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聲,驚動了屋子裡的少女,可見少女正處妙齡階段,眉目清秀,拖長的宗服遮掩不了少女窈窕的身端。少女歡悅衝忙地走到牀上的少年身邊,清脆的聲音說道:“你終於醒啦,你昏迷三天了。”
少年全身微動,只是少年這一微少的動作卻是用盡他的全力才能發出的,見他眉頭緊皺,非常吃力,同時,他睜開了他那疲憊的眼神。
少女見此,連忙阻撓說道:“你剛剛醒來,身體很虛弱,不要起來啊。你先等着,不要亂動,我這就去把寧師兄叫來。”話剛落,少女已經離開了屋子。
少年強顏一笑,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雖然是強顏一笑,但這一卻笑是他這幾年唯一的一次笑,估計他自己本人也沒有發覺吧。對於這位妙齡少女的話,少年也很無奈。少年醒來後的動作完全是人的本性自然反應,留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周圍的環境,只是沒想到的是現在的自己不但力氣全無,而且全身疲憊疼痛。
少年見少女熱心真誠,也沒什麼惡意,於是閉上雙眼,稍作休息,調作氣息,靜心等待少女口中的寧師兄的到來。而事實上,即使少女有惡意,少年自己也沒有反抗的力氣,況且,如果對方真的是對自己不利的話,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對方就可以下手了,何須等到自己醒來呢。
一盞茶時間,屋裡來了一男一女,這女的當然就是剛剛的那位妙齡少女,男的氣宇不凡,散發着一股修武氣息,想必其修爲不低。這一盞茶時間,對於這兩個人來說,甚至對於所有人來說的都是很短暫的,但是對於牀上的這位少年來說,少年卻感覺是很久很久。兩人剛進來,屋裡清脆的聲音響起,“本姑娘和寧師兄回來了,是本姑娘和寧師兄一起把你救回來的,以後你得要好好報答本姑娘啊。”妙齡少女說道,聲音清脆悅耳。
屋裡的兩位少年聽到少女的話都微微嘆氣。少女口中的寧師兄搖了搖頭,對於他這位刁蠻師妹,他也沒辦法。寧師兄走近牀上少年,拱手說道“讓兄臺見笑了,凌師妹說話一向隨意,但是不具惡意的,請兄臺不要見怪。兄臺昏迷已久,現在終於醒來了,兄臺可感到哪裡不適?”寧師兄剛說完,少女馬上盯着寧師兄,顯然對‘說話一向隨意’很不滿。
“寧師兄言重了,多謝關心。”聽少女稱進來少年爲‘寧師兄’,牀上少年也學少女稱道,話卻艱難地吐出來。
“兄臺剛剛醒來,身體欠佳,我等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吧。這裡有些丹藥,兄臺昏迷的時候進食甚少,你現在醒來,有這些丹藥相助,想必你會很快康復。”寧師兄見餘風身體虛弱說道。
“多謝寧師兄”,少年沉重的聲音再次說道。
“凌師妹你還照顧這位兄臺嗎,照顧的話,可以,但不能打擾兄臺休息。幫助兄臺吸收丹藥後就得須離開。”師兄對少女說道。
“行了,行了,他吃取丹藥後,我離開還不行嗎。”少女隨意說道。雖然聽少女說是不打擾少年休息,但給人的感覺,她的話卻是很不靠譜。在旁的寧師兄也沒辦法,給了一個祝福的眼神給少年後離開了。
“嘻嘻,看你樣貌還不錯,雖然不算的上是一等帥哥,但還算可以。看在你有點帥氣的份上,本姑娘就親自給你餵食丹藥,你可以好好感謝本姑娘。”寧師兄離開後,少女既興奮又得意說道。
翌日午時,天氣依然美好,豔陽高照,空氣爽朗。小屋子裡面,“今天兄臺的氣色好多了,想必離痊癒不遠了。”寧師兄露出笑顏,高興說道。
“這都是多虧仁兄的靈丹妙藥和這位凌師姐的照顧。”少年誠懇地說道。
這時少女臉衝笑容,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了,有本姑娘的照顧,哪有會不好的道理。”少女說得上心興起,其他兩人皆微嘆氣。
寧師兄不再理會師妹,拱手說道:“兄臺,我們這裡是武道宗,我叫甯浩天,這是我師妹凌婉媚。不知兄臺貴姓呢?”
少年還禮說道:“寧大哥,凌妹妹,我叫宇餘風,謝謝貴宗的收留和你們的照顧。你們的大恩,我宇餘風沒齒難忘。”餘風扣頭行禮。
見餘風就要扣頭行禮,甯浩心馬上上前阻止道:“宇兄弟,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能遇到你,這是緣分,當時看見你暈倒山坡上,在在這樣的情況下,相信其他人遇到也會救你的。宇兄弟不必客氣。”只是有句話甯浩天是沒有說出來的,就是宇餘風年紀和自己相仿,但修爲只是靈氣境初期,所以把餘風救醒,即使餘風心存歹念也不會對靈氣境巔峰的自己造成威脅。
餘風被甯浩天扶起來,認真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着我宇餘風的地方,請兩位儘管開口,我宇餘風絕不說一個‘不’字。”“對了,寧師兄,請恕小弟愚昧,武道宗是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餘風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武道宗,好奇問道。
見餘風如此問道,甯浩天驚訝又高興說道:“這裡是玄靈大陸東南端環武城的一個小宗派,宇師弟不知道也是正常。”“不知宇兄弟師承何門派呢”,甯浩天說到這,聲音低了下去,試探問道。甯浩天見餘風這樣問,判斷餘風要麼是大門派的弟子,要麼就是俗世凡人,從餘風低下的修爲來看,也可以判斷餘風是俗世凡人的了,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甯浩心都不會放棄,如果宇餘風真的是大門派的人,自己的武道宗就可以和該大門派拉上關係,武道宗的實力將會大大的提升。
只是當餘風聽到這裡是玄靈大陸東南端的時候,餘風就傻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了。甯浩天,凌婉媚見餘風如此反應,凌婉媚這次也不敢打擾,甯浩心天爲餘風是太累了,兩人也就離開了房屋,不再打擾餘風。
屋子裡只剩下餘風,剛纔的說話聲依然褪去,剩下的只有安靜,平靜,屋子周圍一片不聞一音,餘風也陷入沉思中,連甯浩天,凌婉媚離開了都不知道,其表情變化不定,疑問,憤怒,放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