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事情,郭小四自己也覺得很殘酷,不過由於是黃煥之的堂兄,爲人也不是那麼凶神惡煞,不取他性命,也算是回報了黃煥之,畢竟這一年多來,是他將一些修仙界的事情和常識告訴自己的。
面前的對手,僅僅剩下兩個,擊敗這兩個對手之後,他便可以順利地邁入休閒宗門,就能一躍而過龍門,進入不少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去繼續修煉。但就是這兩個對手,或許就是最強硬的對手,因爲能夠闖到這一關的修仙者,沒有哪一個是依靠着運氣的,都是有着不俗的法力,或者有着極其厲害的法器。
郭小四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法器符,沒有使用的還有蠶絲帶和“烈火錐”、“狂雷咒”兩張符。在之前的對決中,不得不使出水晶牆、火鳳凰等符,郭小四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倘若這些法器符隱藏到最後再拿出手,一定能夠給對手以出其不意的打擊。
不過倘若之前不拿出那些符法器來,自己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境地,兩個對手,勝利可是已經能夠瞧得見了。
用黃煥之給的療傷藥,還真是有特效,不到半天,腿上的傷就痊癒了,而且還似乎更爲有力了些,並不會耽擱明天的對決。
傍晚時分,郭小四趕過去察看接下來的對手是誰,剛走到那裡,卻是苦笑起來,原來下一個對手竟然就是吳浪,吳嬌的二哥吳浪,那個曾經在擂臺上也顯得多情萬種的帥氣少年!
古越州吳家的實力在整個大宋國內的修仙界中都是屈指可數的,吳嬌吳浪這批子弟中的佼佼者自然是具備衝擊修仙宗門的實力,加上家族中提供的那些深不可測的法器符,恐怕也非是雪峰山黃家這些三、四流地家族可以相比。
而且在龍門大會之前,郭小四就已經得罪過吳家,這會兒與吳浪相遇,也算是半個冤家路窄。相信吳家的掌家人吳覺遠一定會吩咐吳浪,務必要擊敗自己。讓自己後悔去。
後悔倒不後悔,只是又要有一場惡戰。可不能不做好準備。郭小四不敢逗留,趕緊找個地方,琢磨起對付吳浪地辦法來。吳浪的法器自己所知道地,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還有不知道的沒有見識過的。恐怕獲勝起來,難度不小。
胡亂地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絕好的辦法,郭小四乾脆悶頭大睡起來,不去費神。
到了天明,擂臺四周地人又少了不少,一些徹底無望的家族,比如說雪峰山黃家、雁蕩山石家等等,都已經打好包袱,打道回府。留下來的,都是些名門大家,比如古越州吳家、龍虎山羅家等,他們依仗着家族勢大。人才輩出,要想瓜分這些名額。
修仙大家族之間,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關聯,因而彼此都還能維持這樣既競爭又共處的關係,但對於那些郭小四一般的散修,也要想來瓜分他們看中的、預算到自己口袋中的名額,他們是絕對不會手軟。
郭小四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一個散修。利用着妖魂丹和一些際遇。能夠留到現在,已經是個不錯地結果。但他也沒有想就此止步。無論如何,最佳的方式就是再勝兩局,之後是勝是敗也無所謂。
吳浪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一身白色衣服,頭上紮根黃色頭帶,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端的一個翩翩美少男。相比之下,郭小四的一身灰布衣服就顯得落魄許多,而且灰頭土臉地模樣,也跟吳浪形成一個明顯的反差。
不過郭小四卻驚奇地看到臺下的吳嬌,她正跟之前吳浪交過手的那名青衫少女肩並肩地站到一起,關切地看着場上。吳嬌是一會兒看看二哥吳浪,一會兒再看看郭小四,而那名青衫少女卻是一直盯着吳浪,眼神都似乎有些迷離。
這樣的眼神郭小四還是頭一回看到,也不清楚這個已經掃地出門的青衫少女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而且看樣子,還似乎很關心這場對決。不過有一點郭小四很清楚,這青衫少女肯定不是關心他郭小四,而是吳浪。
郭小四依舊是先發制人的戰術,火球襲向吳浪----玄火術是吳家的一個低級法術,但是郭小四能夠將火球提升到這麼大,卻是出乎吳浪所料,因爲所能積聚起地火球地大小,跟個人的法力高低有關。郭小四剛開始學玄火術地時候,火球不過拳頭大,現在已經有人頭一般大小了。據說一旦進入結丹期,便能積聚起磨盤一樣大的火球來,而且溫度也會提升不少。
也就是說,法術有高低之分,但倘若是一個法力高深的人,使用一個低階的法術,同樣能夠輕而易舉地戰勝一個法力低級的卻使用高階法術的人。這樣的道理郭小四也清楚,以前在純陽門的時候,劉香主跟他過招的時候,就經常用很尋常的拳法擊倒他。
雖然尋常功夫和修仙法術有所不同,但內含的一些道理卻是相通。
吳浪對玄火術很是熟悉,郭小四火球剛剛運起的時候,他手上便也多了一個火球,積聚起火球的速度,比郭小四要快一些。郭小四儘管練了很多次,但畢竟沒有吳浪那麼熟悉,因而慢了半拍。也正因爲慢了半拍,他才選擇先發制人,免得一招落後,處處被動。
兩個火球撞擊到一處,發出巨大的轟響,火球四下散開,整個檯面上到處都是火星點點。
“這小子竟然跟浪兒法力相當,真倒也是難能可貴。”吳嬌身後的吳覺遠喃喃地說道。
“可是,二哥爲什麼要跟他比拼玄火術呢?直接一個玄火罩不就行了嗎?”吳嬌有點不解,這場對決之前,她就跟吳浪說過,儘快使出玄火罩,讓郭小四主動認輸,這樣一來,既不用取下郭小四的性命,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戰而勝出,兩全齊美。
至於爲什麼不想取郭小四的性命,吳嬌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樣一個熟人,殺了似乎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