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夫,出生在塞卡鎮的一個漁民家庭,家裡擁有一艘中型捕魚船,得利於日益發達的貿易經濟,使得漁船給這個普通的漁民家庭帶來殷實的生活。
泰夫的父親只有他一個孩子,這讓這個家庭大部分開銷都投入到泰夫的身上,讓這個漁夫家的小孩從小就接收到良好的教育。
在泰夫成年後,他的父親花費兩枚金幣在克魯城給他某到一個差事:克魯城城防營巡查處的巡查員…
這是一個體面的差事,
至少對於漁夫這個稱謂來說,城防營的巡查員好好上不止十倍。
十年後,
年輕的泰夫成熟了,變成今天的巡查總長,並娶到一名落魄的貴族小姐爲妻,得利於他的妻子,現在,他是泰夫-查特爵士。
而泰夫的父親也擺脫掉漁民的身份,並在克魯城買下一棟小型別墅,控制着外城早市上一成的海產生意。
…
泰夫很聰明,他的聰明是一種富含智慧的聰明,而不是小聰明…
早上,雷澤斯特伯爵的案子他最先抵達現場,當他看着雷澤斯特伯爵的屍體時,他知道,這是一個機遇,一個伴隨着危險的機遇。
所以,當隨後趕到現場的城防軍長官夏佐特爵士順手把這個案子推給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
甚至,在此之前,他早已抹去一些必要的線索…
他要獨吞這個案子的功勞!
這個案件對於夏佐特爵士也許是包袱,因爲夏佐特爵士要考慮他身後的家族,但對於泰夫來說,則是一個機會,一個進入卡瓦爾堡高層視野的機會,
雖然這會伴隨着一定的危險,但泰夫覺得值得付出,他深信,只有風險越大的投入,回報纔會越多,況且,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踏”
“踏”
城堡內堅實的石質地面與軍靴摩擦後發出一種特有的沉悶聲響,通過四周陰暗的且冰冷的牆壁迴盪着,
第一次,泰夫能夠真正的踏入這座象徵着克魯領最高權利的城堡內,鼻腔中傳來城堡中泥土和石材腐朽且潮溼的氣味提醒着泰夫,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篤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讓泰夫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他站定身子後眼皮一擡,入眼的是一扇巨大的鑲着鋼邊的木門…
泰夫知道,那個年輕的統治者現在就在這個房間內,想到這裡,他不禁直了直身子,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進來。”屋內傳來一道相對年輕的聲音。
“跟着我。”考利爾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泰夫。
房間內比泰夫想象中大得多,房門打開的瞬間,無數的盆火開始來回搖晃,在火光的晃動中看到一副巨大的地圖首先映入泰夫的眼簾。
隨後,地圖下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在泰夫的眼光中越來越清晰,他下意識想要仔細觀看,但他很快意識到什麼便又把頭低下。
“看在女神的份上,我們長話短說,因爲我需要一個充足的睡眠。”培迪指着他對面的兩個席位說道:“坐吧,需要喝點什麼嗎?”
“咖啡。”考利爾毫不客氣。
“不用,大人。”泰夫有點拘謹。
“那就不要麻煩傭人了。”培迪根本不理會考利爾,他盯着泰夫看了一眼,然後大致的掃視了一眼手中的檔案,“泰夫…爵士,告訴我,雷澤斯特伯爵的案子你幾天內能有結果。”
“兩天之內…”泰夫說話的聲音很小,在培迪露出明顯很意外的表情後,他連忙解釋道:“其實,這個案子並不難查,從現場的痕跡分析,刺客一個有五人,期中三人當場死亡,另外兩人的逃跑路線很明顯…”
“那還等什麼,立刻把他們抓捕歸案。”培迪打斷了泰夫接下來的解釋。
“大人。”泰夫忍不住把自己說話的聲音加大,“兇手根本沒有多加掩飾…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只要稍微認真翻查,就能查清楚是誰做的。”
“哦?”培迪不由得坐直身子,
此刻,他想到了中午城堡財政長官伊蒙德男爵的話…
伊蒙德男爵居然提議培迪以碧恩堡爲籌碼,讓貴族們自費招募士兵收復克魯領東北地區失地!
只能說,這是一條不錯的建議。
如果不是雷子斯特伯爵被刺殺的案子發生,也許培迪會點頭應允,但現在,他只是迴應會考慮。
而現在,泰夫爵士告訴他,雷澤斯特伯爵的案子居然是一些人堂而皇之的做下的…
那麼,也就是說,刺殺博格父子的人根本不懼他的調查。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培迪問。
“唐維特-得加子爵、戴力文-蓋維男爵,這兩人的嫌疑最大。”泰夫爵士脫口便說出兩個名字,“但我想,具體參與這個案子的人會更對,且都是一些有名的大商人。”
培迪心頭一跳,但表面卻面不改色,他望着泰夫…
泰夫說完便低下了頭,他此刻很緊張,緊張得心跳都在不知覺的加速…該說的他已經說了,接下來,他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培迪的目光很快又落到考利爾的身上…
考利爾只是聳聳肩,
“我需要看到證據,爵士,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我可以讓你親自逮捕這些人。”培迪盯着那副巨大的軍用地圖,語氣堅決。
“明天晚上之前,我就能弄到證據。”泰夫擡起頭望着培迪。
“那麼,祝你有一個好的夜晚,爵士。”培迪指着房門,“城堡的守衛會帶你離開的。”
他下了逐客令。
泰夫眼中遺憾之色一閃而過,站起身行禮後便轉身離開。
一直沉默的考利爾在泰夫離開後,立刻坐到泰夫剛剛坐立的席位,說道:“泰夫爵士沒有說謊,那些刺客都是一羣新手,這一點我敢向女神發誓。”
“但依舊被他們得手。”培迪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是的,所以城防營的人比刺客更蠢。”考利爾輕笑一聲,“我去現場看過,傑克夫男爵根本沒有機會活下來,但他卻活了下來…有人在試探您的底線,大人,博格家族可不是隻有雷澤斯特伯爵父子兩人。”
“是的,他們在逼我選擇,而且,他們自信我會選擇他們,因爲,我如果要對獸人用兵,就必須得依仗他們手中的資源,而博格家族…我只能說雷澤斯特伯爵是一位合格的領主。”培迪輕輕搖搖頭,“所以,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想說的是,如果貴族們是想要碧恩堡,那麼,爲什麼不給呢?”考利爾聳聳肩。
培迪眉頭一挑,“我會給,但我討厭別人來搶。”
“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
“當然,我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考利爾低聲笑了笑,然後低語道:“刺殺雷澤斯特伯爵的現場被人動過手腳,雖然做得很隱秘,但卻逃不出一位老魔法師的雙眼…我想,以泰夫爵士的眼裡,他一定會發現的,但他卻沒有說出來,那麼,爲什麼呢?”
培迪盯着考利爾,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你想說什麼?”
“泰夫爵士是一位有野心的人。”
“與這個案子有關聯嗎?”
考利爾聳聳肩,“我只是在告訴您一個事實,並不是在與您討論案子,大人。”
“有野心沒什麼不好。”培迪淡然一笑,“也許你應該把你的野心告訴我。”
“有機會的話,我會的。”考利爾說着便站起身行禮,然後快步退出大廳。。
…
第二天一早,
培迪完成騎士訓練後的早餐是與母親和妹妹一同享用的,這個早餐是培迪這些年來最豐富的一次,甜點、牛奶、以及水果應有盡有。
菲麗絲顯得很開心,有的時候甚至會跑到培迪身邊搶他盤子裡的甜點,
賽維亞拉根本沒有打算教育她的小女兒做淑女,用公爵夫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魔法師不需要成爲淑女。
早餐用到一半,培迪突然問道:“媽媽,我需要兩名軍團長,你有什麼建議嗎?”
“這我可得仔細想想,很着急嗎?我的孩子。”賽維亞拉放下湯勺,並示意僕人拿走她的盤子。
“最好不要太久,我需要他們爲我辦一些事。”
“我可以嗎?”菲麗絲睜大眼睛望着培迪。
“菲麗絲也想帶兵打仗嗎?”賽維亞拉忍不住撫摸着菲麗絲的頭髮。
“不可以嗎?”
公爵夫人笑了笑,“可以,但首先你得先成年。”
“可我聽說先皇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帝國第一軍團的軍團長。”
“嘿,菲麗絲,你的魔法實驗室建得怎麼樣了?”培迪忍不住轉移話題,
“可我沒錢,所以我需要爲自己找一份工作,聽說軍團長的薪水挺高的。”菲麗絲根本不上當。
“我可以資助你。”公爵夫人慈愛的笑着。
“真的嗎?”菲麗絲迫不及待,“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選房間吧。”
賽維亞拉夫人優雅的擦了擦嘴,還真就跟着菲麗絲走了,在她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培迪說道:“明天早上我給你答案。”
“非常感謝您,媽媽。”培迪微笑着迴應,但母親已經離開。
原本吵鬧的餐廳,一下子變得冷清許多。
當培迪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他的私人軍事顧問哈迪斯突然走了進來。
“哈倫斯堡比伯-頓納子爵的使者求見!”哈迪斯就站在門口說道。
感謝GET,卡蓮?休妲菲爾的打賞,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