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顧明燁都沒有說話,這讓伍赫連更是心焦。
這個顧明燁,他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沈依的安危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顧明燁,你******給我說話!你什麼意思?沈依可是爲了你纔會這樣的,要不是知道你在蘇黎世,她怎麼可能去那裡!你現在沉默是不打算幫忙麼?”
顧明燁只是靜靜的聽着,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是的,對於他來說,沈依是死是活,他真的不關心。
說好聽了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可事實上,對於顧明燁來說,他在乎的人很少,沈依恰好連這個很少的其中之一都不是。
伍赫連是真的憤怒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於顧明燁來說,沈依就這麼不重要。
“顧明燁,要是沈依有個三長兩短,你——”
“人口失蹤你要找的是警察,不是我。”
淡淡的一句話,讓伍赫連當場就愣在那裡。
他說什麼?找警察?!
“顧明燁!她是沈依,你可以不喜歡她,你可以不愛她,但是不能這麼對她!”
是麼?顧明燁輕笑了一聲,目光落在熟睡中的邢蕎身上。
他對沈依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責任呢?
“憑什麼不能?伍赫連,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麼?”
淡淡的語氣,那種冷冽的諷刺,讓伍赫連握着電話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顧明燁!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找沈依!”
“嘟嘟嘟嘟……”
回答伍赫連的是一連串機械的嘟嘟聲。
“啪”的一聲!
手機被伍赫連狠狠的摔在牆上,四分五裂的殘骸散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而他那張英俊妖冶的臉因爲一小塊飛速而來的殘片,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順着傷口流了下來。
心臟,因爲憤怒跳的飛快,伍赫連的脣都在顫抖着。
好一個顧明燁!他竟然這麼冷酷無情!
他竟然……敢這麼對沈依。
該死的,顧明燁他竟然敢。
不,冷靜,伍赫連,你必須冷靜下來。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既然顧明燁指望不上,只能想盡辦法去聯繫瑞士那邊的人來幫忙確定沈依的下落。
不對,自己現在應該立刻飛過去纔對。
慌忙的打電話給那個他最不願意求的人,不管了,什麼尊嚴,什麼骨氣,統統都不管了。抄起酒店的座機,手指像是自動記憶一樣播出那串號碼。
“我要立刻去瑞士,想盡辦法送我去蘇黎世。”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想到伍赫連第一次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這樣的事。
“我求求你,快送我去蘇黎世,我聽你的,我全都聽你的。”
聽到他這樣低三下四的祈求,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
就算再怎麼鬥氣都好,可還是不想看到他遇到困難這麼無助。
“一個小時之內,我會安排好。”
說完,就掛了電話。真是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伍赫連鬆了口氣,低着頭,重重喘息着。
眸光漸漸變得狠戾起來,顧明燁,你竟然敢這麼對她,你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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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蕎一直在睡,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到了一號公館的門口,顧明燁也沒有要叫醒她的意思。
宋知看了一眼顧明燁,心想,主子身上可是有傷呢,總不能帶着傷將夫人抱起來吧?正想着,顧明燁已經有了行動。
雖然有些吃力,慶幸的是他的右臂還能承受得了邢蕎體重。
只是畢竟不比兩隻手臂都是好好的,動作上再輕柔也有些不對勁,邢蕎迷濛之中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被顧明燁抱着。
“顧明燁?”
顧明燁睨了她一眼,相較於她的大驚小怪,顧明燁的反應就好像,這不過就是個像打個噴嚏一般的小事。
“你……你肩膀上還有傷,你快放我下來。”
“你再亂動一點,我就能重新縫傷口了。”
涼涼的語氣讓邢蕎立刻就安分了。
一雙大眼眨巴着看他。
他這是抽的什麼風?到了地方叫醒自己不就好了,爲什麼非要……
非要這麼把自己從車上抱下來?
“你還沒拆線呢,你的手臂,不能使力氣的。”
她小聲說着,帶着焦急,顯然是擔心的不行。
顧明燁對於她的關心十分受用。
事實上,他確實也挺吃力的。
可是看着她睡的那麼香甜的樣子,真的不忍心叫醒她。
也總不能讓宋知將她抱起來,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就這麼將她抱起來。
一路上,他左肩上的傷口一直突突的跳着疼。
可是奇怪,他一遇到邢蕎,總是在做白癡纔會做的事,比如現在,他寧願自己疼,也不願意讓她睡的不安生。
顧明燁想,自己這是病,得治。
邢蕎乖乖的被他抱到了主臥室,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主臥長什麼樣子。
好吧,好像除了比自己的客臥大一點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不同。
黑白灰,單調的顏色,和他的個性還真是相得益彰。
他的大牀也不夠柔軟,素白色的牀,果然是處女座。
“我的肩膀傷口,可能已經裂了。”
“……”
所以爲毛不能叫醒她,讓她乖乖的起來自己走呢?
顧明燁是以爲自己是綠巨人浩克麼?無堅不摧的?
“我已經三天沒洗澡了。”
“……”
所以是怎麼樣?
見邢蕎不說話,顧明燁索性說的更直白一點。
“幫我洗澡。”
“……”
呵呵呵,她就知道,這男人絕對,絕對是個大腹黑。
先是不叫醒自己,然後負傷把自己抱上來,現在拿傷口說事兒,繼而提要求。
這一步步棋子安排的,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這是以爲自己得多白癡啊,都看不出來!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反正大不了我自己洗讓傷口感染也沒什麼的。”
顧明燁一本正經的看着邢蕎說着。
尼瑪這話裡的意思不就是,你不給我洗,我就自己洗到傷口感染,看你內疚不內疚!
邢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覺得現在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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