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最深的人,往往就在你的身邊!
這是我做刑警幾年來得出的一個結論,很多案件其實都是這樣,往往真兇都是受害人身邊的人,這未嘗不是一種諷刺。
只是我沒有想到,一直隱藏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人,居然是徐濤!
從感情上來說,我是不願意相信這一點的,可理智告訴我,徐濤可能真的有問題,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作案人。
“我們是警察,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我並沒有說徐濤就是兇手,也沒有說是徐濤引導你去的火葬場,一切還都是我們的推測和懷疑!”
凌歌始終保持着客觀的眼光去評述整個事件,這是她的一貫作風,而這也讓我意識到,始終保持冷靜頭腦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怕。
我甚至有些爲她以後的老公擔心,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日子想來不會過得舒服,這大概就是她長得如此漂亮,卻始終沒有男朋友的原因吧。
老話兒不是常說,兩口子過日子,難得糊塗嗎?
這些東西閃現在腦海,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可笑,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居然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是,我趕緊摒棄了那些念頭,問道:“既然凌隊你懷疑徐濤,當初我提取的足跡,你有沒有做過比對,到底是不是他?”
“你覺得呢?”凌歌反問了我一句。
“不是他!”
一句反問,給了我提醒,那腳印應該不是徐濤的,如果出現在窗外的真是他,他怎麼可能會留下足跡呢,這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
“既然跟徐濤的足跡無法吻合,那窗戶外面的腳印,到底是他處理過的,還是說除卻小張之外,他還有別的幫手呢?”
小張臨死之前說了,並不是他引導我去的火葬場,我相信這一點他是不會騙我的,那窗戶外面的腳印是誰的呢?
如果是徐濤處理過的倒是沒什麼,可如果他還有着幫手,對我們的考驗就更大了,能不能將其給挖掘出來都是未知的。
“你的疑問,等抓住徐濤之後他自然會給你解答的,當務之急是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徐濤這個人,同時還要找出他犯案的證據!”凌歌說完,直接朝着地下室外面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後,繼續說道:“那我們還是要從‘若初’入手,這是我們唯一有把握的線索,我就不相信全力排查下去,找不到‘若初’跟徐濤的關聯。”
凌歌一邊走着,一邊點頭道:“這條線我們當然不能放棄
,但同時也不能將希望全部放在這條線上,網還是廣撒的好!”
“我們這樣做你看行不行?”
凌歌沉吟一下,繼續說道:“所有的警力我都已經派出去了,全力查找‘若初’跟徐濤的聯繫,但是小張和許畫扇那裡也不能輕易的放棄,所以我想你去小張和許畫扇的家裡看看,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保不齊能找到隱藏的線索!”
“好,我等會兒就去!”
對於凌歌的安排,我沒有意見,她說的不錯,我們要多面出擊才行。小張一心求死,本身就不正常,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在幫徐濤掩飾什麼。
所以,他和許畫扇那裡,我們也要繼續追查!
“凌隊,還有一件事,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你說?”
“我說的不對勁兒是關於那些充氣娃娃和人皮的,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要多多留意這條線呢?”
“怎麼講?”
凌歌一時有些疑惑:“我不是說讓你收集那些灰燼,回去做化驗了嗎,而且我也在網上權利排查,目的就是爲了找到充氣娃娃的源頭!”
“網絡排查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覺得這些東西還有用嗎?”我看了看證物袋提取的東西,隨後直接扔在了地上。
“蘇童,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舉動,自然是讓凌歌不滿的:“被燒成了灰燼,化驗的價值的確不大,但我們必須要做到事無鉅細,萬一裡面藏着線索呢?”
“凌隊,你誤會了!”
其實我也是剛剛想到的這一點,趕忙做出解釋:“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起案子是徐濤做的,那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小張不是說了,收集人皮,可以還魂讓人死而復生嗎?”
凌歌說案,沉吟了一下:“不管還魂這種事兒是不是無稽之談,總之徐濤、小張他們都做了。小張說他是爲了復活許畫扇,那麼徐濤很有可能是復活……”
“我師父!”我替凌歌說了出來。
“對!”
她點點頭:“如果真有還魂這一說,徐濤想要復活的只有你師父。當年的事情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耳聞可不少,據說當時徐濤無比的悲傷!”
凌歌沒有經歷過當年的案子,但我經歷過,於是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畢竟師傅的死太過詭異了,五官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不說。整個頭皮似乎都出現了再生長,將整張臉都是包裹了起來,而且長滿了頭髮!”
“對於師傅的死,至今都沒有個定論,雖然徐濤看着悲傷情緒淡化了,但據我所知他一直都在暗地裡查找當年案件的線索!”
“我想,這也是他作案的動機吧?”
當年的那起案子,轟動了整個省廳,至今都是一樁懸案,雖然充滿了詭異性,但時間長了也就漸漸的被人所淡忘了。
而對於沒有經歷過那起案子的凌歌來說更是如此,她不會將精力浪費在那上面:“你還是說說,不對勁兒的地方吧?”
“我說的不對勁就是根據小張口供來的,他說要還魂,就要收集人皮,小張說他殺死了徐濤,所以收集到了五張人皮,可徐濤呢?”
“如果徐濤還活着,那也就意味着小張並沒有收集到五張人皮,同樣徐濤也沒有,那麼第五張人皮,或者說第五個受害人會是誰呢?”
“你說,會是誰呢?”凌歌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由的也皺起了眉頭。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東他們的人皮,應該並沒有被燒燬,如果真的燒掉了,徐濤所做的一切,豈不都是前功盡棄了,這也是我將證物袋扔掉的原因!”
“你說的有道理!”
凌歌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證物袋,隨後露出了凝重的擔憂:“你的話給了我提醒,原本我以爲我們掌握了主動,看來更加的被動了!”
“如果徐濤真的是想要復活你師父,那他就一定會繼續作案,可我們掌握的線索很少,並不知道下一個受害人是誰?”
通過分析,我們發現了直接將我們推向被動局面的一點,可就算我們知道徐濤要害人,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對策。
“下一個受害人,到底是誰呢?”
我嘴裡嘀咕着,大腦也在飛速的運轉着,將之前所有受害人都是過了一遍,甚至連許畫扇都沒有放過,可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對……”
就在我想到許畫扇的時候,我猛然意識到了一點,那一點一直都被我們所忽略了,此時想起來我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許畫扇是死了,但是她的死亡時間最早,根本與這起案件對不上,而從死亡時間來推斷的話,還真有一個人是符合第五個的。
這個人之前都被我們忽略了,或者說我們都沒有想到,他就是徐濤要算計的第五個人,而且他此時已經死亡了。
“凌隊,快打電話,找人去解剖室看看,徐睿是不是出事兒了,小張是不是被人剝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