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大師?”
另一名執法長老譏諷一笑,“臭小子,別在這胡言亂語,再不滾出去,休怪老夫親自動手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周圍的執事也是前一步,周身靈力鼓盪。
大有云凡有任何異動,要前將其捕殺的意思。
這邊的騷動,也是引起了大殿內幾萬人的注意,這其包括了不少認識雲凡的人。
在焚天洲的座位。
公孫喜道:“大哥,你看。”
公孫碾順着前者所指看去,便是看到了衆多執法長老執事圍困的雲凡,不由冷笑道:
“連這麼隆重的大典都敢硬闖,這個傢伙怕不是個傻子吧,公孫舉真的是被這個傢伙殺死的嗎?”
他本來還打算在大典結束之後,再找雲凡算賬,可如今看來,似乎不用他出手,這個傢伙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另外一邊,古雄也是看到了大典間甬道的一幕。
“你個廢物,想譁衆取寵,也不看現在這是什麼場合,還真把自己當雲大師了啊?”
古雄譏諷一笑,他自然是知道執法堂這些長老的手段,如果今天一個處理不好,雲凡怕是連小命都將不保。
此時大殿不少人都抱臂旁觀,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神色。
而後方的騷動,終於也是驚動了最前排的殿主、太長老和聖子等人,他們不由紛紛回頭看去。
“嗯?怎麼是這個小子?”
蠻殿殿主皺眉道。
他自然還清晰的記得雲凡的模樣,後者可是生生的接了他三招,讓他顏面無光。
符殿殿主和丹殿殿主也搖頭苦笑,眼露出不屑之色。
“我們在這裡迎接雲大師,這個小子來搗什麼亂?”
龍陽聽着周圍不少人開口抱怨,矛頭直指雲凡,嘴角不着痕跡的露出淡笑,心道:“雲凡,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在背後推一把了。”
當即便朗聲道:“今天是我等瞻仰雲大師的大日子,凡是宵小故意搗亂者,應當嚴懲不貸。”
衆人聞言,皆是複議。
這種亂糟糟的狀況,若是被雲大師看到,也許還以爲他們是故意對大師不敬呢。
“沒錯,一定要嚴懲!”
“對,大師不可辱!”
“打死都活該。”
蘇夢琪在旁聞言心焦急如焚,暗怪雲凡怎麼這般不冷靜,這若是衝撞了大師,一怒之下,連她都沒辦法將雲凡保住。
而在衆人七嘴八舌的聲討雲凡之時,見到雲凡被圍,樂通急忙的衝入包圍圈,來到雲凡身邊,大聲喝道:
“你們幹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大師不敬?”
那兩位執法長老對視一眼,糊塗的道:“樂通,我們哪敢對大師不敬?我們是在抓搗亂者。”
他們自然是認得樂通,這位可是號稱雲大師的第一親傳弟子,他們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樂通氣急敗壞的道:“你們竟敢說大師是搗亂者,還說不是大不敬?”
“他?”
“…雲大師?”
兩位執法長老面面相覷,身旁一衆執事都震驚的退後一步。
其一位執法長老戰戰兢兢的道:“樂通,你看錯了吧,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子,是雲大師?”
另一位也磕磕巴巴的道:“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錯了。”
在他們的心,雲大師應該是一名像凌萬里那般仙風道骨的老者纔對,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呢?
樂通冷笑一聲,沉聲道:“這位是貨真價實的雲凡雲大師,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等着挨宗門處分吧!”
若是論地位,樂通自然沒法跟宗門長老相,但他可是雲大師身邊的人,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算樂通是條狗,但他是雲大師身邊的狗,這身價不可同日而語。
他的話,衆人自然畏懼。
在執法堂的這些人驚疑不定,不知是進是退的時候,臺傳來了凌萬里的喝聲:
“快請雲凡大師臺,你們在那裡圍着雲大師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以下犯不成?”
兩位執法長老聞言,面色頓時大變,連忙閃身而退。
連副宗主凌萬里都發話了,他們哪裡還敢質疑?
若這個少年真的是雲大師,他們這般阻攔,已經構成了以下犯的罪名了,那是要掉腦袋的重罪啊!
執法堂的衆人一散開,雲凡的身形,再次暴露在了衆人的目光之。
緊接着,雲凡便是在樂通低眉順目,在前面卑躬屈膝的一路指引下,沿着鮮紅的地毯,一路朝着高臺而去。
當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再配此時凌萬里看向雲凡那略帶諂笑的模樣,內心完全崩塌了…
“這…這個少年是…雲大師?”
“他是那位醫道通神的雲大師?”
“雲大師這麼年輕的嗎?”
在衆人的竊竊私語聲,雲凡負手緩緩的走在紅毯之,朝着周圍震驚的目光一一看去。
目光所視之處,所有人都不敢與其對視,立刻低下頭去。
有一位恭恭敬敬的行禮,抱拳一拜道:“雲大師。”
這聲音好似有傳染功能,從那一位開始,雲凡行過的地方,盡皆山呼海嘯。
“雲大師。”
“雲大師。”
“……”
雲凡走了一路,周圍無論弟子、執事、長老,皆是起身,帶着滿眼不可思議的神色,低頭拜下。
這位雲大師的廬山真面目,徹底震撼了他們的心神,久久不能平息。
此時站在最後一排的丁方雪,看着一步步沿着紅毯扶搖直的少年背影,心掀起一浪又一浪的gāo cháo。
她死死的捂着小嘴,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着溜圓,嬌軀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直到此時,她依然覺得這一幕是那麼的不真實,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雲大師。”
“雲大師。”
“……”
伴隨着一聲聲恭敬的呼喊,大殿的不少位置,都是傳來桌椅碰撞,重物倒地的聲音。
那些原本想要看雲凡笑話的公孫喜、公孫碾、古雄等人,此時無一不是癱倒在了桌椅之,目光呆滯的看向如衆星捧月般的雲凡。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如果雲凡真的是雲大師,剛纔他們那般得罪雲凡,今後還能有他們的好日子?
不過起他們幾個。
現在最慘的,莫過於丁方梅。
此時她已經全身麻木,連臉的腫脹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她不斷的喃喃自語,狀如癡呆:
“原來我一直嘲諷的雲凡,竟然是那位醫道通神的雲大師…”
“我本以爲小雪眼拙,實際眼瞎的,竟然是我自己…”
“難怪雲凡無視我,因爲在他雲大師的眼,我根本如螻蟻…”
“我的夫君是雲大師的一條狗,可笑的是,我之前還拿着這個身份,去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