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校尉看着石正峰,目光中閃過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向石正峰。石正峰擡手擋住了馬校尉的進攻。
馬校尉愣了一下,又一腳踢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擡腿再次擋住了馬校尉的進攻。
馬校尉有些氣惱,拳腳並用,猶如雨點一般打向石正峰。石正峰有條不紊地抵擋招架,將馬校尉的進攻一一化解。
馬校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小兔崽子,看來我低估你了。”
石正峰說道:“老不死的,看來我高估你了。”
馬校尉咬了咬牙,再次向石正峰發起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石正峰穩紮穩打,還是一招接着一招,把馬校尉的進攻化解掉。
接連發起了兩輪攻擊,馬校尉有些疲憊,石正峰抓住了機會,一拳打過去,正打在了馬校尉的眼睛裡,給馬校尉打了一個熊貓眼。
馬校尉趔趄着,還沒站穩,石正峰又跳起來,一腳踹在了馬校尉的胸口上。馬校尉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
石正峰撓了撓頭,說道:“打吐血了,哎呀,對不起啊。”
馬校尉惡狠狠地瞪着石正峰,隨即又露出了微笑,“沒關係,見了血纔好玩呢。”
馬校尉又朝石正峰撲了過去,石正峰和馬校尉在空地上週旋起來。馬校尉那雨點般的攻擊一下子沒傷到石正峰,反倒是被石正峰打了好幾下。
單雄威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出來石正峰還沒有使出全力,馬校尉根本就不是石正峰的對手。
單雄威叫道:“老馬,你下來吧,咱們再換個人。”
馬校尉身爲堂堂軍隊裡的校尉,連個愛國會的小嘍囉都打不過,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馬校尉叫道:“太尉大人,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要和這小兔崽子玩好了。”
馬校尉堅決不肯退下來,瘋狗一般追打石正峰,石正峰一邊逗弄他,一邊打兩拳踹兩腳,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姬崇高又湊到了單雄威的身邊,說道:“太尉大人,蒙面的這小子怎麼看上去像石正峰呀?”
單雄威仔細一看,是像石正峰,但是單雄威又一想,這聲音不對,再說了,石正峰膽子再大也不會混進愛國會裡,應該不是石正峰,是個值得拉攏的青年才俊,應該把他弄到軍隊來。
石正峰和馬校尉打了幾十個回合,不知不覺之間,馬校尉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了。
石正峰說道:“別打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馬校尉還保持着他那標誌性的微笑,說道:“遊戲還沒結束呢,還沒分出勝負呢。”
馬校尉卯足了力氣,衝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撇了一下嘴,一腳踹在了馬校尉的臉上。馬校尉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石正峰對單雄威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換個人吧。”
就在石正峰和單雄威說話的時候,馬校尉取出了一枚飛鏢,擲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揮手一撥,將飛鏢撥到了一邊。
飛鏢彈向一邊,正紮在馬校尉的胳膊上。馬校尉捂着胳膊,哀嚎起來,很快整條胳膊就發黑腐爛,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馬校尉在飛鏢上抹了毒藥,想要害死石正峰,結果石正峰沒死,倒是自己把小命搭進去了。
萬精忠哈哈大笑,被單雄威壓制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萬精忠拍了拍石正峰,衝着單雄威叫道:“單太尉,我有虎將在此,你再派多少個人上來,都是白白送死。”
單雄威說道:“那好吧,我們認輸了。”
萬精忠揮了一下手,叫道:“走,進去抓程文藝!”
萬精忠帶着會匪們氣勢洶洶地進了客棧,把客棧搜了一個底朝天,卻連程文藝的影子都沒見到。最後,一個會匪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地道入口。
萬精忠氣急敗壞,出來找單雄威,“單雄威,你把程文藝藏哪去了?”
單雄威笑了一下,說道:“老萬,你這麼說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是你說程文藝藏在這客棧裡的。”
萬精忠說道:“程文藝是藏在這客棧裡,可是剛纔他順着地道逃走了。”
單雄威說道:“我又不是程文藝,你要找程文藝別來找我。”
萬精忠很是憤怒,叫道:“單雄威,你欺人太甚!”
單雄威說道:“萬精忠,你以爲你是誰?你就是個下三濫,腿上的泥才洗乾淨幾天呀?和你爭鬥,我都覺得丟面子。”
單雄威的話戳中了萬精忠的痛處,萬精忠怒不可遏,大手一揮,叫道:“把軍隊這些雜碎都給我殺了!”
愛國會的會匪們平日裡沒少受軍隊的欺壓,如今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爆發出來,會匪們舉起刀槍棍棒,向軍隊的官兵們衝了過去。
這些愛國會的會匪平時欺負老百姓欺負慣了,以爲人多勢衆,就能一口氣吞掉軍隊的官兵們。結果,一交手,會匪們就後悔了,他們那兩下子根本就不是官兵們的對手,被殺得落花流水。
貓三對萬精忠說道:“會長,咱們不是這些官兵的對手,還是撤吧。”
萬精忠膽子很小,見會匪們敗下陣來,嚇得他臉色煞白,冷汗直流,叫道:“撤撤撤,快撤!”
羣毆中,軍隊佔了上風,姬崇高抖起了精神,指着萬精忠,叫道:“捉住萬精忠,賞銀一千兩!”
官兵們全都朝萬精忠衝了過來,萬精忠身邊的那些護衛都被打倒了,眼看着萬精忠就要被官兵們捉住了,石正峰跑了過來。
石正峰救下了萬精忠,打退了官兵們,拉着萬精忠向遠處逃去。
姬崇高看着石正峰的背影,說道:“真是怪事,這小子越看越像石正峰。”
愛國會的會匪們都是一羣烏合之衆,被軍隊的官兵們殺得四散潰逃,真是應了那句話,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只有石正峰寸步不離地保護萬精忠,拉着萬精忠退回了愛國會總壇。
石正峰的臉上還蒙着紅巾,萬精忠說道:“小會友,你是我愛國會的第一大功臣,快把布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石正峰扯下了臉上的紅巾。
萬精忠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是你呀,我的眼力果然不錯,你剛到總壇就立下了大功,是個人才,是個人才。”
曹安國被打成了重傷,即使不殘廢,也要在牀上躺上一段時間。護衛隊隊長的職位空缺出來,萬精忠任命石正峰爲護衛隊隊長。
當上了護衛隊長,石正峰拋頭露面的機會就多了,石正峰害怕別人把自己認出來,就做了一張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萬精忠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正峰說道:“會長,我長得太清秀了,不足以震懾敵人,戴上惡鬼面具,沒等交手,先在心理上給敵人造成威懾。”
萬精忠點着頭,說道:“好啊,好啊,這個想法很好。”
石正峰出門的時候戴着惡鬼面具,平時在愛國會總壇的時候,還是以真面目示人。
石正峰成爲護衛隊長之後,走進了護衛房,護衛們看着石正峰的目光,充滿了驚恐。昨天他們還想盡辦法刁難石正峰,如今石正峰成了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的小心肝怎麼能不顫抖?
石正峰剛走進屋子,一個護衛就點頭哈腰,拎着一把椅子走了過來,滿臉堆笑,說道:“隊長,您坐,您坐。”
石正峰看了那個護衛一眼,接過椅子坐了下來,有一個護衛倒了一杯茶水,屁顛屁顛地遞到了石正峰的面前,“隊長,喝茶。”
石正峰結果茶杯,喝了一口茶。
爲了給石正峰留下一個好印象,護衛們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紛紛聚到石正峰的身邊,給石正峰端茶遞水、捶背揉肩,就差跪在地上給石正峰舔腳趾了。
石正峰叫道:“你們都給我回到座位上坐好。”
護衛們愣了一下,都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石正峰說道:“我剛剛當上這個護衛隊長,沒什麼好說的,約法三章,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以捉魯奸的名義,對無辜之人進行欺壓。誰要是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就像這個茶杯一樣!”
說着,石正峰用力一捏,把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護衛們看着那茶杯,都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吶,這得是多大的力量啊。
石正峰心想自己既然當上了愛國會的護衛隊長,那麼就要爲阻止愛國會的暴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愛國會慣用的伎倆就是給人扣上魯奸的帽子,然後對人進行迫害。窮人對富人的恨,渣男對美女的恨,失意者對成功者的恨,總之,一切見不得陽光的恨,都可以冠以愛國的高尚名義,發泄出來。
石正峰明明白白地告訴手下的護衛們,誰要是敢去捉魯奸,他就打斷誰的腿。石正峰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說到做到的兇狠勁兒,不由得護衛們不信。
晚上,石正峰悄悄地潛回了地下室,告訴公輸千度、寧寧他們,自己要在愛國會裡潛伏一陣,叫公輸千度、寧寧他們再忍耐幾日,一有機會,石正峰就會帶着他們逃離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