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詹秋明面色大變,勉強剋制着自己內心的情緒,又朝戰王和凌霄道:“大家也看到了,服下丹藥之後,婉兒姑娘的病,的確已經好轉,難道這是假的不成?”
戰王沉默不語,詹秋明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女兒的狀態,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此時凌月婉的氣息,的確是比之前恢復太多了。
不過,詹秋明剛纔那一瞬的神色驚慌,也讓他看在眼裡,這是他升起疑心的原因。
戰王沒有出聲,凌霄卻是朝着雲凡惡狠狠的道:“雲凡,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三番兩次的惡語中傷我戰王府的大恩人,難道真以爲我戰王府治不了你嗎?
神龍親衛何在?”
凌霄低喝之間,八名身披重甲的侍衛,驟然出現在房間之中,從他們的氣息上來看,竟然都是太虛古境初期強者!
“末將在!”
八人威武低喝,爆發出無窮的肅殺氣息。
“給我拿下這個胡言亂語的臭小子,壓入天牢!”凌霄一指雲凡,沉聲命令道。
而就在八大神龍親衛出手之前,戰王卻是一聲低喝:“慢着!”
神龍親衛疑惑看向戰王,戰王再次擺手道:“退下!”
八大神龍親衛沒有任何疑問,直接便是消失而去,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戰王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聖旨,根本不需要去問爲什麼,直接執行就是了。
“父王您……”
凌霄不由疑惑出聲,不知道爲什麼父王會阻攔神龍親衛的出手。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戰王冷哼一身,訓斥了凌霄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雲凡,抱拳道:“雲凡公子,犬子愚鈍,是本王教導無方,還請您不要介懷!”
雲凡淡淡的看了戰王一眼,不愧是戰王,還是有些眼力和判斷力的。
“無妨,下不爲例!”雲凡輕輕說道。
凌霄三番兩次的招惹他,讓得雲凡的心中已經有些惱怒了,如果不是看在戰王和凌月婉的面子上,他可能真的會直接出手。
凌霄在別人眼裡,是至高無上的小王爺,但在他雲凡的眼裡,就是一隻區區螻蟻罷了。
凌霄見狀,根本不敢再說任何話,生怕再惹父王不高興,那可就是真的要倒黴了。
詹秋明見狀,心中頓時大急,不由開口道:“戰王,您這是何意?您偏袒雲凡,難道是不相信老朽嗎?”
戰王沉聲道:“本王不會偏袒任何人,只是凡事都要說個明白,我想詹大師也不想有人冤枉自己吧?”
“你……”
詹秋明一時語塞,事已至此,如果他再急着離開,那就顯得他心虛了,“好,那就有勞戰王殿下,替老朽正名了!”
戰王微微點頭,然後看向雲凡道:“雲凡公子,您現在可以解釋一下,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婉兒的病還會復發?”
雲凡微微點頭道:“當然會復發,他的那枚丹藥,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不出三個月,婉兒姑娘的病情,便會再次復發,而且還會比這一次還要嚴重!”
“你血口噴人!”
詹秋明怒叱出聲,憤怒的渾身都在微抖,彷彿自己蒙受了多大的冤屈。
雲凡輕笑一聲,淡淡問道:“我只問你,婉兒姑娘真正的病,癥結究竟在哪裡?”
“自然是因爲修煉過度,導致走火入魔,使得經脈淤堵,靈團不散所致!”
詹秋明譏笑一聲,“這種問題,還能難得到老朽?”
雲凡微微搖頭,淡淡道:“蠢材就是蠢材。”
“你敢說老朽是蠢材?”詹秋明面色漲紅的道。
“你都沒有仔細辨認過病情,便是胡亂用藥,不是蠢材是什麼?如果只是像你所說的病症,婉兒姑娘也不至於看了這麼多的醫師,都沒有好轉,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氣淤之症!”雲凡冷冷說道。
“那你說,婉兒姑娘的病,癥結是什麼?”詹秋明咬牙道。
“自然是因爲婉兒姑娘的體質!”雲凡淡淡回答。
“笑話!”
詹秋明嗤之以鼻,“老朽浸淫煉藥之術不知多少年,對修士體質的瞭解,那更是細緻入微分毫不差,如此才取得了今天這等成就,這病症跟體質又有關係?”
雲凡微微一笑,道:“要不怎麼說你是個蠢材呢!”
還沒等詹秋明發作,雲凡便是看向凌月婉,淡笑道:“婉兒姑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特殊體質吧?”
此言一出,凌月婉不由一怔。
不僅是凌月婉,戰王以及凌霄都是面色大變,滿臉震驚的看向雲凡。
凌月婉擁有特殊體質這件事情,只有戰王夫婦以及凌月婉的親兄弟知道,就連風老都不知道,而云凡又怎麼會知道的?
戰王看向雲凡的目光,一下子變了,雙目之中帶着欽佩之色,知道雲凡乃是真正的高人,連忙認真抱拳道:“的確如此,只是不知,這又跟小女的病症,有什麼聯繫呢?”
聽到雲凡一語道破天機,便是知道,真正能治好凌月婉的人,只有雲凡!
詹秋明此時徹底愣住了,想不到事實真如雲凡所說,凌月婉竟然是特殊體質,這一點連他都沒有看出來。
無視呆立原地的詹秋明,雲凡淡淡的解釋道:“其實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只是類似於婉兒姑娘的這種情況,在我未婚妻的身上,也有同樣類似的情況,所以我纔敢斷定,婉兒姑娘的病,必然跟體質有關。”
“簡直是一派胡言!老朽都說了,婉兒姑娘的病,已經被老朽治好了,現在自然是他怎麼說都可以!”
詹秋明厲喝道,他現在要做最後一搏了,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做點什麼,恐怕他今天真的性命難保!
“你真的治好?”
雲凡冷笑道:“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婉兒姑娘,麻煩你用手指觸碰臍下一寸,稍微用力摁壓,看看有什麼感覺?”
凌月婉面色羞紅的照做了,忽然神色大變,疼痛的冷汗直流,之前那種感覺,竟是瞬間又回來了!
雲凡斜眼看向面色慘白的詹秋明,冷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