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三裡地,我看到前面的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站着一個人。魏萊這時候說道:“快看,那是不是那個聖女啊!我很好奇,這個聖女和那個姬文君是雙胞胎嗎?”
我沒有說話,我們一直向前。到了這女的面前後,她說道:“你們這麼走下去,怕是重陽節那天到不了了。”
我說道:“是啊,到不了就到不了,又能怎麼樣呢?誰還能給我們定個罪還是怎麼的?大不了找個飯館去吃頓飯,我們再回來就是了。”
她拿出一枚符咒遞給我說道:“這符咒是教主讓我給你們送來的,他知道這老屍經不住風寒,貼上後能抵禦風寒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你們抓緊趕路,爭取能趕到目的地。”
我接過來看看說:“是教主讓你送來的?”
我發現她表情很不自然,一看就是撒謊了。她說:“你愛信不信,難道還是我給你的嗎?你當我看你很順眼嗎?”
說完,她的身體就像是一片雪一樣,朝着那團光飄走了。我心說這女的這是什麼本事啊,簡直就是騰雲駕霧啊!魏萊則嘆口氣說道:“這女的恐怕要成仙了吧,這身法簡直無與倫比了。”
我心說什麼無與倫比啊,分明就是飄忽不定的如同鬼魅。
我拿着這符咒看看,看着魏萊說道:“怎麼貼?”
魏萊接過去說道:“自然是貼前胸或者後背上了,這符咒畫在一張紙的背面,就是貼後背的,畫在前面就是貼前胸的。那些窄窄的一條戰鬥符用來驅鬼的,貼鬼身上就有殺傷力,要是貼腦門上就更好了。還有一些工具符,可以用意念控制,符咒這東西,我和你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要聽嗎?”
我擺擺手說:“還是算了吧,趕快給老屍貼上。”
我和魏萊把老屍身上的衣服扒了,我拿着這符咒伸進老屍的後背,怕貼的不結實,用力一下就拍在了老屍的後背上。這老屍的身體頓時就抖了一下,我瞬間就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提升。
老屍這時候呻吟了一聲,說道:“我沒事了。”
他慢慢坐了起來,摘下手套,我發現他的手一斤凍的烏青,就看他抖了抖,這手上的肉竟然被他抖落在地,划走了一攤黑水。接着,就在我的面前,這隻手開始長出了新的肌肉,很快就復原了。
原來他有這麼強的自我修復的能力,怪不得混了兩千多年還沒有消失。
接着,他又脫了鞋,腳和手一樣,也已經被凍的壞死了。他照樣是將腳上的死肉褪去,那兩隻腳露着的森森白骨,讓我看了不寒而慄。
但是很快,他又恢復如初了,穿上鞋後伸了個懶腰說道:“邢老大,你夠意思!”
就這樣,我們接下來的時間裡加速趕路,直奔前面的那團火光。
我們用了五個小時,總算是到了位置。這裡是圍繞在大山裡的一個盆地,這些光是籠罩在盆地上的雲團,經過太陽的照射而反射的太陽光芒。
我們沿着前面的腳印下了山,從雲團穿了下去,剛穿過雲團,我們三個都驚呆了。老屍喃喃道:“我的乖乖,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世外聖地啊!”
我看到盆地內部有一座城市,城市是由一座座宮殿組成的。不用說,這裡住的人都是一代大能了吧。在城市的中央應該是一片廣場,八條路從四面八方通向了這座廣場。
廣場是這個城市的中心,城市的道路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分佈。
盆地的四周都是雪山,雪山融化形成了大大小小十幾條瀑布掛在盆地的四周,這些水匯聚到了城市內,形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湖泊。這些湖泊的水就是這裡聲明的根本。
有大量的動物在盆地內生存,我們站在這裡就能看到至少幾十種鳥和野獸在是走活動。
魏萊喃喃道:“姥姥的,這麼好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我還真的是土包子啊!”
我說道:“走吧,再不走的話,開會之前就真的到不了了,你看看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
我看看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雖然前面的路好走多了,但是距離在這裡擺着呢。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需要再走大概六個小時,萬一路上出點意外,在八點就沒辦法趕到。既然有了希望,我們還是儘量不要遲到的好。
就這樣,我們小心翼翼開始下山,一路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動植物,但是沒有超出我們想象的範圍。總之,沒有看到脖子上和腿上都纏着蛇的鳳凰和青鸞。
終於,我們走出了人跡罕至的區域,走上了一條小路,這條路彎彎折折,在樹林裡穿行。我們沿着小路一直向前,這條小路越走越寬,終於在前面到了盡頭。這盡頭就是一條大路了,這條大路是石板鋪成。石板都是切割的三米見方的石板,並排四塊排列。那麼這條路就是十二米寬,直直地就插向了城市的中心。
此時,在這條大路旁邊已經能看到一些矮小的民居了,在民居周圍,會有一些田地和菜園子。離着遠看過來根本看不到這些,它們都被淹沒在樹林和高大的宮殿之下了。
魏萊說道:“邢雲,你發現沒有,這裡有一個完整的社會系統。”
我點頭說道:“是啊,有吃有喝的,這地方還真的是人間天堂啊,我算是明白爲什麼這裡是道教的發源地了,不過一般人要走到這裡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就那份寒冷就能要一般人的命。這還是沒有遇上暴風雪,要是遇上了暴風雪,可就……。”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天空一個炸雷就響了,幾乎是和閃電一起來的。這閃電直接就打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這棵大樹啪地一聲就被劈成了兩半。
這情景直接把我們三個都驚呆了。
老屍這個逗比打開了手裡的扇子用力扇自己,說道:“我們儘快趕路吧,我也看出來了,這裡不是誰都能來的,弄個不好,就會粉身碎骨。”
我們加快了腳步,結果剛走起來,就聽身後嘩啦啦就下起雨來,這雨就在我們身後下,天上的雲在追着我們,不停地電閃雷鳴。
我們不得不奔跑起來,這雨就這樣一直跟在我們身後。身後大雨滂沱,我們卻一滴雨沒有淋到。我們就這樣跑了足足一個小時,這雨在我們身後戛然而止,接着,萬丈陽光從我們的頭頂升了起來。
我看看錶說道:“遲到了,還是遲到了,已經九點了。只是爲什麼九點太陽纔出來呢?”
魏萊說道:“我看未必遲到,這裡的時區和我們不一樣,也許這裡只是七點鐘,我們還是快些趕路,也許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