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電說話的時候,我已經輕呼一聲,瞬間換上戰衣蒙上面罩,把平時一直扣在腕上藏在手帶裡面、作日常防禦的銀針利落地滑於掌中,飛奔向窗口,躍竄而出。
施展出飛鷹輕功裡面的最高身法“追雲逐月”,再配合上最高速的“迷蹤幻影”身法,我的身體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以花園周邊的大樹借力,向着靈花園小草坡的方面疾飛而去。
黑暗的夜色之下,透過夜視程式,隔遠我就看到靈花園草坡處,蕭雷已經半跪在地上,一手撫着胸口,擡頭冷酷地瞪着前方。距離他十來米遠的前方站着一名蒙面黑衣人,正舉槍對準了他的眉心。
在這千鈞一髮之間,我運上了十足的內勁把手中那一小撮一寸長的銀針疾射向那名黑衣人舉槍欲射的手!同時以最高的輕功身法飛躍向敵人。
“刷!”的一聲,銀針如雨般疾然罩向黑衣人的右手以及槍口!在銀針劃破空氣的同時,槍聲驟起,手槍繼而落地,黑衣人的手顯然是中了銀針的射擊,使他一下子躍出幾步。子彈從蕭雷的臉頰閃然擦過,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細短的血痕,最後一下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着蕭雷倒地,我內心已經燃起一股怒火!雖然敵人還距離我大約十來米遠,但我已經怒斥一聲的同時雙手齊出,使出幻影蛇功,五爪如勾,抓向眼前敵人的頸部要害!此時,我纔看注意到,眼前的黑衣人是一名女性,而且,並不是普通的中式武打黑衣打扮,而是日式的忍者打扮!
一接觸上女忍者那雙火色的單鳳眼我就已經認出,她一定就是那名叫伊賀千代的日本妖女!她的身份,是黑翼組織行動區間諜組的組長!一名正真的黑翼份子小頭目!她曾經以護僕的身份隱隨在樑佳身邊,目的就是要利用樑佳扯上尋找天宮島寶藏的事,並藉此刺殺我。後來事件失敗了,也露出了真面目,爲此,樑佳與我一樣,相當記恨她。
剛纔,我的銀針已經傷到伊賀千代的手,令得她手槍落地,如今,她只能赤手空拳與我對戰。伊賀千代一見我向着她狠狠地進攻起來,不由得連連後退,雙手一揮,向我擲出一團拌有怪味的紫藍火焰。我立即偏過頭去同時運勁收住前進的身體點地往後一躍,避開那團紫藍火焰。
“哼哼!我們又見面的呢!未來之子!”
伊賀千代立在距我約五米遠的前方,瞪着她那雙火色的單鳳眼,向我發出一陣怪笑。
我沉下臉,以冷若冰霜的口吻迴應:“你膽敢再闖我蝶家大宅,傷我義兄!我絕對不會饒你!”
“哼哼!我今天意不在你的呢!未來之子!後會有期!”
伊賀千代說着突然矮身一退,一堵漆黑的布牆已經自地面升起,擋在我與她之間。我的“幻影蛇爪”最後只抓到了一團破布片!
可惡!
我咬齒暗罵一句,飛奔到蕭雷身邊,扶起他。鮮血已經染紅了蕭雷的下巴流至脖子,而且,他的右胸被子彈打中了,正汩汩滲着血。
“蕭雷!振作一點!”
我着手封住了他身體的要穴,爲他止血。
運勁扶起蕭雷,我啓動出微型索達的虛擬對講機,通知傑爾森教授派出醫護隊前來救急!
“吾知道!蕭電的情況怎樣了?!”
轉接向全致渡的聯繫信號,我焦急地問。
“傑爾森教授正在檢查蕭電的傷勢。司天,蕭雷的情況怎樣?”
“與蕭電的情況一模一樣!醫護人員很快就會趕過來!我一會就到。”
“好,我在這邊等你。”
我一邊走一邊回憶着伊賀千代的話。
這次她夜闖大宅的目的讓我感覺相當奇怪!她說今天意不在我,難道,她是專門針對雙胞胎而來的?!可是,即使是這樣,以蕭雷的身手與警覺性而言,是不可能會被傷得這麼重的!莫非那妖女使詐了?!又或者是她的武藝又增高了幾層?!
黑翼組織的人一向目標在於我,這一次又怎麼會把目標轉移向雙胞胎呢?難道,他們又想耍什麼陰謀?!
“司天!你沒事吧?!”
一走進休養樓的住院部,全致渡已經衝到我跟前,緊張地詢問着:“靈花地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我輕輕呼過一口氣,纔回答:“遇上那名女忍者了!”
“你指的是那名黑翼間諜組的女忍者伊賀千代?!”
見全致渡一臉的驚詫,我點頭,同時事帶着一絲惱氣與失望:“可惜,還未靠近她身,就讓她跑了!”
“這麼奇怪?!按正常邏輯來說,她出現的目的,是要刺殺你的。”
全致渡颳着鼻子尖思考起來。
我故作輕鬆地攤了下手:“因爲她這一次‘意不在我’!”
“意不在你……?!”
全致渡捱到牆邊竊語,突然又向我拋下一句:“我去查看一下安全防衛網裡面的攝錄資料!”說罷,已經飛奔出門口。
“哎!”
看着全致渡的背影,我無奈地收回在阻止不遂的手,嘆了口氣,走向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的手術燈還亮着,證明雙胞胎還躺在裡面,接受手術治療。門外站着兩名健碩的男護士,二人一看見我,馬上向我弓身行禮。
我問:“傷員的情況怎樣?”
男護士恭敬回答:“回領主,傷員的情況穩定,但由於遭受到三級內傷,所以需要手術治療。”
反翼基地醫療綜合區的治療分區,裡面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是從蝶氏醫院,也就是大宅的“休養樓”裡面的主要成員調過去的。自此,休養樓只剩下幾名看護作爲日常護理。因此,當有重危病人轉至休養樓進行治療時,基地的醫療綜合區都會從治療分區派出醫護人員過來進行協助治療。
從這兩名男護士衣服上面掛着的小胸牌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很明顯,他們是從反翼基地中臨時調派過來幫忙的。
由於要提防敵人可能會隨時偷襲,自與那妖女對戰回來後我依然穿着戰衣蒙着臉時刻戒備,因此他們雖然知道我就是基地的領主,卻沒有看到我的真面貌,並不知道我其實就是以前蝶家大宅的二小姐。
“傑爾森教授手術完成以後,請轉告他,讓他聯繫我。”
向兩名男護士交待完,我便離開休養樓。駕着小機車來到新實驗樓,我打算找全致渡討論一下有關那女忍者的事。
“吾知道!”
叫了幾次都沒有迴應。
到哪兒去了?!
新實驗樓是全致渡的專屬研究地,幾乎每天的絕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埋身在新實驗樓裡面工作。而且,他剛纔明明說要查看女忍者的攝錄資料,按理說,應該就會到這裡來,因爲設置安全防衛網程序、以及反翼基地整體安全防衛網程序的主電腦就在這裡。
新實驗樓整個建築結構看是去就像是一座最普通不過的水晶大樓。但是,新實驗樓卻是蝶家大宅乃至整個反翼基地地下城的安全防衛核心,也是整個反翼基地以及大宅的資訊核心。是反翼基地以及蝶家大宅的隱形支柱!
“吾知道———!”
我一邊在新實驗樓每個角落處走着,一邊打開扣在耳垂上面的微型索達,試圖聯繫全致渡。
“喂喂?吾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聲音麼?!喂喂?”
然而,接收到的,只是直線式的平音,表示對方的微型索達處於完全關閉狀態!
全致渡此時的心情一定相當糟糕!因而不願與外界接觸而把自已封閉起來。可是他現在會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