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吳淞不客氣了。
他在前面走着走着,漸漸的放慢腳步。
那乞丐跑過來,揚起木棍,就敲向吳淞的腦袋。
吳淞裝着駝背,身子前傾,卻忽然一個後襬腿,踹在那名乞丐的腹部上。
“砰”的一聲,“啊”的一聲,“當”的一聲。
那乞丐慘叫一聲,仰天而倒,仰天吐血,雙手棄棍捂腹。
吳淞回身,一腳踏在那名乞丐的脖子上,用力一踩。
“咔嚓……”
那名乞丐脖子即斷,雙手一攤,慘死在小弄堂裡。
吳淞附身,扒開井蓋,抓起乞丐的屍體,扔進排水管道里去了,並且,把那名乞丐的碗和棍子一起扔進地下污水管道里。
然後,他合上井蓋,回到了屠氏公司大樓斜對面的大街上,靠着一大戶人家的圍牆,坐在地上。
他拄着木棍,將碗放在雙腿前,盤腿而坐,低垂着長髮,但是,一雙眼睛,卻瞪得圓圓的,透過髮絲縫,認真觀察屠氏公司大樓裡的進進出出的人。
不一會,有一名乞丐過來,問吳淞:“老弟,老蔡呢?”
吳淞晃晃腦袋,揚手指指自己的咽喉,意思是自己是啞巴,不會說話的。他想借此機會,把這名乞丐打發走。
豈料,那人卻仗着自己乞討生涯資格老,竟然朝吳淞大腿踢了一腳,罵道:“老蔡走開了,也輪不到你狗雜種坐在這裡。滾開!不然,老子敲碎你這不懂規矩的畜生的腦殼。”
吳淞怒啊!恨啊!火啊!
但是,大仇未報,該忍則忍。
於是,他強忍怒氣,佯裝害怕發抖,拄着棍子,端起那隻破碗,起身就走,卻回身觀察了一下那人的相貌。
他拄棍端碗,回到快刀門武館,看看四下沒人注意自己,便縱身一躍,翻牆而入,回到之前自己的那間臥室,脫掉破舊髒爛衣衫,美美的睡上一覺。
快刀門武館租了半年的,吳淞此前交付了半年租金的,此時大門上鎖,又貼了告示,而且,“吳水木”是屠家的姑爺,誰敢隨便來武館打擾?就是這麼一處破房子,也無人敢怎麼樣?這世道就這樣,有錢人的垃圾,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碰的。如被發現,肯定會被屠家弄死。
晚上八點,天空漆黑。
吳淞醒來,點燈、燒水、沖澡。
然後,他身體裡面穿着好衣服,外面套着破爛衣服,弄亂頭髮,又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藏在懷裡,翻牆出府。
他來到屠氏公司大樓斜對面的,看到幾個乞丐在分錢,在低聲商議如何更新乞討方法,以賺更多的錢,呆會上夜總會取樂,誰買單?
吳淞便憤怒地驀然掏出菜刀,跑步上前,一腳踢在一名乞丐的側額上,橫臂一彎,摟着一名乞丐的脖子,用力一勒。
幾乎同時。
他右手握刀斜削而下,鋒利的菜刀劃過一名乞丐的脖子。然後,他回刀,左手上移,捂着剛纔被摟着勒着脖子的乞丐的嘴巴,一刀抹過。
“咣……”
“砰……”
那名乞丐側額受到重擊,頭歪脖折,即時側倒,身亡。另兩名乞丐被他握刀劃破了喉管,也各捂着脖子,慘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