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即加速火劫殿深處。
很快,就看到了莫千軍與另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此時,兩人正被一羣體型三尺之大的黑身白瞳的火鴉圍攻,火鴉數量之多,足有兩三百。
“小心,不要靠近,是魂獸白瞳火鴉!”
宇軒君說道:“這是火劫殿的魂獸,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它們以白骨冷火爲食,噴吐出來的,是冰魄之火,威力強上數倍有餘。”
“而且這麼多火鴉,非常棘手。”
那邊,莫千軍瘋狂催動魂器化魂鉢,鉢中的黑色**化成一把大傘頂在前方,但是姬東流三人都看得出來,在白瞳火鴉的攻擊之下,莫千軍支撐的很困難,魂力消耗巨大,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墨傾城皺眉說:“要不要上去幫手?”
“無需,有白師兄在呢。”
宇軒君搖頭道:“白師兄是我們俢魂者中的頂尖高手,又是陣法大家,是我專程請他來的,白瞳火鴉雖然厲害,但是白師兄可以搞定。”
話音一落,只見那位白衣男子,已經從乾坤戒裡拿出一面鏡子。
隨着他一捏法印,頓時鏡面光芒大戰,一個巨大的法陣出現,旋即,就看到兩人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巨大的黑色蓮花。
隨着黑蓮不斷開花,無數花瓣飛出,擋住了白瞳火鴉的冰魄之火的攻擊,在黑蓮花瓣的衝擊之下,化作一縷縷黑色火焰爆開,白瞳火鴉難以承受黑炎之威,紛紛逃離。
“是黑蓮爆炎陣!”
宇軒君笑道:“沒想到,白師兄竟然能夠如此輕鬆的施展出來,厲害呀。”
“待會你們跟他說話小心點,最好別說話,白師兄爲人孤傲,不喜歡跟人交流,尤其是厭惡被人頂撞。”
姬東流笑了笑。
三人走了過去,莫千軍看到三人到來,頓時驚駭不已,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看着宇軒君抱拳道:“君賢弟,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方纔爲兄也是手足無措,失了分寸,抱歉。”
宇軒君冷眼看着莫千軍說道:“你我認識二十多年,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發現白焰魂芝,也帶你一起來,沒想到,關鍵時候,你竟然拿我做墊腳石,簡直禽獸不如。”
“但是你沒想到吧,我還沒有將白焰魂芝的地點,告訴白師兄。”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從今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白焰魂芝,我會與白師兄他們一起去採。”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莫千軍皺眉道:“君賢弟,是我不對,這樣,這顆魂珠,算是我補償你的。白師兄,你幫我說句話啊。”
白師兄冷冷說道:“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別扯上我。”
莫千軍看到宇軒君轉過身去,不去看他,只得咬牙離開。
宇軒君,你給我等着!
白焰魂芝,可不是你有資格擁有的!
莫千軍暗暗握拳,攜滿心怒火離開。
“宇軒君,白焰魂芝在哪?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白師兄冷冷說道。
“白師兄,跟我來。”
在宇軒君的帶領下,很快一行人,來到一個隱秘的角落。
衆人面前,是一個白色小池塘,上面火焰蒸騰,如同濃霧不散,散發着一股奇寒之力,遠勝之前遇到的那些白色火焰。
在白色火焰中心,依稀能夠看到兩抹蒼翠欲滴的綠光閃耀。
宇軒君說道:“到了,白焰魂芝一共兩株,就在這小池塘裡,但是池塘外圍,有一組陣法,我雖然精通陣法,頗有些造詣,但是卻無能爲力。”
“白師兄,只好請你出手了。”
白師兄傲然無比的點了點頭,取出寶鏡,觀察起來。
宇軒君對姬東流兩人說道:“當日我曾在此,研究許久,也只看出,這組陣法中,有幽冥陣、鬼火陣、冰獄陣三種,其他的,就難以找出來了,想要破解,更是無從談起。”
姬東流也同樣是陣法大師,但是帝族的陣法,他也是有些好奇的,當下施展《大地之心》秘法,一窺究竟。
雖然受到白骨冷火影響,探索範圍大幅度縮減,姬東流還是仔細的觀察這套組合陣法。
簡單看後,他不得不讚嘆,佈下這組陣法的人,的確是高人。
“這麼多小陣法環環相扣,疊加起來,完全達到了那種大規模陣法纔有的奇效,真是厲害。”
姬東流讚歎的同時,也和白師兄一樣,在仔細研究。
墨傾城與姬東流當時在煉天閣,也是見過姬東流佈置陣法的,當即看着姬東流問道:“我記得,你也是陣法大師,不上去看看。”
姬東流說道:“我正在觀察。”
宇軒君聽到這裡,頓時笑着說道:“原來少帝也是同道中人,有時間大家一起交流一下。”
“當然,如果要是能夠請來白師兄,那就是我們的大機緣了。”
墨傾城問道:“哦,他很厲害?”
“何止厲害!”
宇軒君笑道:“白師兄的陣法造詣,那可是頂尖中的頂尖。”
“半年前,帝族舉行了大比,白師兄可是殺進了前十,驚豔了整個帝族。”
墨傾城皺眉:“前十很難?”
“傾城姑娘,不要以爲前十很容易,這個前十,可不是年輕一代的前十,而是整個帝族上下加起來的前十。”
宇軒君笑道:“這就好比,你在一個聖地修行,以姑娘的資質,戰力定能夠在年青一代,名列前茅。”
“但是,若是在整個聖地中,算上那些長老、宿老、掌教、太上長老呢?”
“你還能名列前茅嗎?”
墨傾城頓時大吃一驚:“這麼說來,這位白師兄的本事,那是很不簡單了。”
也就在這時,白師兄走了過來說道:“我已經摸透了這組陣法,你們稍微站遠一些,我要破陣了。”
“不忙不忙,白師兄,來都來了,不妨給小弟我講解一番,指點一下。”
宇軒君抱拳笑道:“若是能得白師兄的指點,那可是宇軒君前世修來的福氣。”
白師兄傲然道:“罷了,破這等陣法,不是什麼難事,這株白焰魂芝拿的太容易了,那就指點你一番。”
“此陣,看起來簡單,但實則別具風格,不但環環相扣,相互疊加,相互隱藏,而且陣中藏陣,從而得到一加一大於二的功效。”
“從外面來看,它只有幽冥陣、鬼火陣、冰獄陣,但其實這池塘裡還隱藏了兩座陣法。”
“那就是五座陣法?”宇軒君說。
“不止,如果算上疊加陣與陣中藏陣,一共十座陣法!”
白師兄說道:“既然找到了陣法,那接下來,破陣就很簡單了,你們退開一些。”
“只要破開北面的這座冰獄陣,其他陣法,就是空中樓閣,自會迎刃而解。”
宇軒君抱拳道:“不愧是白師兄,果然厲害,那就看白師兄的手段了。”
也就在白師兄正要出手時,姬東流說道:“住手,這陣法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嗯?”
白師兄眉頭一皺,看着姬東流,目露不悅之色。
宇軒君連忙輕聲說道:“少帝,我不是說了,白師兄討厭別人頂撞他。”
白師兄冷眼看着姬東流說道:“敢讓我住手,今日你若是能講出理由,那就算了,若是講不出理由,可就休怪白某人要動怒了。”
白師兄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尤其是在半年前那場震驚帝族的大比之後,他的身份地位急劇攀升。
許多帝族子弟,見了他,都要抱拳喊一聲白師兄。
時常能夠出入帝族長老的府邸,一起平輩相交,坐而論道。
但是現在,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竟然質疑他的判斷。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很不爽。
姬東流說道:“此陣陣基的確是五座小陣法,但其中藏陣太多,非是隻有十座陣法,而是十五座。”
“冰獄陣一旦被毀,這裡面的一切,全都會毀於一旦,而且,破陣者,也將會被陣法重創,當場斃命。”
姬東流笑道:“閣下的小命,我不在乎,但是我怕裡面的白焰魂芝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十五座?”
白師兄冷笑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解決了!”
姬東流說道:“同時摧毀冰獄陣、幽冥陣、鬼火陣,使得大陣之力沉向小池塘,但是需要其他人在大陣之力,還未爆發之前,出手將白焰魂芝搶出來。”
“兩者需要配合無間,絕對信任,方能成功。”
宇軒君頓時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少帝,你的陣法造詣,也這麼厲害?”
白師兄一甩大袖,雙手揹負,下巴擡起,呵斥道:“什麼厲害,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這裡只有十座陣法,哪來的十五座?”
“你可知道,同時摧毀三座外陣,會使得大陣崩潰,力量不受控制的傾瀉出來,在場衆人,都將斃命。”
姬東流絲毫不讓,針鋒相對,笑道:“那不妨一試,你們退遠一些,若是我成功了,白焰魂芝,我要一株。”
“若是你失敗,你自己死了不要緊,毀了我的白焰魂芝,你拿什麼來賠。”
白師兄毫不相讓。
這時,墨傾城站了出來:“少帝的本事,我是見過的,我相信他,願意與他一起出手。”
說罷,她走到姬東流面前:“你破陣,我來採藥。”
“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白師兄冷哼一聲,退到一旁。
宇軒君心知滿是擔心,手心裡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