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陶夭夭，曲瀾的臉，狠狠抽搐了下。?!？
陶越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那他呢？
這傻丫頭一句話，差點沒把他一口老血給逼出來。
可惜曲瀾心思澎湃，陶夭夭已經又想到另一件事去了：“哥眼光真是不賴，當初看到凌北帆，就說他不可靠。可惜我是不撞南牆不死心……”
“夭夭，要不我先送你回咖啡廳？”曲瀾不動聲色地打斷陶夭夭的話，“我還要去一趟公司。”
爲嘛這傻丫頭說一句，他心裡似乎就不舒服一點。
這傻丫頭再說下去，也許他會忍不住堵住那張小嘴。
不管用什麼方式。
可惜曲瀾沒有得到任何迴音。他收回投向馬道的眸光，瞄瞄後視鏡。
陶夭夭正無力地靠着椅背，歪着小腦袋，凝着窗外。
出神極了。
順着陶夭夭的目光，曲瀾深邃的眸光投向車窗外。
外面是整齊有致的綠化大道，這讓頻臨中秋的季節，依然煥發盛夏恣意熱烈的美。
不過曲瀾清楚地明白，陶夭夭不是看車窗外迷人的風景，而是因爲看到了凌天大廈。
整個中華街，凌天大廈和恆天大廈都是摩天大廈，都是地標性建築。
只是恆天大廈是街頭的標誌，而凌天大廈是街尾標誌。
“怎麼車開這麼慢？”陶夭夭忽然扭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曲瀾，“烏龜都比車跑得快了。快點啦，我也得去公司，再看看那兩份合約。看能不能看出點蛛絲馬跡。”
“呃！”曲瀾淡淡應上一句，配合地加大油門，拐彎，向飲食一條街開去。
蘭博基尼拐向丁字路口時，曲瀾深邃的眸光，掠過凌天地產的大門口。
凌天大廈大門口，挺着大肚子的洛果果，穿着大紅色的防輻射孕婦裝，格外引人注目。她笑得甜甜的，正神氣地扶着腰，在一個保鏢的視線中，一步一步向凌天大廈裡面走去。
傻丫頭一定是看到洛果果，而且不想看到洛果果，所以催他開快點……
凌天大廈門口。
洛果果忽然轉身，瞅着蘭博基尼消失的方向，擰擰眉。
她怎麼覺得有人在看她呢……
不過她洛果果也算個小名人，洛家大小姐的名頭已經相當響亮，現在凌家少奶奶的名頭更是人見人羨。每天身後都有各色羨慕妒忌恨的目光，她已經習慣了。
來到凌北帆的辦公室，洛果果撅起小嘴：“趙秘書，你們凌總呢？”
“少奶奶好！”趙秘書一聽洛果果抱怨的語氣，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綻開無可挑剔的笑容。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少奶奶。
洛果果現在可是凌洛兩家的珍品，一個司機兼保鏢護着還不夠。後面還有三個保鏢開着車跟着。
“凌總剛剛從醫院回來。”趙秘書恭恭敬敬地指着隔壁，“現在在會議室裡見白小姐。”
“白小姐？”洛果果皺眉。
“可能是談公事吧！”趙秘書看着洛果果皺眉的樣子，不由縮了縮脖子。
雖然凌北帆是凌天co，可洛果果絕壁不會覺得自己高攀，管凌北帆管得特別嚴。特別是和女人共事的事上，洛果果十分在意。
她是凌北帆的秘書，都不管和凌北帆一個辦公室，而是聰明的主動搬到隔壁的小辦公室。
事實證明，趙秘書這個舉動十分得洛果果的心。
洛果果唯一信任的，現在只有趙秘書。
“他們還要多久啊？”洛果果故意當着趙秘書的面嘀咕着，然後一臉不耐的樣子，向會議室走去。
那個白雲婉來自恆天國際，她這兩天一直在惡補恆天國際的八卦。
因此洛果果得知：白雲婉以前倒追過曲瀾，雖然看上去像個女強人，可骨子裡還就是個愛攀高枝的女人。
現在來凌天，誰知道白雲婉會不會對凌北帆下手。
這世上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不偷腥的男人，沒有撬不倒的牆角，她洛果果對此有深刻認識。
她可不能允許白雲婉撬自己的牆角。
“少奶奶好。”白雲婉正對着門口坐着，一眼看到洛果果，立馬起身。
想在凌天地產待下去，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得罪洛果果，白雲婉當然清楚明白得很。
“好。”洛果果甜甜地笑着，手輕輕擱上腹間，“你們在開會呀？”
“在談百萬訂單的事。”白雲婉馬上解釋。
“哦？”洛果果笑眯眯地點頭，“百萬訂單的事，不是鐵板釘釘了嗎？北帆，還要談什麼呀？”
她可不太放心喔……
“是的，凌總，少奶奶，百萬訂單的事，已經鐵板訂訂。”白雲婉含笑說着，一邊深深凝着凌北帆，“凌總，我保證，陶夭夭現在肯定是想盡千方百計，想推卸責任。所以纔會那樣說。再說，交接設計原稿時，大家都在場。所以陶夭夭想推卸責任，實在有點讓人好笑……”
“好了，就談到這兒。”凌北帆手一揮，止住白雲婉的話，“你先回辦公室。”
“好滴。”白雲婉含笑點頭，起身彎腰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
可背對洛果果時，白雲婉意味深長地凝了凌北帆一眼，腰似乎更彎了些。
隱隱約約，她粉色的內依，映入凌北帆的眼簾。
目送白雲婉離開，洛果果不高興極了：“北帆，這女人的眼神，有些媚，不像個正經女人，以後和她少接觸一些。”
凌北帆擰眉掃過洛果果一眼：“白雲婉來凌天的時候，果果說的是，白雲婉是個人才。果果，我們凌天會珍惜每個人才。”
“……”洛果果竟無言以對。好半天，她才找出一句，“人是會變的嘛！特別是女人善變……”
女人善變……凌北帆眸光倏地黯淡幾分。
是的女人善變。
陶夭夭以前多乖巧可愛。他再累再沒時間，她都會悄悄從設計部溜過來，正兒八經地講笑話給他聽。
可惜，現在她在他面前，像只張牙舞爪的刺蝟，渾身是刺，處處不饒人。
奇怪了，那麼多年，她所有的情緒都傷不到他。反而現在離他遠去，她一句話就能傷他……
這個官司如果一打，她必敗無疑。
就算不爲曾經的情義，就算爲了她自己的幸福自由，她也應該低頭讓步。
可她就不肯低頭認錯，一定要和他抗爭到底。
陶夭夭一定被曲瀾影響，成了個不要命的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