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待客

“你是想問風老頭招我去意欲何爲是嗎?”張小龍一語道破他的心思,楊玉明已是見怪不怪,暢然點頭道:“不錯。”

張小龍稍皺眉頭,用一種極其鄭重的語調說道:“爲了北部的發展,也爲了中傲的未來,這是我給你的答案。”

楊玉明思索不語,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風長官會把北部託付給你?”

張小龍微笑搖頭道:“不是我,是你!”

“我?”楊玉明驚道,卻不同意他的說辭,“在北部比我有能耐的人大有人在,我相信風燎原會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是最合適的人選,譬如李玉晴、呂銀河都都比我強上許多。”

張小龍笑道:“若論爲人謙遜、性情溫和、慎重穩當,放眼整個北部的星級行政官員,恐怕真的找不出一個來,風燎原看重的也就是你這點,雖然我沒見過這老頭,但我感覺到他應該是一隻和許可言不相上下的老狐狸,忘記你是他的心腹了,千萬別把我這話泄露了,否則老頭會不高興的。”

“哈哈……”楊玉明被他逗樂了,稱呼風燎原爲老頭,這樣的稱謂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但他更想知道另外一個答案,“你的膽子可真大呀!算了,這也沒什麼,那我不明白他看中了你什麼?或許這個問題也可以這樣問,他不瞭解你,你又如何能得知他的想法?”

張小龍瞥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低聲道:“這個嘛!是秘密!”

楊玉明又一次領教了他的口風之嚴,雖然看似平和溫順的張小龍,有着他獨特的保密方式,他可以和你說一大圈的廢話,卻有不泄露丁點你所想要知道的情報,楊玉明感覺這個人,象一座瑰麗的山川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又象深邃的海洋擁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物,總而言之,面對張小龍他永遠只能被牽着鼻子走,楊玉明意識到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智慧比女兒寶寶差不了許多,只需要張小龍一個淡淡的笑容就被識破了,所以他選擇了放棄。

靜謐的山野別墅,幽雅的佈置,平常的一扇大門,一座並不起眼的小院落,如果沒有人告訴你,你可能以爲這是某位富豪的度假山莊,或者是某個假日休閒酒店,可楊玉明卻告訴他,這就是風燎原辦公地點,通常星長們來彙報工作都是在這裡,這裡的名稱是“風苑”。

張小龍站在那扇古樸凝重的大門前還在想,一個人的欣賞品位可能和年紀有很大的關係,譬如年輕人就比較喜歡有朝氣的顏色,中年人喜歡較深重的顏色,老人則喜歡淡雅的顏色,忽然想起了古代的一個故事說,在遠古的埃及有一個獅身人面獸,它是具有很高智慧的怪物,看守着一條通往神殿的道路,許多都想抵達神殿,接受神氐的祝福,但是他們都葬身在怪獸的口中,怪獸每次都會提出一個相同的問題,它問:什麼動物早上用四條腿走路,中午用兩條腿走路,傍晚用三條腿走路?這個看似無理的問題,不知道使多少人喪命,終於有一天一個年輕人來到他的面前,它提出了相同的問題,如果年輕人答不出他的結果和前面的死者一樣,年輕人聽了之後大聲的回答出他的問題:人在剛出生的時候用四條腿爬行,中年的時候用兩條腿走路,老了之後拄着柺杖走路,怪獸聽了答案承認他回答對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爲什麼會想起這麼一個故事呢?因爲張小龍萌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風燎原就是那隻會吃人的獅身人面象,而自己就是要回答他問題的年輕人,如果回答不出來,肯定會沒命的,聽他和楊玉明對話說不出的輕鬆寫意,報喜不報憂,其中的危險他卻守口如瓶,他認爲不應該讓一個性情忠厚的星長爲自己擔心,事實上他已經把楊玉明當作了朋友,因爲在現在這個時代象他這麼真摯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一見了。

“怎麼不走了?”楊玉明催促他,卻見張小龍一臉莫名其妙的笑容,天知道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楊玉明心裡嘀咕着。

Www ●ттκan ●¢○ 張小龍也不答話跟着他進了“風苑”,壓制住心頭一絲疑慮,若無其事的欣賞着路上怡人景色,蜿蜒曲折的林間小路,用大小不依的鵝卵石,凸凹不平的地面使人踩上去有種迴歸自然的感覺,矮矮的假山上流淌出一道銀白色的水簾,飛濺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現一道七色的彩虹,細細的水息迎面而來,說不出的淡爽舒適,轉過假山卻見一潭碧綠清幽的池水,漂浮着若干睡蓮,朵朵潔白的蓮花散發着清新的氣息,仿若置身於一團花叢之中,讓人無從下腳,精緻的走廊是典型的古中國式建築,青磚綠瓦,雕欄繡棟,只覺得心神安寧靜謐。

走在這樣幽雅的通道中,可要比走到光板的飛船走廊裡要有興致的多,至少張小龍興趣多多,邊走邊和楊玉明討論着古式建築的妙趣,好似他也此道好手。

一路只聽到張小龍嘖嘖的讚歎之聲,絲毫不見他有所反應,似是真的在此遊玩來了,楊玉明擔憂的神色時不時提醒他,他彷彿看不到一般,只顧自說自的,弄得楊玉明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倒有了幾分底氣。

終於走完了一段不算太長的路,走過高大的拱門後,張小龍忽地低聲道:“這個地方警衛力量不少,我們走的那段路我數了一下,一共是72個人,你不會沒知覺吧?”

楊玉明瞪着眼睛正要說話,卻被阻止住:“有人來了,不要說了。”

張小龍繼續裝做若無其事的觀望,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這時方傳入楊玉明的耳中,望了張小龍一眼,轉頭看去,卻一個身形修長,黑黝黝的男軍官,此人楊邊飛星收回目光,他的語調一直保持着平穩,不表達出他任何的情緒:“風先生讓我來爲二位引路,請吧!”轉身照着原路走了回去,張小龍衝楊玉明撇撇嘴,二人徑直跟了上去。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平素長來的楊玉明也感覺到“風苑”和平常不一樣的氣息,靜悄悄幽深的長廊只聽見三人的腳步聲,一個人的腳步聲和他的體重、身高、鞋子的硬度以及心情有着直接的關係,三人的腳步聲其中最是沉悶的是楊玉明,邊飛星的腳步聲略爲響亮,聽得出此時他的心情比較激動,而張小龍的腳步聲輕輕的,如果不是自己,恐怕旁邊的二人根本聽不到。

轉過幾個拱門,眼前猛地開闊起來,碧綠的草地,蔭蔭的數木,林間鳥鳴聲聲,聽得讓人心情一下鬆弛許多,張小龍開口笑道:“此處倒比前院更要脫俗,渾然天成,不見人工的痕跡,若是身在其中,只當是在某處天然的林裡,玉明兄覺得呢?”

楊玉明看了他一眼,心道:“看來今天你興致不錯,一點也不把風長官見你的事放在心上。”順着他的話道:“這樹是地球古代極爲罕見的銀杏樹,那邊的幾棵是梧桐,到不罕見,銀杏樹的木質極好,原本古代的人都樂於用此種木料當作傢俱的材料,後來砍伐過度,導致這一物種變得更爲珍貴,如今星際中怕是找不出千株,今天你可是見了寶貝了,市面上一棵銀杏樹被收藏家喊到盡千萬的價格。”

張小龍哦一聲驚道:“玉明兄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不成,今天不見倒也罷了,既然見到這麼珍貴的寶貝,自當要去摸上一摸,否則真的是遺憾了,不曉得,這位長官,我能不能去仔細看看那些樹木?”

邊飛星淡淡道:“風長官在等你們,請吧!”彷彿沒有聽到張小龍的問話,自顧說着他應該說的話,與旁人無關,張小龍遺憾地說道:“看來今天是沒福氣了,走吧!”

經過這一小插曲,三人之間的氣氛更是沉悶,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一道硃紅色的大門前,邊飛星停了下來道:“張先生,請等一會,星長你先進去吧!”

楊玉明意味悠長的看了張小龍一眼,就進到大門裡,張小龍好整以暇的四下觀望,表情甚是傻呆,邊飛星沒有隨楊玉明進去,像一個石雕一般站在入口處,一雙銳利的鷹目有意無意的觀察的張小龍,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邊飛星想探察張小龍的底細,但同時他也要完成風燎原交給他的任務,二人沉默了3分鐘的時間,張小龍察覺到背後一陣異常,轉頭卻看到邊飛星一對冰冷的眼神,他心中一驚,面上依舊笑道:“這位長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邊飛星道:“我沒心情和你說這些,我現在要把你抓起來。”話音一落,從四下裡忽地冒出許多警衛士兵,張小龍不明所以地問道:“爲什麼要抓我?”

“不知道!”邊飛星這句話倒是實話,他只是奉命行事,沒有權利過問爲什麼,“動手!”不過風燎原特意交代一條,要抓活的,不能讓他有受傷,更不能讓他死了,邊飛星不得不挑選出身好的士兵,免得在行動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不過他本人倒不如何重視,一個商人赤手空拳能有什麼作爲。

適才二人眼神交鋒中,絲毫不見落下風,邊飛星略有好奇,卻沒有放在心上,喚出早已安插好的警衛就要行動。

一名士兵上前便來抓張小龍手臂,張小龍着實沒想到對方動手會如此的快,如何能被那士兵抓倒,旋身躲開,口中急道:“長官,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動手呢!”

邊飛星冷笑一聲不作答,他是執行命令,並不知道爲什麼,猛地皺起眉頭,因爲他看二名士兵一起出手也未能碰到張小龍,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士兵看得真切,慌忙更是賣力,爭取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戰鬥。

張小龍左躲右閃,在人羣之中來回穿梭,口中叫道:“長官,能不能先停下來,我投降了。”

邊飛星臉面掛不住,已經有4個人圍了上去,卻始終沒有制服張小龍,對方只是一個不怎麼強壯的男子,而且看起來頗爲瘦弱,口中呵斥道:“一羣廢物,4個人連一個都制服不了,太丟臉了。”

張小龍覺得好笑,區區幾個人如果自己就被制服了,傳出去被張玉他們知道肯定會笑死的:“住手好不好?”只覺得身後風起,本能反應一般側身踢,一聲慘叫,卻見一名士兵靠在牆角出昏厥過去,心中暗叫糟糕。

邊飛星咦一聲驚奇地望着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朗聲道:“不必留手了,用盡全力攻擊。”從舉手投足之間,這個張小龍分明是受過訓練的打架高手,單單是那一記漂亮的後踢,若沒有三、五個年頭的苦練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的。

士兵們聞言立時放開手腳,再不手下留情,張小龍心中叫苦,自己是來見風燎原的,不是找人打架,卻又見對方不制服自己,誓不罷休的決心,心下一橫,斷不能任他而爲,不管怎麼樣,他只能制人,而不能受制於人,心道:“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們自找的。”

雙眼中露出一絲寒芒,一人已衝到他面前,來勢洶洶,拳風剛猛,背後也有人包抄,身體向前微微一探,未待那人拳頭力道全發,電一般出手,抓住那人手臂向後拉扯,腳下一拌,那人身體向前趴去,只覺得背上一陣巨痛,再無其他知覺。

心念電轉,身行不停,轉身用雙臂格擋住後面的攻擊,一記勾拳從胸前的空擋處鑽出,毫無花俏的撞擊中來人下巴,這會工夫背上又受了兩下重擊,身體慣性向前趴去,身體還未落地背上又被一堅硬的物體狠擊,不是別處,卻是腰眼處,若換做平常人,這一下下去怕是就要殘廢了。腰眼是人體一處極其重要的位置,腎臟所在,若有損傷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終生的殘疾,即便是經過改造過的身體,也是吃疼不已,回目怒瞪出手那人,手腳已被人摁住。

邊飛星這時走了過來,巴掌甩在那人的臉上,口中罵道:“你想讓他死嗎?”

被打的士兵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直挺挺的站着,邊飛星皺着眉頭望着被摁到在地的張小龍,簡單地道:“帶走!”

張小龍的手臂被扭,皺着眉頭道:“等等!不管怎麼說我也請來的客人,你們這樣對我,究竟是爲什麼?今天如果不給我解釋,我鐵定不會被你們擺佈。”幾句話是動了真火,只是第一次見面,如果他是風燎原,讓下屬這樣無非只一個原因,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方纔動起手來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想到對方會下手這麼狠。

邊飛星瞪了出手的士兵道:“你想怎樣!一副好嘴舌,不過現在由不得你!”大手一揮:“帶走!”

二士兵剛將張小龍扭起來,他猛地用後腦勺向後一撞,一名士兵哎呀一聲手上鬆了,空出一條手臂橫掃,另一名士兵被打到一邊,衆人一愣,全見張小龍好整以暇的整理身上皺摺的衣服道:“我想做的事情,至今爲止還沒人能阻止!”

邊飛星奇道:“是嗎?那就讓這幫小子再陪你玩玩!”

“我怕……”張小龍目光冷靜堅狠的邊飛星看到張小龍傳遞過的眼神,心頭爲之一顫,微生懼意,冷哼一聲,絲毫不表現出膽怯:“到要看看你有沒有說大話的本事!”

張小龍不爲所動,一臉微笑的地望着圍繞在身邊的人們,笑容讓每個看到的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邊飛星深切地感受到一種氣勢,身陷險境,對方依舊能保持冷靜,忽然之間他萌生一個念頭,他可能選錯了對手。

衆人眼前一花,幾名士兵傳來慘叫聲,張小龍身形暴起,待到衆人再尋他時,人已不在原來的位置,卻出現在邊飛星的身後,衆人駭然望之,久久無話。

邊飛星皺着眉頭道:“好快的速度,若換做是我,我也做不到。”

“客氣,長官謙虛,如果我們能好好談一談,我到樂於放人,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希望你不要太固執,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張小龍手中多了一個細小之物,仔細一看赫然是一枚軍銜,軍銜抵着邊飛星的喉嚨處,若是他有稍許妄動,這一細小的金屬小星就會割破他的喉嚨。

“好吧!你們都退下吧!”受制於人也別無他法,邊飛星遣散了手下。

張小龍口中道:“得罪了,不過你是也罪有應得。”言語之中平淡,絲不見得意之色,一手遙指衆人道:“滾開!”

邊飛星受制於人,不見慌張,面帶不屑,譏道:“挾制了我,你自認就能走出這裡,勸你一句,別做抵抗,沒用的!”

張小龍皺着眉頭,顯然已經察覺的對方的後招,目光放在幾處制高點上,笑道:“區區幾個狙擊手,我還沒放在眼裡,只是要委屈長官擔當我的人肉盾牌。”言罷一步一步緩緩退到那扇硃紅大門裡,邁進後方才察覺裡面竟是別有洞天,心中不敢有絲毫懈怠,風燎原無理的接待,換作是誰都會謹慎,稍有差池定有性命之憂了,不管怎麼說,他心裡還是有一絲疑惑,風燎原的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首次預測錯錯誤,這也讓他感到一次嚴重的挫敗。

走過黑洞洞的走廊,裡面的光線越來越暗淡,很讓當事人感到驚奇,這條黑洞洞的通道里竟然沒有一點警備措施,張小龍皺着眉頭停下腳步,放開手將那粒金色的小星星扔了,邊飛星微微驚異地回過頭望着他,俊美的輪廓上浮現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這是做什麼?自信嗎?”

張小龍漠然地望着那看似無底的黑黑走廊,向前走了兩步道:“這和你無關。”說到這忽地皺起眉頭,轉過頭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着他:“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

邊飛星戒備地望着一臉笑容的年輕人,看年齡他要比自己小上一些,他給邊飛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邊飛星卻說不出來,他想出手製服他,而且一直在尋找機會。

“你明白什麼了?”邊飛星冷冷地問。

張小龍悵然嘆氣一聲道:“你自己去問風燎原自然知道了,走吧!”

邊飛星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

張小龍瞥了他一眼,這個人雖話不多,脾氣確實有夠冷的,聽他語氣已知他有動手的念頭,張小龍笑道:“哎!大家都是斯文人,別動不動就動粗好不好?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商量?”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邊飛星就要衝拳來攻,不想拳頭運動軌跡在半空中就被張小龍一隻大手阻擋住,想要掙脫卻覺得力道奇大,心中駭然不已。

“再次聲明,我不是來打架的。”張小龍沒看他的表情放開手,目中微露思索神色,將邊飛星當作空氣一般扔在一邊,轉身朝黑暗中走去,聲音傳了過來:“跟上來吧!如果你想和我打架,改天吧!今天實在沒什麼心情!”

邊飛星微哼一聲,摸着剛被攥到的拳頭,微微泛起的血色,恢復了知覺,適才那一下整個拳頭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是一瞬間,他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站立片刻,才起步跟了上去。

張小龍腳步的節奏和邊飛星走路的節奏完全重合,聽上去完全是一個聲音,黑暗中燈光依稀,看不清楚張小龍面目上的表情。

“哎!長官,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張小龍的聲音帶着友善的語氣,逐漸理順思路,想來風燎原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只是腰上那一記重擊此時還在隱隱作痛。

“邊飛星!”

張小龍哦一聲道:“老傢伙讓你抓到,有說怎麼處置我嗎?”

“你說什麼!”邊飛星語帶不悅地道。

張小龍笑笑沒有作答,只顧在黑暗中走着,今天可不是示弱的時候,風燎原安排人埋伏他,看來並不是一個壞的兆頭,說不定他就有這種接待新朋友的嗜好,不過這樣解釋未免有點牽強,張小龍暗自好笑,不過他卻不準備讓這個素未謀面的老傢伙得逞,至少帶上這個冷冷的警衛軍官,可以讓老傢伙對他的戒心稍微緩解。

二人越走越深,終於有了前面隱約的光亮,張小龍一言不發加快腳步,從邊飛星的記憶裡知道這是風燎原的所在,費了這麼的周折纔到目的地,張小龍指着厚實的金屬門好整以暇地道:“智能生物識別系統,如果沒猜過,老傢伙就在裡面,麻煩你了,邊長官!”

邊飛星道:“你有辦法自己進去,我不抓你就已經是幫你了。”

張小龍的個頭和他差不多,目光平視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齒:“別逗了,這種生物識別系統,除了系統設定的人可以進入,另外一個辦法就是炸彈,顯然我今天沒帶炸彈,所以只好麻煩你了,難道你是想讓挖出你的眼睛來開門嗎?”

邊飛星冷哼一聲道:“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說罷氣勢陡然一升,風燎原安排他設下埋伏的意圖,卻是讓他煞一煞張小龍的銳氣,勝利者和階下囚在心理上總有一些差別,其次風燎原也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是否有情報上所說那般厲害,不得不承認,在這點上他和許可言有着出奇的相似,感覺二人應該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邊飛星接受命令卻不名其中原由,是以張小龍卻無法從他的那裡得到太多想知道的情報,真正讓張小龍疑惑,卻是那一記重擊和高點的狙擊手,不過很快他就推翻了風燎原想殺他的想法,他可以完全相信重擊是意外,狙擊手則是例行的警備力量,看得出邊飛星對他也並惡意,只是想試探他的虛實,老狐狸和他的見面儀式真是特別。

張小龍心知躲不過了,看來不打不行了,索然道:“那好吧!你這麼着急,先成全你!”

“笑話!”邊飛星說話間拳風已至,張小龍微微側身,皺眉道:“速度太慢!”

邊飛星一愣,面上大怒,拳腳相加,身影急動,張小龍清淡描寫化解他的攻擊,口中更是不停的點出他的缺點,一時間警衛隊長被人評頭論足,平素冷靜的邊飛星不禁怒起,手上更是加力,可惜對方全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無能,速度奇快,力量更是讓瞠目結舌,着實出乎他的意料,一直都是邊飛星在攻擊,張小龍只是格擋,甚至連還手都沒有,只覺得每一下擊打在張小龍身上,好象是打在堅硬的石頭上一樣,手腳被震得發麻。

連續快速攻擊,邊飛星喘息不已,手腳更是隱隱作疼,心道對方似乎是石頭做的,完全沒有知覺,這情形到似被打是他,而打人卻是張小龍。

張小龍整理好衣服,側目望他詢問道:“打好了嗎?過癮嗎?”

邊飛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張小龍走近識別器範圍內,募地光華大盛,一個虛擬的圖象出現在黑暗的空間內,忽然笑道:“這套設備不少值錢,若是弄壞了,真不知道如何去賠償,邊大長官,看你得了。”說完退後幾步,虛擬圖象上服務小姐職業的微笑,給人的感覺真是真誠,不管怎麼說,邊飛星可沒有那麼輕鬆,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張小龍是屬於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人,先前的種種回想起來,到覺得被耍得人好象是自己,他沒有拒絕張小龍的提議,雖是不滿,到終究是開門了。

“你好,你確認你的身份!”服務小姐職業笑着說,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生硬。

邊飛星瞪大了眼睛,忽地一雙眼睛閃爍出紅色的光芒,一閃即逝,服務小姐微笑地迴應道:“邊飛星,身份確認,可以進入!”

那扇金屬門刷地開了,張小龍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早這樣做了,大家豈不是都好,手腳疼的滋味可不好受,哈哈……”

金屬門裡黑暗異常,待到張小龍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光芒大作,光亮刺眼,張小龍遮住眼睛,依稀能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身影負手卓立,挺直的身影有幾分英氣,雖看不清他的面容,卻不難猜出這人就是與許可言齊名的另一隻老狐狸——風燎原。

風燎原的面貌要比張小龍想象蒼老了許多,張小龍舉步走進房間內,回頭笑問邊飛星:“要不要一起來?”

邊飛星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金屬門又關閉上了,張小龍覺得心好象雖着金屬門落下而落底,費了一番周折終於見到這個老傢伙,細細打量風燎原,給他印象最深刻就是花白的頭髮。邊飛星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金屬門又關閉上了,張小龍覺得心好象雖着金屬門落下而落底,費了一番周折終於見到這個老傢伙,細細打量風燎原,給他印象最深刻就是花白的頭髮。

風燎原轉過身來,一臉蒼老的皺紋,細細的眼睛中閃着狡詐的神采,氣色看上較爲虛弱,張小龍皺着眉頭道:“你就是風燎原?”

風燎原淡淡一笑,示意他坐下說話,張小龍也不推辭徑直坐好,對方的一雙眼睛閃爍着智慧的光彩,準確的說是狡猾也不爲過,老狐狸上下打量着張小龍,眯眼一笑道:“不錯,我原本想在一個特殊的地方見你,你的本領不小,身手也不錯,着實讓我吃驚不小。”

張小龍雙手抱臂,靜靜回望他一眼道:“是嗎?你的稱讚我實在不敢擔待,你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將我玩得團團轉,真正值得稱讚的應該你,風長官!”

風燎原眼角眉梢露出得意之色,那意思顯然是在說薑是老的辣,張小龍默默地望着他,一雙眼睛好象利箭一樣飛射入他的思維之中,風燎原一愣,饒是身經百戰,精通各種陰謀伎倆的他,也捉摸不透那個眼神究竟代表什麼含義,只是一瞬間,風燎原雖有疑心卻說不出什麼,當下只把那個眼神當做錯覺,因爲張小龍這時已經開始對他露出友好的微笑。

這個笑容在風燎原看是代表友善,如果換作是剛纔和張小龍交手的邊飛星,又或者是遠在天雨的張玉,他們都會知道這個笑容含義。

風燎原說話了,嗓音低沉,帶着沙啞的味道:“我知道你在天雨的事情了,做得很漂亮,雖然我瞭解的並不全面,總體上我比較欣賞你的手段,不過,欣賞歸欣賞,你這麼對我的外甥,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找你的麻煩嗎?”

張小龍不急不徐地說道:“這可就不得而知了,即便是我怕,前提也應該您想找我的麻煩,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做主的人是您!”

“哦?年輕人,你似乎知道我不準備找你的麻煩,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風燎原有了興趣,不知不覺間他將說話的主動權交給了張小龍。

張小龍笑了笑道:“您老人家認爲我能看透您的想法嗎?我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您老人家也不必難爲我這個後生小輩,責罰也好,讚許也罷,這都無關緊要,我所關心的是,你老人家想見我究竟爲何事?”

“你認爲不是關於候傑的事?”風燎原覺得自己真得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看似無意的對話,竟然將他的心事揭破,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當然不是!”張小龍一語將這層砂紙捅破,言罷雙目直勾勾地望着風燎原,對方詢問的眼神傳遞過來,張小龍微微一笑繼續,“試問主犯都安然,您又怎會找我這個幫兇的麻煩?”

如此一說,風燎原滿意這個答案,多看他一眼,點點頭沉聲道:“你的觀察和分析能力不錯,其實這也不難了解,這件事於私我要記恨你,因爲候傑始終是我的親人,於公我卻要感激你,許可言的手伸得太長了,他的野心昭然若示。”說到此處一頓,目帶深意地望着他道,“你最早出現在墜落之星,我手下的人查了很久,也沒找到一個叫張小龍的人,不過從你的面貌我到找出符合你特點的人了,孔明,國防學院外語系的學員,我確實很是意外,放棄大好的前途,卻跑到北部來當一名默默無聞商人,你究竟想在想什麼?”風燎原目中寒光閃爍,想從張小龍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不過很遺憾,張小龍一直保持着謙和的笑容,風燎原心下暗驚,此人城府頗深,不過到此刻爲止他都認爲,這次會面他始終佔着上風,全然不知曉張小龍已經看透了他的底牌。

張小龍面色如常,頗爲讚許地笑道:“如果連這點資料都查不出來,北部的情報工作就太讓人失望了,地球是個好去處,不過要看是在什麼時候,我可不想生活在政治鬥爭的中心,被人當作棋子白白犧牲掉,基於長久的考慮我寧願來到北部受苦,也不願在地球丟掉性命。”

“哦?”風燎原一驚,張小龍的身上有不少秘密,略爲思考道,“是什麼人想讓你做棋子?我到是很好奇!”

張小龍微微笑道:“這不能猜,試想在當時的情況還會有誰處心積慮的部署陰謀?這就不言而喻了,我不想爲虎作倀,更不想被人利用,除走別無他法,沒辦法的選擇。”

風燎原若有所悟地道:“原來是他,難怪……”

張小龍忽地打斷他的話道:“風長官,請我來這裡,不只是爲說這些陳年爛穀子的舊帳吧?索性一句話說開了,這樣大家也爽快一些,如何?”

風燎原再次驚訝看了他一眼,低頭微微沉吟,閱人無數,今天的這個年輕人確實讓他無從判斷,謙和的笑容中透露出不尋常的銳利和睿智,他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個年輕人,只是幾個話就反客爲主,他處之坦然,成竹在胸的態度更是讓風燎原不明白,年輕人太自信了。

風燎原坐在老闆椅上閉目微微思索片刻,聲音沙啞地道:“如果我是許可言,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走,除非你是一具死屍,你的心計和眼光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換而言之,如果我在年輕三十歲,今天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裡!”

“痛快!”張小龍擊掌讚道,風燎原這話說得自然不假,若是當時不是許可言手下裝傻隱匿自己,他肯定不會輕易的逃出來,“這話說的真切,雖不中聽,但能得您老人家如此擡愛,榮幸異常。”

“我可不是單單爲稱讚你幾句,難怪候傑會栽得那麼慘,卻是他選錯對手了,玉明運氣不錯,遇到你這麼一個高手幫他,可是我更想知道,你究竟爲什麼幫玉明?”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照實說,我覺得楊玉明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他值得我去幫助他,所以就幫了。”張小龍一臉無辜地道,他還是沒有說實話,風燎原這種級別的老狐狸豈能推心置腹,張小龍不信他,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信的模樣。

風燎原淡然笑道:“還是讓我來說吧!因爲你們初到天雨,想站穩腳跟,爭取各方面優越條件,楊玉明就成了你必須要拉攏的人,何況在這之前無意之中救了他的性命,玉明爲人忠厚自然會待你不薄,只要稍微示好,想不讓玉明幫你,恐怕都是很難。還有一點,候傑的存在對玉明有着一定的威脅,如果候傑接任天雨星長的職務,恐怕你的新星公司討不到什麼好處,如此解釋不錯吧?”

張小龍從容一笑道:“您老人家已經看出來又何必問我,明知道我不會說實話。”

風燎原面容露出一絲狡猾,好象是看到獵物進入他所佈置的圈套裡一樣,張小龍暗道一聲老狐狸,只聽語帶得意道:“不得不承認你很出色,但終究是年齡了些,看看這些影象之後告訴我你有何感想?”轉過頭按到手錶上的一個按鈕在空氣中浮現一個虛擬屏幕,手錶晶瑩剔透,也是一個不菲之物,張小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隨即將目光放在空氣的影象上。

第一看到不是別人,赫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許可言,畫面上的他意氣風發,神情得意,畫面一轉到竟是成千上萬的星際戰艦,只見他脣形浮動象是在和身邊的說着什麼,張小龍看到那麼戰艦心中委實震撼,不想許可言的實力竟然龐大如斯,如果按照自己以前的計算,如今的許可言也不過是一方之霸,尚無能力打這場消耗巨大的內戰,星際梟雄如風燎原、洪遙遠、畢千石或者是初出道的李豎名都是不容小窺的反抗力量,但依照從影象畫面上傳來的資料看,許可言實力絕對在四人之上。

風燎原忽道:“這只是一部分,纔是十分之一的軍力。”張小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星際9大兵團盡在許可言的掌握之中,許可言向來知人善用,想來這些軍團長必定不是平凡的角色,定然不會比韓可欣,這些只是推測,事實很可能比推測的更加嚴重。

匆匆看完幾分鐘的影象資料,張小龍的信心受到了打擊,一言不發的怔了,風燎原看到這副光景問道:“看到這些你覺得許可言統一中傲的前景如何?”

張小龍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只顧低頭思索着,片刻才答道:“五五之數。”

“哦,何以如此斷定?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風燎原平靜地問道,老奸巨滑的臉上又笑了,笑得很是狡猾。

張小龍終究是見過市面的人,不消多時,神態已復然,遙指着定格的畫面道:“雖然我不瞭解南部的情況,但從其內部來說並不是平衡,這些人都許可言苦心培養的將才,單單一個韓可鋅我比較瞭解,雖爲女流一點也不遜色男子,但從塔那會戰來說,韓可欣已經成了鐵血女軍的精神支柱,有她帶領這支軍隊,戰鬥力不容小窺,其他幾人卻不能與韓可欣相比,他們大多多年身居閒職,許可言發動政變前夕取代了原先的指揮者,這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若說這些人有些手段我不反對,但是人心這個東西很奇妙的,如若稍加利用,削弱他一或二個兵團的實力也不是太困難。許可言能夠讓這些心甘情願的爲他賣命,難道就不能猜忌這些人?在我看來,若想削弱許可言的實力,用間是避免不了的。”

風燎原一句話也沒說,擡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張小龍道:“其次是物資問題,南部地形負責,工業星球繁多,但所需的能源物資貧乏,在幾個星區能源探測來看,北部是最爲富足的,許可言第一個攻擊的目標將是中部李豎名,第二個目標就是北部,脣忘齒冷,若想抗衡許可言,北部必須和李豎名站在一起,如此一來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北部自身軍力老化,戰艦裝備落伍極多,短時間內卻無法該改良星際艦隊,唯一可走之路,聯李抗許。至於其他則不足爲患,洪遙遠色厲內艱,爲人目光淺短,遲早是要當別人的俘虜,畢千石剛愎自用,不具識人之能,也是冢中枯骨,早晚必備許可言殺之。至於北部,有您在我就不多說了。”

風燎原正色問道:“若是北部託付於你,你將會怎麼樣?”

“聯李抗許,滲透內部,分化主次,以抗強敵。”張小龍一字一字地說出。

風燎原卻道:“只是北部也不太平,各種矛盾也是積壓許久,若是內部問題處理不好反會造成分化。”

“亂世重典,不服從,我也只有殺了。”張小龍很平靜地說,他知道風燎原在考較他,心中想什麼於是便說什麼,無所顧及。

風燎原點點頭:“以你的手段這些卻不足爲慮,也罷,我這老人亦是風燭殘年,活不了多少時日,今日見你倒了卻我心中的一個心願,如果按照現在你的思路來考慮,我想聽聽你如何發展你名下的公司?”風燎原很是慎重,臉上肅容滿面的,顯然不會僅僅相信張小龍的一面之詞是不夠的。

張小龍笑道:“我用二年的時間將新星發展爲中傲對大的電子信息武器龍頭企業,面對各大戰區銷售,尤其是對東、西、中部,即便是便宜點買給他們也沒什麼,我只要他們能牽制住許可言,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敵人不是許可言,而是時間。”

風燎原驚愕道:“你難道早就想過……”

張小龍頷首默認,臉上換上一副很正經的樣子:“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中傲不久將會大亂,我這樣做無非是想未雨綢繆,亂世之中保全之法,只有自保最爲可靠。”

風燎原點點頭道:“我道是究竟什麼人這麼有手段,卻原來你也是有備而來,老實說你很對我的胃口,我象你年紀這麼大的時候,卻也沒有你如此深沉的心計。”

“謝謝誇讚,其實我的道行不管是和您老人家還是和許可言相比還差得很遠。”張小龍謙虛地道,這不到是故意的,他說得是實話。

風燎原笑道:“經驗不足罷了,日後我可比不上你,今天就到這吧!一會我會和玉明談一談,你知道該怎麼做。”

“多謝您老人家了。”張小龍起身笑道,伸出手和風燎原握在一起,從這一刻開始張小龍的命運就和北部緊緊拴在一起,二人對望笑了笑,不自覺的想到楊玉明,交換一個眼神,會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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