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語氣讓蘇蔓的心一下子丟到了谷底,自己被懲罰,又一直被關在房間裡打針吊水吃藥,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嗎?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
明明告訴過自己,自己只是一個護衛而已,有沒有他的在意和關心自己都要堅強,因爲他的身邊不留廢物,她只有堅強、強大起來,纔有資格跟隨在他身邊。
深吸一口氣,蘇蔓繼續解釋道:“這小狗是隻流浪狗,我看它可憐才帶回來的,如果太子不高興的話,我可以明天就請人……”
“蘇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隻狗……”
“我說的不是這隻狗!”司墨白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
他已經很壓抑自己的脾氣了,但是不知怎麼的,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還有她明明很委屈但還是假裝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尤其是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這隻該死的狗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會一陣煩躁慌亂。
該死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蘇蔓被他這麼一吼,當即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她還沒收拾好心情解釋,再一次聽到他的暴怒:“你很怕我是不是?我會吃了你?”
任誰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大聲吼叫,加上這男人還是跺一跺腳都會讓人心生寒意的人,蘇蔓就是在堅強,此刻也不由想哭,眼睛變得溼潤起來,她也不敢擡頭去看他,生怕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委屈、脆弱,生怕他覺得自己沒用了從而讓自己離開。
看到她越發蒼白的俏臉,還有她咬着嘴脣的樣子,司墨白竟然會覺得此刻的這個女人不是他那個堅強勇敢的女護衛,而是一個需要男人細心呵護和照顧的柔弱女人。
該死,他是眼花了嗎?
不過,不管內心是多麼的咆哮,司墨白也努力抑制了心底的莫名火氣,放緩語氣道:“我聽康說,你病得很嚴重,去刑罰堂讓你很難捱過去?”
“不是的。”這一次蘇蔓回答的非常的快,“我只是之前有舊傷,自己沒有好好注意,所以……”
“那你爲什麼感冒?”
“我……”
“爲什麼咳嗽?”
“……”
“爲什麼肺部感染?”
“……我已經好了,所以……”
蘇蔓不知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爲什麼她會有種被太子關心的錯覺?
“你覺得你已經好了?”司墨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蘇蔓,表情很是莫名。
蘇蔓麻着膽子點頭,“是、是的。”
“那不如你來當醫生好了!”一聲暴吼,連在吃東西自動屏蔽周圍一切動靜的小黑狗毛球都是渾身一顫,何況還是怒火集中點的蘇蔓了。
蘇蔓真的委屈的要哭了。
他特意來這裡就是爲了訓斥自己的?
既然他那麼討厭自己,那自己就早點消失好了,免得他對自己的厭惡更加深切,到時候她就真的不能待在他身邊了。
她彎下腰去抱起了毛球,咬着脣道:“我知道了,回頭……我會去找醫生拿藥,這隻狗我也會……”
“誰問你狗的事情了?”司墨白再度發威。
她的眼裡和心裡只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