人的話。
“輕羽發現了這地方的不對,所以她昨天晚上將計就計的順從了這些人的想法。但是你今天以來,勢必會引起懷疑。”
灰梓的話語當中盡是對煌的職責。
煌沉着臉看着灰梓,長久的對峙之後,煌便發出一聲輕哼。
“你還好意思說話?連輕羽都保護不了,居然還讓她冒險去做這件事情!”
煌不屑的看着灰梓。
這羣人類自己窩裡橫,居然連這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林,去把外面的人都給我殺了!”
林聽到這話轉身就想出去,只是被灰梓攔住了去路。
“輕羽還在他們手上,你們一動,他們必定要動輕羽!”
這事一點都不能冒着風險進行!
“呵,不過就是一羣小嘍囉也值得你們怕成這樣?”
煌走到灰梓的面前,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灰梓淡淡的掃視了煌一眼,眼中毫無波瀾。
“你們蟲獸能夠扛得住輕羽的藥嗎?”
煌的步伐停頓了一下,餘光掃視在灰梓的身上。
“如果輕羽的藥,你們都扛不住,那就最好聽從輕羽的指示,不要亂來!”
灰梓這一句話把門口的林說的倒退回來了兩步。
他們確實是扛不住顏輕羽的藥啊!
“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人有藥?還是和顏輕羽製作的差不多的藥?”
煌很是聰明,只是這麼一暗示就明白了灰梓的說法。
“先等等吧,輕羽發出信號了,就是我們進去的營救時間。”
煌又坐回到了牀上,只是手指不停的在牀上輕點着。
“輕羽指示,發出信號。這件事情是顏輕羽要乾的吧。”
她要是不是自己去做這件事情,這幾個人應該早就發現顏輕羽不在房間了。
“沒錯,這件事情是輕羽要做的。”
雷奧惡狠狠的看着煌,他只覺得這個蟲獸差點就破壞了這個計劃!
到時候被人發現了,輕羽現在一個人怎麼辦?
“森,砸了它。”
煌突然開口,把幾人的視線一下吸引了過去。
身後清脆的聲音卻是昭示着他們又損失了一個光腦。
“我們確實是要照顧輕羽,但是我可沒有讓你們去請外援啊。”
笛木的光腦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房間當中的氣氛又一次詭異的變得沉重了起來。
……
顏輕羽躺在牀上,眼睛緊緊的閉着,周圍隱隱有着些哭聲和抽打聲。
但是按照藥效,顏輕羽此時還不能睜眼纔是。
“把她的光腦取下來。”
伊藤的聲音在顏輕羽的不遠處傳來。
顏輕羽感受着有人動了她的手,輕輕的取下了她的光腦。
“對對對!伊藤哥,我們早點裝作她們已經死了就好!她們戰隊的人真的是機靈的很,今天差點就要直接進去了。”
是那個房主的聲音。
顏輕羽仔細的聽着他們兩個的話。
“放心,這個手鍊今天晚上綁在死了的那幾個上面,外面的蟲獸會把這些光腦解決掉的。”
伊藤絲毫不擔心的告知着六子方法。
六子恭維的聲音在這裡傳開來。
“不過,今天新來的那個男的真的還挺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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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說着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委屈。
來了這裡的人還沒見過脾氣這麼暴躁的。
“那幾個男的就是一個生面孔,他們有登記他們的信息嗎?”
伊藤想到今天看見的那個暴躁的男人,忍不住心頭一跳。
“有,這三個都是單兵,不過都是A4級別的就是了。嘿,這三人恐怕是兄弟,除了第一個字不同,他們後面的字都是一樣的。”
六子興致沖沖的說着,這簡直就是一個和伊藤拉近關係的大好機會!
“三個人,一個叫煌竹,一個叫木竹,還有一個叫森竹。就能夠煌竹脾氣最不好了!”
六子想到煌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一股氣。
“估計是個喜歡顏輕羽的,一來就去顏輕羽的房間來找她。”
顏輕羽越聽越迷糊。
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三個人,還有這奇葩的名字。
帶煌字的她迄今爲止還只認識一個,還不是人,是隻蟲獸。
難不成……這隻蟲獸真跑這裡來殺她了?
顏輕羽想到了之前被她殺掉的那隻蟲獸,腦子一時之間有些混亂。
所以說她剛剛進了狼窩,轉眼之間,灰梓他們就被迫進了虎窩!
“呵,喜歡顏輕羽也沒有用,從今天開始,顏輕羽就是我們的了!”
伊藤的眼神直直的侵略在了顏輕羽的身上。
“伊藤哥,這個顏輕羽長得倒是好看,但是也太矮了!還有,這才A4級別的單兵,我看她精神力都沒有填,我去問了那個什麼薰衣,你猜怎麼着!”
六子這聲音簡直是死了八百里都能聽見的那種!
顏輕羽暗暗咬牙,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聽着六子的話!
“薰衣醒了?”
伊藤並不關注薰衣說了什麼,他倒是更關注她居然醒了!
這個可是所有人當中最強的一個!
天賦最好的一個,這個可不能怎麼早醒過來!
“不是,我之前遇到她的時候問的,她跑過來問我顏輕羽是不是住在這裡,我就和她聊了幾句。誰知道這妮子告訴我,這顏輕羽根本就是精神力都沒有的!還不如我們!”
六子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表示着他對於顏輕羽的嫌棄。
顏輕羽躺在牀上並沒有動彈,甚至呼吸的頻率也沒有絲毫的不對。
呵,這個男人,不僅嘲笑她沒天賦,還嘲笑她矮!
主要是嘲笑她矮!
顏輕羽暗暗給六子記上一筆。
伊藤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嘖,看來這個也就只能拿來發泄一下了。單兵的身體好,多弄弄也不會這麼容易死。”
伊藤近乎是殘酷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偏偏殘酷之人還沒有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話。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看樣子是出去了。
顏輕羽還是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等到徹底聽不見人聲了,顏輕羽才睜開了眼睛。
掃視了一番這個屋子的構造,並沒有什麼出奇的,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髒亂差!
也就只有她剛剛躺的那個牀還算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