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沒有再下雪，只是似乎比前天還冷了些。
四月穿着棉大衣，裹着圍巾出門。
剛走出小區門口，腳下就愣了愣。看着倚在車邊的少年，白皙的俊臉整個泛紅，似乎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的樣子。
“上車吧！”喬冶看向她，以前的事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那樣。
四月看着他，想起了夙願那句，喬和言都喜歡你。她很仔細的端詳着喬冶。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他勾脣淡笑。
“你怎麼在這兒？”四月看着他，開口。
“接你去學校。”
“不用。”四月很理智的想要保持着距離。
“你在害怕什麼？”
四月也笑了笑，大大方方的看着喬冶：“我沒在害怕什麼，只是想要保持該有的距離。”
“什麼是該有的距離？”
四月仰着頭，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清冷的空氣：“我跟夙願告白了三次，三次了，他才答應了，我不知道夙願在不在意，但是我會在意。”她轉身，看向喬冶：“會長，我先走了。”
喬冶看着她離開，沒有阻止，只是，臉上的笑不復存在了。他其實以爲只要不說出口，那最多就是當她和夙願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的繼續着，只是，顯然，已經認定了夙願的四月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
喬冶坐進了車裡，抿着脣，在細細思量着些什麼。
四月什麼時候就喜歡上夙願了呢，在這之前，他真的，完全看不出來。
車子轉了個彎，在四月的後面遠遠的跟着。
風依舊吹着，四月走到外面去，想要攔計程車，站了一會兒，停在面前的卻是一輛私家車。
熟悉的車身，四月看了兩秒，跑了過去。笑眯眯的坐了上去。
喬冶離得並非很遠，至少，他能夠看到那個駕駛座上銀髮的少年，而那個少年也能夠看到他。
四月相對，即便有一段距離，但是，似乎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眸中的情緒。
他們以前是怎麼相處的？喬冶突然就有點想不起來了。不過，無論以前是怎樣，他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失敗者。
四月似乎也沒有想到喬冶會這麼近距離的就跟在後面，她也愣了半響，下意識的看向夙願。
這下意識的動作，卻是足夠的傷人。
夙願看着喬冶，遠遠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車子後退，轉彎，離開了。
喬冶看着那輛遠離了的車子，一直在原處沒有離開，深深的遠遠的看着，若有所思。
“你怎麼會來？”四月看着夙願，夙願顯然也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天氣太冷，這麼早，計程車應該不好等。”
四月手指划着車窗：“夙願，你在想喬冶嗎？”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想要吃什麼，先去吃早餐吧？”
“學校對面的那家早餐點賣的東西不錯，去那裡吧！”四月想起上次千雅帶着她去吃過一遍。
“蒽。”
夙願駕着車，一路往學校的方向而去。
四月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面的情況，遠遠的，並沒有再看到喬冶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