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夢之鏡”,萬小陽又重新回到了“夢幻之城”外的夢境之中,此刻已經被正式同意外出冒險的小靜正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興奮,很聽話的站在他的身旁,眼神中充滿了對他這個恩人的感激與對未來經歷的熱切期盼。
“喂,你怎麼這種眼神看着我?”萬小陽不解地問。
“小靜謝謝大哥了,若是沒有大哥,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走出那‘心之一方’了,是大哥的點頭才叫小靜有了重見‘光明’的機會,大哥,您就是小靜的大恩人,今後大哥有什麼吩咐,小靜都會拼命做到的。”
她眼睛裡閃爍着感激的淚光,弄得還真象那麼回事,萬小陽都不自覺的酸了鼻子。
“放心,跟着哥哥我準沒錯,絕對叫你不虛此行,哎呀,我也沒什麼需要你報答的,就是以後沒事隨便叫我親兩下就行了。”
話一出口,萬小陽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無恥。
“哎呀,這是小事,我都被楚戀姐姐親習慣了......”
小靜擺出了一副任君品嚐的架勢,搞得口花花的萬小陽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怎麼?害羞啊?那我主動點!”
“......”
這種好事,自然是隻有在夢裡纔會有了,萬小陽很明白。
......
當萬小陽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此前與兔兔胡鬧的大牀上。此刻,兔兔嬋娟正在一旁一手拄着下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觀察着他。
“在看什麼?”萬小陽睡眼迷茫的問道。
“陽陽。”
“你要幹嘛,怎麼突然叫的這麼曖昧?”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出“陽陽”這麼肉麻的稱呼,萬小陽一時還確實有點不太適應。
兔兔倒是不在乎,伸手撫摩着他的額頭,很認真地說,“陽陽,你放心,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不會嫌棄你的。”
“噗!”
聽了她的話,萬小陽差點沒噴出一口鹽汽水。
“陽陽,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但是我想求你個事......”
“啥事?”萬小陽隨口問道。
“咱倆以後能不能只睡覺,不幹別的啊?”
“啊?爲什麼啊?”萬小陽撐起身子,滿腦袋的問號。
“......疼。”
兔兔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肩膀,淚光熒熒,滿臉委屈地說。
“哈哈……”
萬小陽哈哈大笑差點沒滾到地上。
“哎呀,第一次都會疼的,以後就不會了。”
“騙人。”
兔兔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身體不停的顫抖。
萬小陽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一顆害羞的心,只能用行動喚回世界的春意盎然。
“駙馬爺,該去小姐閨閣送水了!”
外面楚大如催命一般的嚎叫,讓萬小陽從幸福的高樓上狂跌而下。
無奈的罵了幾句髒話,吻了一下兔兔額頭上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卯”字,萬小陽輕輕地說,“怎麼樣,晚上還陪老公去採花嗎?”
兔兔撅着嘴,很不情願地搖着頭,“想去,但是累得想休息,唉,還是算了吧。”
萬小陽會意地一笑,瀟灑地起身穿上衣服,他知道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辦呢,此刻,他雖然不需要只爭朝夕,但也需要爭點氣。
……
時間向前撥回一點,現世,華夏地區西部某處的拍攝現場。
……
“別,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喊人啦!”
“嘿嘿……小妞兒,你喊啊,這裡荒郊野外的,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嘿嘿……”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求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真的……”
“好啊,我就要你,嘿嘿,別的老子什麼都不要,來啊,陪老子玩玩……”
“不,不要啊……”
“哎呀,又誰啊這是?”
“停!”這個欲行非禮的男子又遭到了某塊兒小石子的襲擊,大鬍子導演很無奈地喊了這場戲的第74次“停”,他真的絕望了,緩緩地站起身,轉過來對身後的祝平安同志和藹地說:
“我說,萬平安同志,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你爲什麼還要幹那種在後面偷扔小石子的勾當呢?我知道你很愛你的老婆,但是你也不能襲擊我們的男演員啊?他已經是最後一個羣衆演員了,你又是扔石頭,又是飛標槍的,我們還怎麼拍戲啊?”
萬平安也很是委屈,他決定堅持同大鬍子導演理論到底。
“我說張大導演,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影響您的工作開展,但是您也該理解我啊,您說啊,如果您的妻子正在被一個流氓非禮而正巧您又遇到了,您能見之不理嗎?若是我棄之不顧,那我還算是一個純爺們嗎?您說我要是那麼做,能對得起我的父母嗎,能對得起甜甜的父母嗎,能對得起我們的孩子嗎,能對得起我們孩子最喜歡的那隻小狗狗嗎……”
“等等,這跟那隻小狗狗有什麼關係?”
“是,這是我的不對,是和它沒關係,但是今年是狗年嘛,怎麼能不提一下小狗狗呢,是不是?導演,導演,您在聽嗎?您怎麼睡着了,導演,這工作還沒做完,偷懶好嗎……”
導演當場昏倒,而後被人晃醒,“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理解你,我不怪你了,好吧?可是,你要明白一點啊,甜甜是在爲藝術獻身啊,她的行爲是高尚的。”
“什麼,爲藝術獻身?那也不可以啊,她已經是我老婆了,她只能向我獻身,別人誰也不行,這其中也包括藝術。導演,您告訴我‘藝術’是誰,我去和他講理……”
導演又一次昏倒,而後又被別人晃醒,“我說老萬啊,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也沒有理解這個戲,我只是打個比方,其實甜甜不用向任何人獻身的,我們這個戲是一個恐怖片,而這一場是要渲染恐怖的氣氛的,男演員只要一撕扯甜甜的外衣,我就會喊‘卡’的,絕對不會讓甜甜吃虧的,劇情需要,劇情需要懂嗎?!”
“導演,您說的我明白了,但是恐怖片嘛,爲什麼非要拍非禮的戲呢,可以換鍾馗伏魔嘛,我個人覺得那個更恐怖,再說,您說那個男演員一扯甜甜的衣服您就會喊‘卡’的,但是萬一您要是喊慢了呢,萬一那個男演員用的勁兒大了一點呢,萬一您想喊‘卡’的時候,突然魚刺兒卡到嗓子說不出來話呢,萬一突然颳起風,演員聽不到您喊‘卡’呢……您是著名導演嘛,您導的那部《金瓶梅》就很好看嘛,凡事都要想周到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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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第三次昏倒,並且再昏倒前非常認真地囑咐身邊的人說,“誰也不許把我晃醒”,而後才放心地表情帶着解脫地昏了過去。
“我說錯了嗎?”
萬平安對旁邊的副導演深情地說,副導演還是比較堅強的職業女性,並沒有當場昏倒,而是回以微微地淺笑。
“唐副導,您是一名成功的職業女性,你就不能站出來爲我們職場女性這一廣大弱勢羣體出來發個聲嗎?咦,您的嘴角怎麼有白沫沫啊?喂,快叫救護車,是不是晚飯有問題啊,集體食物中毒嗎……”
最後,戲當然還是要拍的,但是卻已經沒有任何羣衆演員願意站出來扮演流氓了,執行導演很是犯愁。最後,還是不得不採用申甜甜女士的主意,向副導演隆重地推薦了我們的萬平安同志。
就這樣,歷史性的一幕出現了——孩子都已經上高三了的一對恩愛夫妻,丈夫在一出恐怖片裡很野蠻地非禮了自己的妻子,並且在導演喊“咔!好,過了!”的時候,依然沒有從戲中抽離出來,最後,還是導演及時地封鎖住了現場才保住了二人的隱私不被公開。
入夜,劇組下榻的某賓館,攝製組的下榻之處,某樓層的某個關着燈的房間……
“老婆我今天的首次觸電演出還不錯吧,嘿嘿……”
“不錯,還真別說,你演一個非禮良家婦女的流氓還真象啊,跟本色演出一樣……”
“那是,哎,老婆,你說我咋就這麼有才呢?咋演流氓就那麼象呢?”
“是啊,你是不是這方面有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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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寧靜過後,以該賓館爲中心方圓100公里的地方都可以清楚地聽到一箇中年男子近乎蒼狼般的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