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還是亞洲鯉,這亞洲鯉包含多種魚類,像鯽魚、草魚、鰱魚、鯉魚、胖頭魚等都算是亞洲鯉。
李晨在旁邊的小池塘裡,專門開闢一個臨時魚池,其實鄉下捕魚基本都是這樣。
用漁網支撐一個,幾立方的臨時魚池,將捕撈上來的魚,放入魚池內。
既能保正捕撈上來的魚不死,又方便賣魚時捉魚,既方便又實用。
李晨:“二叔,你們就別客氣了,這次多虧大家幫忙,虹鱒魚少了點,我也不捨的送!。
至於黑魚大家一人一條,雖說黑魚沒有虹鱒魚美味,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中午在李晨家煲大鍋魚,下午捕撈只剩下男人的事,鄉下婦女也有自己家常要忙活。
李晨一家送一條大鰱魚,估摸有七八斤重,鰱魚一旦捕撈上來,十有八九都會死去。
這種在水裡非常活躍,肺活量非常大,只要魚塘的水渾濁一些,就會自動冒頭浮出水面。
因爲活躍好動,很容易撞到劃到鱗片。
一旦鱗片受損,絕對活不過三天,雖多養殖戶對它又愛又恨。
愛是因爲這種魚好養活,鰱魚屬於雜食魚類,生長週期非常短。
養殖戶供應足夠魚料充足的話,三年內長到十斤不是問題。
一旦魚塘養殖密度過高,鰱魚就會缺氧而死。
就連捕撈時攪混的水,也會致使鰱魚大量缺氧死去。
捕撈後供氧不足也會死亡,養殖戶要承擔非常高的風險。
因爲誰也不知道,今天捕撈幾噸鰱魚,等批發商來運送時,還有多少活着。
二嬸:“晨子,這鰱魚也就算了,一家一條已經夠意思了。
再送這麼貴重的大黑魚,你豈不是要虧死了!”
李晨:“二叔,二嬸你們就拿着吧,魚塘裡還有那麼多魚,家裡就我一個人,煮一條足夠吃三餐了。”
黑魚經濟價值高,市場上一斤黑魚能賣到七八十塊錢。
魚販子下鄉收購只給二三十塊,李晨接受不了這個價格,所以纔沒有魚販子進村。
這次捕撈上來,草魚和胖頭魚等亞洲鯉近三噸,其中鯽魚大約一噸多。
虹鱒魚也有幾百尾,黑魚、牛鯽、蛙魚等無鱗類也有幾百斤。
這些魚李晨都不打算販賣,因爲魚販子出不起價格。
第一天李晨每家送了一尾黑魚,第二天大家也不好意思不來幫忙。
這畝老塘佔地約五畝地,李晨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纔將魚塘裡的魚捕撈完。
接下來就是清理淤泥翻曬,再撒上生石灰消毒,修繕排水口就可以從新養殖了。
李少銘:“晨子,這是樑剛樑老闆,今天特意來看你的魚,如果合適就賣了吧。”
這半個月來,李少銘帶了十幾個魚販子進村,李晨硬是沒有賣掉一條魚。
不是李晨不願意賣,而是對方出價太低。
簡直是白菜價,李晨要是低價賣出去,和免費贈送沒啥區別。
魚塘裡只有李晨和李少華兩人,淤泥已經從新翻出來了,兩人正在修繕排水口。
看到李少銘帶人過來,李晨從魚塘裡爬上來。
李晨:“樑老闆好!”
樑剛:“李老弟說笑了,我就是一個魚販子,哪裡是什麼老闆。
聽少銘老弟說,你這次捕撈了不少黑魚和鯽魚,不知道李老弟準備賣多少?”
樑剛從隨身皮包掏出中華,做生意不管喜不喜歡抽菸,爲了應酬總會裝幾包好煙。
李晨:“樑老闆纔是生意人,你開價吧。”
李少華坐在田埂上,吧唧吧唧的抽着煙。
李少銘坐在一旁,和弟弟聊着家常,時不時瞥一眼過來。
李少銘對於這次生意也不看好,因爲李晨太倔強了。
在這李家村這種小山村,又不是深市那種大都市,想要賣出高價顯然不可能。
要不是老爹李成業一直催促,李少銘真的不願意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黑魚在同古鎮上,只賣六十快錢/斤,李晨一口價咬着六十不放。
像李家村這種山旮旯,誰願意接手幾百斤大黑魚。
樑剛:“六十塊錢一斤,我還真買不起,鯽魚八塊我全要了。
其他魚類還可以商量,老弟你給個實話,到底賣不賣?”
李晨:“黑魚低於六十就沒得商量,你看我這老塘正在翻曬。
真賣不出去,過幾天我就扔回魚塘裡繼續養。
鯽魚十二塊你拉走,其它魚你給八塊也行,我只能做到這個讓步了,有沒有誠意就看樑老闆的了。”
樑剛:“不瞞老弟,我和少銘也是初中同學,都說無奸不商,我樑剛也不是那種人。
鯽魚在市面上,十七八塊錢一斤不假,老哥我只是個魚販子,不是賣魚檔口的,這轉手也賺不了多少。
你也知道魚類運輸不容易,要是出現死魚,全是我們自己買單,跑一趟也賺不了幾個錢,還要承擔大風險。”
樑剛親自下魚塘,扯起網兜看了看網裡的鯽魚,網兜裡大多數鯽魚,從鱗片可以看出,這批鯽魚都是多年生的野鯽魚。
如果販賣到市裡去,二十塊是鐵定定的事,只是李晨不肯讓步,死咬着十二塊一斤不鬆口,樑剛陷入兩難抉擇。
一斤賺八塊塊,一噸多鯽魚,樑剛轉手賺兩萬塊錢,如果再把其他魚全一起,跑一趟能賺三萬多。
李家村山路慢走,可以用摩托車,把魚先運出外面村子再裝車。
樑剛接手必定賺錢,只是樑剛還想,試一試李晨的底線。
樑剛不知道,前幾位魚販子,就是因爲試一試李晨底線,最後李晨也厭煩了,連談一談的心情都沒有了。
樑剛:“老弟你看這樣成嗎,你我各讓一步,黑魚五十我全包了,鯽魚我也可以給你十二塊,剩下的……”
李晨:“黑魚不賣,鯽魚十二塊你拉走,剩下的還是那個價。”
李晨說完轉頭下池塘,對於魚販子的嘴皮子功夫,李晨已經見識過了。
如果李晨再磨蹭下去,估計連虹鱒都給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