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帳篷似乎毫無動靜,當草藍第一個掀開幕布時,大叫一聲“媽呀,死變態。”就跺腳躲到一邊了。
“有變態啊。”斯法德英也是一臉通紅的躲到了草藍那裡。後面跟上的阿扎卡非常好奇的掀開,然後一頭黑線的默默的帶着風組的成員跑到一邊,看有沒有小魚撿,此時的蕭山山谷也是燈火通明,喊殺聲一片,估計外圍的聯軍都去堵口子去了。
韓信率領虎組的成員也趕到了中軍大帳,發現風組的人沒有跟那兩位女的發生什麼衝突,也沒有進去中軍大帳,同樣,好奇心驅使他再一次掀開了幕布,驚人的一幕把韓信這位也算是死去活來的人都看得基情澎湃:裡面竟然睡着五個裸的男人,衣服鎧甲丟的滿地都是,到處都是空酒瓶。案桌上還有些殘羹冷炙。
韓信看到這一幕的第一感覺也是想跟其他人一樣轉身就走,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笑嘻嘻的走進去,把坐在案桌上的男人也用地上的衣服綁起來,然後在叫風組的進來,把其他的都先綁了,這才笑嘻嘻的走出中軍大帳。
“你們幾個把這幾個人看好了,他們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剩下的兄弟,還愣着幹嘛,還不去殺敵,告訴你們漏走一個通風報信的,明天你們準備去海里衝浪吧。”韓信命令到。
其他的虎組成員立刻跑進戰場,衝浪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噩耗,沒有飯吃,沒有水喝就算了,還要時刻提防那些海底小魔獸的攻擊,哪怕是一條小魚它都能專咬自己身上最軟的地方。第一次訓練的時候他們就深深的烙上了心理陰影,那時只要一看到水就條件反射式的跳的好遠。因此,他們寧願去殺人,反正是些作惡多端的賊兵,不殺白不殺。
本來蕭山山谷的人還以爲陳超放的是假信號,因爲一度是他們獨自面對上千賊兵的圍攻。不時還有人受傷,後來,看見兩個黑衣少女加入,但是對於戰局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接着是一隻25人的小戰隊加入,頓時感覺壓力有些緩解,但是打了十幾分鍾後,發現還是有不少的兄弟倒下,而反觀那些新來的。不但沒受傷,好像還憋着一肚子火氣一樣的找人殺,兩個少女還嘴裡殺一個念一個數字,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比賽。偏偏這時候可沒有人有心情看戲。
“我們的二少爺就派了這些人過來,是不是太有才了。”津山次郎鬱悶的對已經一臉汗水和血水的阿曼說。
“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先殺了這羣龜孫子再說,孃的,敢圍困老子。奔雷斬。”阿曼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殺技,對面的幾十個敵人瞬間化爲漬粉。
“藍姑娘。我本來還以爲你夠狠的,沒想到對面的老頭更厲害。你看一下子就把前面的人都弄的灰都沒了。好像還有幾個是他自己的人。”斯法德英邊殺邊對草藍說。
“喂,我說老頭,現在是黑夜,大家都混在了一起,你的什麼武功蓋世,法力無邊的技能就不要亂髮了。小心把自己人給傷的。”草藍也看到了剛剛的威力,其實她們兩個也想一下子把這千把個人全滅了,但是現在是所有人都殺紅了眼,都混在了一起,所以就放棄了那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拿起自己的寶劍一劍一劍的刺。
“老頭,聽到我們小姐說的話了嗎。別浪費力氣了,我們可不想救你們的時候被你們給滅了,”阿扎卡皺着眉頭說。他心裡很震驚,對面竟然有個劍聖,爲什麼還會被一羣笑賊兵圍着,難道是爲了保存實力。對,一定是,頭經常教導我們要低調。
“好啦,糟老頭還沒糊塗,你們都提醒我兩遍了,對了,二公子呢。”幾個人既然邊殺邊聊天,對面的小隊長不敢了,這不是藐視我們嗎。雖然我們沒有什麼實力特別強悍的,但是高級大劍師還是有的,高級魔法師還是有的,高級修真者也還是有的。沒等到長官指揮,這個小隊長就接過了這支聯軍的指揮權,聯軍開始了有序的絞殺,比起剛開始的混戰已經好太多了,畢竟爲了防止津山倭寇的深夜突襲,這套戰術他們還是練看了很久的。修真者最前面,接着就是會隨時突刺的大劍師,最後還有魔法師的攻擊。一會兒,聯軍的陣形變得井然有序,津山倭寇,風組成員,包括草藍斯法德英開始慢慢的又快被逼回了蕭山山谷。
“羣魔斬”
“無量誅魔斬”
“無差別風刃攻擊”
“冰雪風暴”
既然敵我已然分開,那自然就有了分開的打法,幾位都是戰鬥經驗相當豐富的人,就連斯法德英也被帶的相當有戰術素養了。幾個魔法大技,攻擊大技齊刷刷的對着整整齊齊的聯軍攻擊。霎那間,至少三百的聯軍在攻擊中消亡,五百多個受傷。那個小隊長的手指瞬間冰冷。雙腿也被暴風雪攻擊的打起了寒顫。
“撤退”小隊長髮布了最後的命令,剛剛還恢復了元氣,有瞬間被擊潰的士兵頓時成鳥獸散。
“想走,也不問問我們虎組的兄弟答不答應,小子,我看你有點指揮天賦,要不跟我們二公子混算了,我韓信也是息才的人,你考慮十分鐘。所有的賊兵們,給你們十分鐘的考慮時間,願意投降的把武器交出來,站在左邊,不願意投降的,你們現在就可以攻擊了,因爲我們得到的任務是,除了自己人,這裡今晚將沒有一個活人。”韓信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本來他接到任務有變的消息是趕過來支援的,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個局面。
所有準備分散逃離的士兵慢慢的向小隊長站立的位置靠攏,因爲他們聽到了黑夜中的慘叫聲,很顯然,外面似乎有更多的人包圍着。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條。
就連津山次郎也湊到藍姑娘面前套話了:“那個小姐,陳超小子到底派了多少人來救我們。”
“我不是小姐。以後請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了,叫我藍姑娘,否則下次見一次打一次。”草藍吼着說。
所有人都雙手掩耳。事後都掏了掏還在迴盪着的聲音。然後都急忙點頭。
津山次郎最近,很顯然受的傷害絕對是最重,雖然不至於內傷,但是頭暈眼花還是少不了的,這不他又問了那個剛剛纔問的問題,就連字一個都沒改,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小拳頭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爲什麼會頭暈眼花了。
“哎呀。我的鼻子。”津山次郎立刻雙手捂面,帶着哭腔的叫到,此時的他眼淚都痛的流了出來,當然,還有鼻血。所有人都忍着笑。
“你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草藍指着阿扎卡說。
“很多。”阿扎卡很簡潔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剛剛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敵人的疑兵計給迷惑的小隊長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跟另幾個商量了一下,然後才擡起頭來。
“我們願意投降,但是請你們遵守你們的約定,不許再傷害這裡的任何一個聯軍戰士。”小隊長大聲說。
“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小四趕快去放煙花,通知二公子戰鬥結束了。”韓信笑着說。
“阿扎卡大隊長,按照約定收編的事就交給你了,至於那兩位美女。你們就該哪裡來回哪裡,因爲我怕二公子見到你們後會發飆。”韓信一到戰場就立刻發號施令,儼然一副主帥的樣子。但是所有被他點名的人都迅速的開始行動,絲毫都沒有覺得命令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次郎,你也清查一下我們的人數。”看着天上再一次綻放的美麗煙花,阿曼對津山次郎說。
“好嘞,大哥,你們幾個跟我來。”津山次郎也馬上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還在閉目養神的陳超看到了綠色的煙花,也站了起來,帶着小巴渃朝山谷的方向走去。現在戰場上最無所事事的要算草藍和斯法德英了,她們可沒有乖乖的聽韓信的話,她們現在正在爭到底誰殺得人數多的問題,因爲最後的攻擊都是無差別的羣攻,所以人數統計相當困難,即使她們想通過屍體的死亡表情來判斷,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因爲還有很多人死的時候根本連屍體都沒有。更談不上表情了。所以最後雙方只能作罷,坐在一顆大樹下打坐休整了。
“你叫什麼名字。”韓信帶着那個小隊長朝中軍大帳走去的時候問道。
“稟告長官,他們都叫我黑狗。”小隊長認真的說。
韓信很想笑,但是還是憋住了。整個臉都在月色和篝火中憋成了紅綠色。
“長官,你想笑就笑吧,我已經習慣了。”小隊長無所謂的說。
“誰說我想笑,我只是突然間有點肚子痛,肚子痛而已,我們先去中軍大帳。你幫我指出那個是你們的頂頭上司就行了。走。”韓信說。
“這個人不錯。”黑狗心裡想到。“希望這次黑狗不會再跟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