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愛不需要甜言蜜語,只需淡淡的一句支持……
就在宇文尉遲想要緊緊擁抱眼前的女人的時候,謝靈韻話鋒一轉,“你見過地靈珠的樣子嗎?”
宇文尉遲不得不把這些兒女情長放下,“沒見過。”
“我在想,或許地靈珠根本就不在李蘭身上。”謝靈韻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聽冷黑風說的,也不知道冷黑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靈韻,你和冷黑風是什麼關係?”宇文尉遲問道,問完又覺得有些話多了,尷尬的繼續說道,“我、我只是問問而已。”
“他算是我的偶像吧。”謝靈韻說道,“我在養父家裡過的並不好,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走上殺手這條路。”
“嗯”宇文尉遲點頭。
就在宇文尉遲再想說什麼的時候,冷黑風忽然來訪,這個人神出鬼沒的,突然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倒叫謝靈韻等人愣了一下。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謝靈韻先反應過來,瞪着不請自來的冷黑風說道。
冷黑風微微一笑,“靈韻,我要進來,你覺得你們幾個能攔的住我嗎?”
“你來這裡幹什麼?”謝靈韻微微皺眉,說道。
宇文尉遲不禁把謝靈韻護在身後,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男子,宇文玥也做出了攻擊的準備,盯着冷黑風一動也不動。
“不要擔心我會和你搶女人,啊,對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一聲,我要走了。”冷黑風看着宇文尉遲和宇文玥的陣勢,微微一笑說道。
“走?”謝靈韻不解,拍了拍宇文尉遲的肩頭,示意他不用緊張,自己則從他後面走了出來,看着冷黑風說道。
冷黑風嘆了口氣,“一直以來我找地靈珠都是爲了回到來的那個地方,現在忽然想想,這個世界也不錯,回去又能做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回去難道都是爲了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嗎?所以想想,還是不要回去了,既然不想回去了,那我再找地靈珠也麼有什麼意義了。”
“你決定放棄地靈珠?”謝靈韻與宇文尉遲對視一樣,對冷黑風的忽然離開覺得很疑惑。
“對,我放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接下來的你們,慢慢找吧。”冷黑風淡淡一笑,掃了一眼宇文尉遲和宇文玥,轉身走了出去。
“他說的話,能相信幾分?”宇文尉遲看着那個背景,眼睛眯起,疑惑的問道。
“他說話從來都是真真假假,我也不知道。”謝靈韻也皺了眉頭,看着冷黑風離開的方向,說道。
一改以往的黑色,冷黑風今天穿的是紫色的長袍,寬大的身影漸行漸遠,她一直想要超越的人已經離開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是愛她的,把她當成女兒一樣愛着,他的愛不是一味袒護或者付出,而是旁敲側擊地讓她成長,從他把自己帶出那個地方,就一直暗地裡看着自己,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直到他突然失蹤,自己就再也感覺不到他了,就像這次,看着他漸漸走遠,自己感覺他再一次離自己而去,可是這次他的退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尉遲,你一直都不瞭解我和冷黑風的關係,他對於我來說,具有不同的意義。”謝靈韻淡淡的說道,心情有些低落。
宇文尉遲手足無措起來,“靈韻,你、你在說什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只把他當作我的父親,相信他也是一樣的。”謝靈韻白了一眼宇文尉遲,說道,“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冷黑風的退出,可能是他意識到,華藥仙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爲他的存在吧。”
宇文尉遲不解,看着謝靈韻問道,“什麼意思?”
“尉遲,你覺得冷黑風是個怎樣的人?”謝靈韻微微一笑,問道。
宇文尉遲看着謝靈韻,說道:“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笑裡藏刀,心機頗重……”
謝靈韻打斷宇文尉遲的話,“對,就是給人這樣的一種感覺,就是因爲他的強勢,所以華藥仙才一直不出現的,現在他忽然說要放棄了,華藥仙會覺得他可能有什麼算計,也不會出現的。”
宇文尉遲眉頭上挑,“你的意思是,華藥仙一開始是想找我們的?”
謝靈韻點頭,“華藥仙具體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不過看之前華藥仙想幫我們,他應該也在想着怎麼擺脫冷黑風,至少冷黑風也是這樣覺得的。”
聽到謝靈韻又說冷黑風,宇文尉遲臉色稍變,“那我們到底要怎麼才能讓華藥仙放心出來呢?”
謝靈韻聽罷也皺起了眉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只能等了,等着華藥仙自己出來,但是有一點咱們還是要注意,發現他的最好是咱們,不然我擔心……”
在冷黑風離開後,兩人又等了一日,這一天裡,兩人繼續在大街小巷中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華藥仙,也沒有見到冷黑風的身影。
謝靈韻在街上四處看着,“冷黑風一定是見到華藥仙才會這樣感覺的,華藥仙在豐州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現在的冷黑風就是華藥仙,要是華藥仙一直藏着不出來怎麼辦?”宇文尉遲問道。
穿梭過大街小巷,豐州已經沒有以前一樣人來人往了,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少了半數。
“不會,冷黑風一定會想辦法叫他出來的,他不出來冷黑風這招也算是白使了。”謝靈韻說道。
“那我們這樣找,也不是個頭。”宇文尉遲說道。
謝靈韻逛了一圈,在縣令府上停下,“或許見見縣令,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縣令會是華藥仙的易容嗎?”宇文尉遲兩眼一亮。
“哦?”
謝靈韻和宇文尉遲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露出陰森的笑意。
縣令府上,縣令大人肥胖的臉被冷黑風和謝靈韻同時捏過幾下,捂着微紫的大臉,縣令大人哭喪着臉說道:“兩人大人行行好吧,下官……下官……下官委屈!”
謝靈韻擡頭,淡淡地看着縣令,“你委屈什麼?說!”
識時務者爲俊傑。
縣令看着謝靈韻的表情,連忙低頭,“沒、沒什麼。”
“說,你們豐州不是有個叫知州的嗎,他人在哪裡?說!”謝靈韻大吼,目的就是讓縣令這種膽小的鼠輩被嚇到。
“下官、下官不知道啊……”縣令說道。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些什麼?”謝靈韻問道。
“下官什麼都不知道……”縣令邊說,邊偷偷擡起眼珠子打量眼前的人。
謝靈韻鬆了鬆手中的筋骨,臉上帶着笑意,“什麼都不知道嗎?”
“真的真的真的……下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縣令顫抖着身子。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謝靈韻慢慢逼近。
看着慢慢逼近的謝靈韻,縣令也知道自己瞞着沒用,“知州大人,他很久以前已經死了啊。”
謝靈韻一愣,“死了就死了,你瞞着這麼久幹什麼?”
“下官、下官……”縣令苦着一張臉,什麼也說不出。
“帶我去看他的墳墓。”謝靈韻說道。
縣令嘀咕道,“一直不敢說他死了就是怕你們這樣嘛……”
“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點帶路?!”謝靈韻大吼。
因爲不能離開豐州,知州的墳墓就只能埋在貓兒山上。
縣令帶着大隊人馬和謝靈韻兩人來到貓兒山山腳處的一個墓碑上,“就、就是這裡了。”
謝靈韻和宇文尉遲走到墓碑前,這裡只有一個墓碑,並沒有看到後面有屍體,“他的遺體埋在哪裡?”
縣令指着墓碑的後面,“就在那裡。”
墓碑的後面並不像一般的埋葬一樣堆起高高的墳頭,後面都是平地,剛來豐州的時候看到這個墓碑,還以爲是紀念以前死去的烈士之類的。
“爲什麼不像普通人一樣堆個墳頭葬了?”謝靈韻問道。
“知州大人對豐州有天大的恩情,我們就想着把他的遺體放在這裡,好讓我們參拜。”縣令說道。
謝靈韻不解,“那你們怎麼就不給華藥仙立個碑呢,他對你們豐州也有天大的恩情。”
謝靈韻問的話,讓宇文尉遲有想拍一下她腦門的衝動。
縣令畏畏縮縮說道:“他這不是沒死嘛……”
謝靈韻恍然大悟地點頭,“也對哦。”
宇文尉遲輕輕拍了一下謝靈韻的腦門,“靈韻啊,等下回去我們買點豬腦補補。”
謝靈韻白了一眼宇文尉遲,指着墓碑對縣令說道:“縣令大人,這個……”
縣令立刻撲到謝靈韻的腳下,哭喪着臉,“知州大人已經入土爲安很多年了啊,你們不要打擾他了,下官代表全豐州百姓求你們了。”
謝靈韻猛地摔着腳,縣令就是不鬆手,無奈說道:“誰說要挖他的骨頭出來了,我又不會驗屍,再說了,驗他的屍對我們找地靈珠也沒有什麼意義啊,放開啦,我不會開棺驗屍的。”
“啊!這就好,這就好。”縣令連忙放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笑說。
謝靈韻白了一眼縣令,和宇文尉遲說道,“看來今天不會有收穫了,我們暫時回去吧。”
“也好。”宇文尉遲點頭。
謝靈韻感嘆道:“找了這麼久的地靈珠,連華藥仙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還不如趁這個時間遊山玩水呢。”
宇文尉遲握着謝靈韻的手,說道:“靈韻,一直以來你都辛苦了,地靈珠都這麼難到手,接下來還有冷雲芝,幽冥峽谷也只是個傳說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謝靈韻看着宇文尉遲,慌忙說道:“尉遲,剛剛我只是感嘆一下,不是說真的,我會一直幫你找冷雲芝救皇上的。”
“算了。”宇文尉遲臉色蒼白,深深嘆了口氣,“冷黑風說的對,父皇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閻王要他三更死,我們也不能強硬留他到五更,或許這就是父皇的命啊。”
謝靈韻愣愣地看着宇文尉遲,大驚,“你要放棄尋找冷雲芝?”