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火靈宗內的靈火雞早早的打鳴報曉,幾乎所有弟子都往常起得早了許多,整個火靈宗內都是一片躁動。
在這片躁動之,空氣的靈氣似乎也更爲濃烈,溫度也是驟然攀升,一些弟子停滯不前的修爲,似乎也開始微微跳動。
這一切,都預示着焱炎靈泉的即將噴發,也預示着今年內門大典的召開之日!
而今年的大典,也因焱炎靈泉的再度噴發,引起火靈宗下下更爲廣泛的關注。
每五年,總有一批絕代天驕在焱炎靈泉的洗禮下誕生而出,也有着一批失敗者黯然退出競爭舞臺。
當然,還有着極爲少數的年輕修士,平日極爲低調,但實力卻異常驚人,在大典之橫空出世,以一種近乎碾壓的姿態,成爲每一屆的黑馬。
一些確定的事情,人們討論的熱情自然會少一些,而討論誰會是本屆大典的最大黑馬,纔是每一屆大典前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內容。
每一次的大典,總會有出其不意的黑馬誕生,將一些種子選手踩在腳下。而種子選手當然不願意當別人的墊腳石,這也是爲什麼南宮凌風、於媚妍等一衆種子選手,絲毫不敢大意的原因。
不過,這一屆的大典,似乎有些例外。
所有人的談論焦點,卻是從黑馬的論題,心照不宣的聚焦到了一名小小的雜役身。
這個傢伙,敢以雜役的身份報名參加本次大典,而且還敢與人打賭兩萬靈石。又在補濟堂借貸一萬靈石,並揚言,不拿大典第一,願償還雙倍靈石!
這等‘氣魄’,想不成爲焦點都難。
在火靈宗的萬年曆史長河,的確是有外門雜役晉升內門弟子的先例,但卻都是以前兩種方式晉級的,而打算通過焱炎靈泉試練晉級的,這還是頭一次!
這個雜役,叫雲凡!
雲凡的這些事情,在某些人刻意的宣揚下,被弄得人人皆知,甚至都傳到了不少長老的耳裡,當然,這些長老最終下出的結論都是一個:“胡鬧!”
…
這天清晨,雲凡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嶄新的雜役服,推開房門,氣定神閒的走出木屋。
在其身後,跟着一個肥胖的雜役,只是在他肥胖的圓臉,此時卻是忐忑不安,焦慮萬分。
“雲、雲凡,我、我看咱們還是別去了吧,實在不行咱倆現在去跟周濤求求情,把之前的賭約一筆勾銷吧…”
嚴虎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忐忑的道。
“死胖子,天塌下來,也有小爺我頂着,你怕什麼?”
雲凡斜了嚴虎一眼,看着後者膽怯的樣子,一臉鄙夷。
“雲凡,大不了那幾萬靈石賭債,我管我家要,我寧可挨我爹一頓打,我是怕你這一去回不來了啊…”嚴虎苦口婆心。
“死胖子,你咒我呢是不?”
雲凡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
嚴虎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然後低頭道:“你知道的,我資質極差,又胖又膽小怕事,從小到大,別人都嘲笑挖苦我,除了你再沒人把我當真正的朋友…我怕這一次,我連唯一的朋友也沒了…”
看着心灰意冷的嚴虎,雲凡知道前者是擔心他的安危,笑道:“胖子,你放心,我命大得很,死不了。”
“而且我向你保證,今天過後,那些曾經瞧不起我們的人,都會對我們搖頭擺尾!”
雲凡自信一笑,大步而去。
嚴虎根本沒聽懂雲凡的話,他還想再說什麼,見雲凡已經走遠,輕嘆一聲,快步的跟了去。
大概一炷香後,雲凡兩人,再次站在了鐵索長橋旁邊。
此時,已經有成羣結隊的外門弟子,快步踏索橋,朝主峰方向疾馳而去,所有人看向雲凡兩人時,都是露出異樣的表情,更有不屑和冷笑。
“胖子,敢走這索橋嗎?”
雲凡直接無視這些人,對嚴虎道。
嚴虎看着那鐵索長橋,以及下面的萬丈深淵,嚇得腿肚子攥筋,肥碩的身體不斷打擺。
“雲、雲凡,咱、咱們還是回去吧,掉、掉下去會…會摔死的啊!”
嚴虎哭喪着臉,哀求道。
“如果你不敢,先回去吧,等着我勝利的消息。”雲凡笑道。
“不、不行,身爲朋、朋友…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我怎麼能不去幫你加油?”嚴虎哆哆嗦嗦的道。
“那好,你把住我的肩膀,我帶你過去。”看着牙齒都打顫的胖子,雲凡無奈道。
“好、好…”
雲凡先踏不斷晃動的索橋,開始還有些不穩,但當雲凡運轉焚功,靈氣在經脈內不斷遊走後,身體瞬間變得極爲靈敏,站在橋如履平地,與第一次橋截然不同。
雖然他體內靈氣還很稀薄,但經脈已全部打通,加焚功的進化,此時運轉靈氣十分順暢,在索橋保持身體平衡自然不在話下。
“胖子,抓住我肩膀!”
嚴虎臉都白了,剛一踏索橋,嚇得哇哇亂叫,肥碩的身體直接貼緊雲凡,雙手抱住雲凡不撒手。
二百多斤的重量猛然壓在身,讓得雲凡身體瞬間失衡,險些從索橋失足摔落,好在他及時調整,這才堪堪穩住。
胖子一直殺豬般的大叫,一雙肥手死死的卡住雲凡脖頸,雲凡知道他已經嚇得失控了,只得彎腰,雙手向後,擡起嚴虎雙腿,揹着嚴虎在劇烈晃動的索橋,朝着主峰邁步而去。
兩人囧態的場面,也是讓周圍所有人駐足觀看,臉露出玩味笑容。
當他們以爲雲凡和嚴虎會摔落山崖時,沒想到雲凡卻是扛起扛起嚴虎身體,穩穩的大步前進,不由得驚異不已。
“靠,這個雜役雲凡,竟然能將那頭肥豬扛起來過橋,我沒看錯吧?”
“扛着二百多斤,而且還是不斷亂動的活物過橋…算是通脈境期也做不到吧…”
“我記得,幾天前,他自己過橋都費勁來着啊…”
這一幕,與之前的雲凡反差太大了,尤其是報名那天,親眼目睹過雲凡過這鐵索長橋的弟子,更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